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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希望你快乐。”
他纵身挺至不能再贴近,低哑着嗓音朝外吩咐:“绕行城南那条道。”
此地是闹市,周遭嘈杂,车夫并未听到多余的动静,只觉得车颠簸了些,又因方才听到的撕布声,只当车内的女郎情绪不佳,在发泄。
故而在听到长公子要改走城南那条道时,车夫心里不解——那条路不仅远,且年久失修,坑坑洼洼的。
但主子的命令,他从不多问,即刻遵命了,调转马头。
甫一拐入那条道,马车便被凹凸不平的青砖癫得不成样子,车轮和地面相撞,声音嘈杂刺耳。
但车内依旧安静。
两人都紧咬着牙关在沉默,伴随着马车颠簸而起伏的轻拍声及啧啧水声都被辘辘的车轮声盖住了。
转眼马车驶过极不平坦的一段路,车身急剧地起伏颠簸了下,车上悬着的铃铛上下晃得厉害。
铃声里,夹着“咚”的一声。
继而车内传来一声女子急促无助的哭吟:“呃啊——”
想来是女郎磕到了脑袋。
杯壶被打落在地,叮当作响,水声汨汩,应是茶水溢出。
马车继续前行,晏书珩并未出来,他维持着这样的姿态,把阿姒转了个身,让她后背贴着他胸膛。
他低头,在她颈侧辗转轻吻。
“阿姒……前方的路会更颠簸,你若累了,我让他们改道?”
南方五月初的天儿微热潮湿,两个人的额间是汗涔涔的,如此相拥,像对被雨淋湿后相偎取暖的兽。
阿姒浑身乏力。
她摇摇头:“继续走吧……不要停,也不……不必改道。”
她的心像雪山顶上的红梅,飘摇伶俜,晏书珩一手捧住她破碎的心,轻揉慢捏,要拢成一颗完整的心。
另一手拨开阿姒乌黑发间。
那发间深深契着他给她的簪子。
此刻那簪子因着马车颠簸偶尔露出一截,又更深地没入。
指腹往上,疏密合宜的毛发间别了朵珠花,淡粉的花瓣沾了春露,像极了上巳节他送她的桃花。
那朵珠花比桃花要美丽,也比桃花要脆弱,正中镶了颗圆润小巧的宝石,被仙人点化般灵性十足,他两指轻一夹搓,宝石越发红润。
刚弄翻茶水,阿姒下裳已被濡湿,湿裙贴在身上……很是难受。
三处同时的捉弄十分难捱,眼看又要打翻茶水了。阿姒只能岔开腿,一边脚高高踩上几案。
发间珠花绽放得更加妖娆。
纵情声色的确是件玄妙的事。
什么也不必顾及,什么也不必付出,只消放任自己沉溺,便可以轻易从无底的深渊,跃至九重天。
意识到这一点,阿姒彻彻底底地纵容自己沉溺,她将双手覆在他的双手上,带着他用她喜欢的力度揉搓。
放纵的滋味实在畅快。
阿姒转过头,晏书珩极懂她,她只稍稍偏过脸,他便心有灵犀地吻住她,缠着她的舌尖不放。
马车一直动荡行了许久,半个时辰后,车停在别院。
晏书珩扯过车上毯子,把阿姒裹起来,抱着她快步回到竹园。
到了小竹园,又一番纵欢。
晏书珩给阿姒喂了些水,柔声问:“累了么,可要歇一歇?”
阿姒嗤道:“你不可以了么?”
他无奈地笑了声:“只要阿姒想,我随时随地都可以,多少回都可以,只不过我们还有些事未做。”
在马车上时,哪怕被折磨得几欲失&039;控,但他几次都克制住了。他放下阿姒,寻来从前用过的香。
燃过香,才算真正毫无顾忌。
阿姒有意把所有气力都耗尽,晏书珩便也纵着她、满足她。
于是从午时到黄昏,从黄昏到夜深。由门后辗转到椅子上,窗台上,妆奁跟前,甚至净房之中。
到处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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