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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舟没有多言恩谢,点头在云头郑重的朝着计缘和老龙拱手作揖,随后如落叶般随风飘向云山观外的山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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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青松道人刚刚打完几轮养生拳,正在吐纳收功阶段,最近两三年他感觉自己越来越有活力,忍不住给人算命的时候,底气都足了不少。
“咚咚咚~~”
“请问观中有人吗?”
道观院门被敲响,有略显苍老但浑厚的询问声响起,虽然院门只是虚掩,但外头的人显然不准备自己推门。
“有有有!有人在的!”
青松道人赶忙快步走到院门位置将其打开,见到外头站着一个身穿灰衣的老者。
这老者须发皆白面色红润,一对长寿眉拖下眼角一寸,看起来年龄绝对不小,至于是七十八十还是九十就不清楚了,见到青松道人出来正朝着他拱手问礼。
奇怪的是,还给青松道人一股强烈的熟悉感。
“这位道长好,老朽想在云山观出家当道士,不知道长可否收留啊?”
面对这么一个很可能足以当自己爷爷辈的老人开门见山的问题,青松道人也是蒙圈了。
“呃…老人家,您这岁数应该也不小了,来当道士?一个人爬山上来的?”
青松道人下意识看看老人身后,视线所及都没瞧见一个陪同的青壮。
“怎么?常言道少不修道老不练武,老朽现在上山修道,刚刚好嘛!我老人家爬山上来,道长也不容我先进去喝个茶?”
秦子舟年老成精,到底也是百岁阅历之人,在计缘、老龙和鬼神面前难免拘谨,不代表他不会说话,真要讲起来也是能一套一套的。
“哦哦哦,快快请进,快快请进!”
青松道长现在哪敢收这么个老人在观里,有个磕着碰着都来不及就医的,但不可能连门都不让路,寻思着招呼一阵子再送下山。
请到厨房倒上茶水,青松道人旁敲侧击的询问。
“老人家您高寿啊?家住何方啊?”
“我想想,或者百岁,或者一岁,还是百岁吧!至于家,既然准备出家,俗世且不提了!”
秦子舟边说话边喝茶,这话又把青松道人噎到了,正想劝说一下却突然心思一动,坐到了老人对面,细细观看他面相。
前一刻只觉红光满面精气十足,后面则越看越模糊,连前面看得都忘了,心中顿时一惊。
‘这怕又不是个凡人啊!’
青松道人总觉得自从计先生来过之后,这云山观也特殊了起来,下意识的就问了一句。
“老先生,您是不是认识计先生?”
秦子舟露出笑容,放下茶盏朝着齐宣拱手。
“老夫秦子舟,听计先生与龙君之言,特来云山观修行,还是那句话,不知道长收留否?”
青松道人下意识咽了口口水。
“收…收的!”
然后齐宣猛然反应过来什么。
“您是秦神医!?怎么样貌变化......”
这同记忆中秦神医灰发山羊胡子且消瘦的样子,出入可有点大了!
秦子舟点点头,侧颜望向厨房门的上角,云山观上空,计缘和老龙相视一笑,下一刻已经驾云离去。
。。。
计缘与老龙半途分离,一个向东回稽州一个向西去往通天江。
以计缘的飞遁速度,等回到居安小阁已经是半日之后了,正好又是休沐,尹青和胡云午后趴在小阁院中的石桌上小憩。
院中清风吹得大枣树枝叶不时沙沙作响。
计缘落地的时候没发出一点声响,走到桌旁看了看,一人一狐睡得正香。
而石桌上则还放着两封信件,一封上面写着“吾儿尹青亲启”,已经拆开过了,还有一封则写着“计先生亲启”,依然原封不动。
计缘看这笔迹就知晓,应当是好友尹兆先的书信,不由朝着熟睡的尹青笑了笑,喃喃一句。
“逃得了初一逃不过十五,还是得去春惠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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