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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3页）

就在这时，我妈的手机响了。

我妈木着眼睛接听，下一秒手机就从我妈手里砰地掉落在地。

她眼泪唰地一下就流出来了！

我问我妈出什么事了。

我妈上下嘴皮哆嗦半天，才勉强开口：「你外公，他、他……走了，小雅，咱快点去医院！」

5

等到我们赶到医院的时候，外公人已经没了。

而我爸，竟然先我们一步到了那里。

也不知道是谁通知他的。

我妈看着被盖着白布的外公，失去力气，一下子瘫坐在地。

我爸脸上掩饰不住地喜悦。

我心一惊。

还没等我开口问他，他怎么也在这儿。

他早已不打自招先开口了。

「美菊，你爸走了，他把唯一的房子都给了我。你爸说，一个女婿半个儿。咱爸真疼我这个女婿呀！」

说完，不忘抹了把眼角的泪。

可是分明他那压抑上扬的嘴角却怎么也遮掩不住。

「我爸，他把老房子给你了？可是……」

我妈终于从巨大的丧父之痛中缓了半分，她带着狐疑地目光看向我爸。

我爸直接打断我妈的「可是」，举起右手的一张纸，朝我妈扬了一下。

「没什么可是的，这是你爸临死前给我签的房产过户协议书。看到没，上面可是有你爸秦淮生亲自按的红手印。」

我妈面色灰败。

我的心悬在了半空中，强压住内心的悲痛，厉声质问我爸：「你是不是就在等着外公临死前给你按手印，爸，你到底还是没死心，一直惦记这房子，这房子明明是我妈的！你赚的钱，有一分用在外公身上吗？」

自从外公瘫了以后，我爸怕我妈给给外公花钱，不仅停了我妈的生活费，还让我妈买东西要用发票报账。

我爸抬手就要给我一个耳光。

被我及时躲过了，他唾沫乱飞：

「你别叫我爸，我可担不起你这声爸，折寿我了。什么叫你妈妈的房子，你妈的，那就是我金大全的。狗屁玩意儿，生了你这么一个狗屁倒灶的赔钱货。」

我妈突然从地上一跃而起，弓着腰撞向了我爸。

我爸被撞得摔了个四脚朝天。

「金大全，你算计了我一辈子。连我家的老房子你都不放过。我说过多少回了，这房子，是我爸的，你不拿钱给我爸养老，我爸怎么可能昏了头将老房子给了你！我今天算是看清了你这个狼心狗肺的男人，我这一辈子为你们金家做牛做马，是我太蠢了，一心想给小雅一个完整的家。你在外面干的混账事，我一次又一次地原谅了你，可是你呢，你们金家活该没儿子，你跟你爸都是一个德性。你给我滚！」

我妈手里拿着外公床头的水果刀，刀尖对着我爸。

她只想将我爸赶出去。

我爸嘴里骂骂咧咧，说我妈是个疯女人，叫嚣着要离婚。

然后他就逃也似地夹着尾巴跑了。

我妈将刀子放下，掩面而泣。

嘴里一直重复着：「妈对不起你！」

我抱着我妈，目光坚定：「妈，这回，你一定要离。」

「外公的房子，也不能给他，我们跟他打官司吧，一年不行就两年，我不信法律会帮一个坏人。」

我妈抹了一把眼泪，「小雅，这房子，你爸根本就拿不走。」

6

我跟着我妈一起处理了外公的丧事。

在出殡那天，我爸带着张涛还有一帮人来外公家轰人。

把我妈这边前来吊唁的亲戚们都赶出了老房子。

张涛被我爸拿着高额保释金给保了出来。

他一见到我，就跟见了仇人一样，分外眼红。

他想趁乱想揍我一顿，出口心中的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