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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乐酩鼻腔里酸酸的,伸手去接,接不到。
他的手伸出来是透明的,从红薯上穿了过去。
又低头去咬,咬也咬不到。
明明闻到香味就在那里,可怎么不管他怎么用力都吃不到嘴里。
他急得哭起来,伸着两只手对爷爷比划,爷爷浑浊的眼中映出他的影子。
“乖乖,你赶了很久的路吗?”
陈乐酩的心疼得都要裂开了,拼命点头。
爷爷说我们也要赶路了。
陈乐酩问他们去哪,爷爷不说。
三个人背上包袱踏上一条长长的路。
那条路没有尽头,也没有光亮。
哥哥和小胖墩在前面跑,爷爷在后面看,陈乐酩走在爷爷身边,问他可不可以带上我。
爷爷想了一会儿,摇摇头。
“为什么……”陈乐酩不明白,他哭得那具薄薄的身体都颤抖起来,“为什么不带上我……我想爷爷了,我想你们了……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们……花了好大好大的力气……”
爷爷说他也做不了主。
路是孩子们要走的,老人只是看客。
他们在路上经历了很多,路上没有光亮,但有四季的颜色。
秋天是烤玉米的黄,小胖墩一次能吃下手臂那么粗的一根,哥哥从山上摘来很多野菜,被爷爷剁碎混入海虹包成包子。
冬天就是满目银白,两个孩子在木屋前堆雪人,堆到一半被爷爷叫进屋,一人一根糖葫芦。
春天……春天……春天没有颜色。
他们没过到春天。
那条路变成了灰白的,依旧是哥哥带着小胖墩在前面走,爷爷在后面跟。
两个孩子越长越大,老人越长越小。他的背佝偻得不成样子,鬓边的白发比树木的年轮还要多。
他越走越慢,越走越慢,和两个孙子之间的距离慢慢拉成一条河,河上立着一座小桥。
他转身走向和孩子们相反的方向,走到桥上。
陈乐酩去追他,让他不要上桥。
“不要走!不要走!你走了我怎么办……他们怎么办……”他伸手去抱爷爷,推爷爷,说什么都不让爷爷走,可是伸出去的手一次又一次地从爷爷身上穿过。
他崩溃了,不再挣扎了,绝望地跪在地上,用额头固执地顶着爷爷的腿。
周遭全是他的眼泪,梦境摇摇欲坠。
爷爷将手放在他头上,像小时候那样揉了揉。
“我的小猪和小鱼啊,还那么小,就要自己走那么长的路了吗。”
陈乐酩终于撕心裂肺地哭喊了出来,就像婴儿发出的第一声啼哭:“爷爷!爷爷……我好久、好久没看到你的脸了……”
爷爷轻声应着,苍老的手抹去他眼尾的泪痕。
“你和哥哥过得好吗?”
陈乐酩说不好。
“为什么不好呢?”
“我爱他,但哥哥……哥哥……”陈乐酩不知道怎么说,他心中也没有答案。
爷爷笑了笑,为他解惑。
“乐乐,小鱼是个很苦的孩子。”
“如果他只能给你一点点爱,不要嫌少,那已经是他能拿出的全部了。”
“他这辈子遇到的所有人,都在欺负他,连我都在欺负他。”
伢伢学语时被妈妈抛弃,渴望亲人时被王长亮欺骗,倾慕时长的年纪又被李善仁蒙骗,后来和爷爷在一起终于过了几年人过的日子,又在还没有弄懂亲人是什么的时候,就要经受亲人的离世。
“你嫌他给的爱少,也不要欺负他,多给他一点时间,他会全拿给你的。”
陈乐酩悔恨摇头:“太晚了,我不明白,我做了坏事……很不好很不好的事……”
“没关系,哥哥什么时候真的怪过你呢。”
他把陈乐酩扶起来,河水涨潮,桥马上要塌掉,哥哥和小胖墩站在那条路的尽头朝他们招手。
爷爷过不去了,陈乐酩爬起来用力抱住他。
“去吧,去找你哥哥。”
爷爷在怀中散成一缕炊烟,陈乐酩抹抹眼睛,拼命朝哥哥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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