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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将士,在金声桓的动员下,又各自提刀,向前杀去。
身处绝地,只有不停地冲击,才能提振信心、汇聚勇气、赢得一线生机。
即使二换一、三换一,他们也得玩命换。否则,遇到这群饿狼,就是待宰的羔羊,唯死而已。
李过、张鼐、白广恩冷笑一声,一脸不屑。
“他们想死,就让他们死得痛快些!”
李过长枪一指,左右兄弟,各提兵刃,硬碰硬冲杀上去。
李过的龙胆亮银枪,无人能抵。冲在前面苏良校尉,黑夜中再中李过一枪。
这一枪,正好刺中苏良握刀的手臂。
咣当......一声,苏良手中刀,再握不紧,掉落地上。
李过抽枪再刺,这一枪,狠狠刺中苏良的胸膛。果然,他是想让苏良死得更快些。
杀了快两个时辰的苏良,胸膛重创,直感一阵冰冷,身子瘫软,再没力气,竟扑倒在李过的龙胆亮银枪上。
李过抽枪一甩,苏良翻滚而出,滚倒在金声桓脚下。
张鼐提盘龙亮银戟,又刺又扫,又劈又砍,无人能近得他身。
一众冲上来的明军,纷纷被捅死、劈死、砍死在他脚下,不可撼动分毫。
白广恩的麒麟枪,更是耍得虎虎生威。
一枪在手,天下我有,擒贼先擒王,白广恩一眼便盯上金声桓,迅猛向前,疯狂出枪,枪枪狠刺。
金声桓死战不退,一把关公大刀,也耍得出神入化,尽得各路刀法的精髓。
大刀战铁枪,一刺一砍,一挑一斩,你来我往,移形换位,杀得叮当声四起,杀得火星子四溅,两人不歇口气,连杀五十余合,竟不分胜负。
可是,金声桓被缠住、无法脱身、无法指挥。其他的明军守军,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信心勇气,立马被李过、张鼐、以及一众悍勇大顺军的残暴攻击,击得粉碎。
守军战死的速度,竟成倍增长。
“弟兄们,速战速决,不降者死!”
“给我杀......”
李过催促着,加快速度,迅速率军围住剩下的明军守军,分割包围,狂砍滥杀。杀了一夜,杀光九成多。
一万守军,还只剩五百多人人带伤的残兵,围在主将金声桓的身边。
“张鼐,泼火油,烧粮草,快......”
李过率军,迅速将这五百多人围起来,迅速为张鼐杀开一条直通粮库的康庄大道。
张鼐闻令,立马带一队亲兵,打着火把,护着三只火油桶,迅速冲进粮库,到处泼洒。
一边用火油烧,一边用火把点,明军粮库,顿时四处起火,越烧越旺。噼里啪啦……的,直烧到人的心里。
厮杀中,被白广恩缠住的金声桓,看见粮仓火起,大恐!
他死不死无所谓,粮仓必须保住才行。
否则,他的家人、父母妻儿的性命,都还攥在宁南王左梦庚手里呢。
可是,左、右、前、后都被团团围住,层层叠叠的包围圈,杀得浑身浴血,大口喘息的他,再没力气杀出去。
他“一斗粟”的名号,力气再大,也不是铁人。
“弟兄们,为了大明,为了宁南王,给我杀!”金声桓提刀大吼。
猛冲一步,一刀扫向白广恩。
当……白广恩一枪砸开大刀,复回身一枪,狠狠刺入金声桓的胸膛。
咣当……金声桓的关公大刀,掉落地上。
双手,紧紧抓着白广恩的麒麟枪。
竟回头,看向熊熊燃烧的粮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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