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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姐,沏一壶茶。
是,太太。
这么晚,有什么事?今日和昨晚的凌潇潇完全判若两人,似乎在柏宅里,她真的适应了柏太太的身份,夏念笙脸有些红,不知如何是好,眼神瞥见沙发的衣角有那本她下午买的新潮,凌潇潇瞧她眼神处落在那杂志上,含笑看过来,你不会是为了这杂志上的事专程来这一趟吧?
当然不是,台里要做个专题,请柏氏总裁的。
夜里一点来请?凌潇潇挑着眉,劳烦她找个借口也找得合理些吧。
夏念笙挠了挠头,是,我是看了杂志,但我不信,特来求证一下。
不信对了,杂志瞎编乱造你也信,没什么事,我就不留你了,太晚了。凌潇潇起身,管家刚好把茶沏好,夏念笙也只好起身,朝那管家致谢,凌潇潇起身的时候,将衣袖长长地拽在掌心,夏念笙同她道别,擦身而过的时候,忽然抓住她的腕,凌潇潇奋力挣脱,却被她钳制,伤口透过纱布还能瞧清。夏念笙掌心里渗出汗,心跳地真切,她竟然,真的,割腕,仿佛有热血涌上耳后,她紧紧扣住凌潇潇的手腕微微发抖,她,居然真的自杀,她心揪紧,疼得说不出话来,只凌潇潇被她捉住,有些吃痛,却是紧咬着下唇,不肯吭声,那管家似觉得来人有些不善,瞪着一双眼看着夏念笙,夏念笙只好放开凌潇潇,在她耳边低语道,你给我出来,我有话对你说。
只潇潇微微错身,拉开了两人的距离,我就不送你了,李姐,送客。说完,竟是头也不回地往楼上走去,正在夏念笙气得满脸绯红之时,门忽然被推开,一脸焦急的柏文初推门而入,眼前景象他自是看在眼里,随手将外套扔给管家,凌潇潇见柏文初突然回来,眼底闪过一丝不安,却见柏文初马上迎了上来,双手托住她,柔声道: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对不起,我回来晚了,你有事我都不在你身边,姐已经都给我说了。
我凌潇潇张了张嘴,却是什么都没说。
夏念笙站在角落里,见那柏文初一手揽在凌潇潇身后,一手握住她的手,她缓缓朝门口走去,却突然被叫住。
咦?这么晚你还有朋友在,啊,我记得,在我们的婚礼上见过面是吧?柏文初上前伸出手来,夏念笙咧了咧嘴,手心却全是汗。
谢谢你这么关心我老婆,这么晚了,是还要回去吗?别走了,今晚就住我们家吧。
不,不用了,她没什么事就好了,我走了。念笙落荒而逃。
☆、第六十四章
第六十四章
念笙走得很快,只觉得那柏宅空而大,风从东灌向西,她走得很急,都顾不上推门而入的柏文仲,夜里很晚了,南山上已经没了出租车,她提了一口气往山脚下跑,好几次跑得太急,由于惯性作用,人就会往前仰,好几次她要么抓着路两旁的树杆,跑到山脚的时候,已经出了一身汗,夜里两点多了,南山附近一片死寂,只听到风吹在山谷中的呜呜声,像是呜咽,念笙的唇角微微颤抖,她知道是自己跑急了的关系。
那天晚上,夏念笙一路跑回了家,回到家,洗了个热水澡,倒头就睡,睡着了总是好的。
寒冷寂静的深夜里,唯独家中那盏灯还亮着,于是一晚上,念笙都未关灯,窗玻璃被霜气遮挡,她蜷得更紧了些,就那样闭上眼,沉沉地睡了过去,睡梦中,喃喃自语:从明天开始,做一个幸福的人,喂马,劈柴,周游世界,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啊,我只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就这样过了几天,夏念笙下班回来就睡觉,睡到第二天下午三点左右就起来洗漱,收拾一下,出门,坐公交到电视台,这天,夏念笙一如既往地重复单调的生活,突然在电视台旁被人喊住,那声音柔柔弱弱的,一听就是个弱受的声音,回头一看,果不其然,夏念文提着两大口袋从超市里买的东西站在斑马线上冲着她傻笑。
她看了看时间,又看了看那个从头到脚,从脚到头都洋溢着幸福的堂妹夏念文。
你怎么跑这边来了?
啊,今天人人乐打折啊。
怎么就你一个人?
她今天有课,还在学校。
哦,那没事我去台里了。夏念笙瞅了瞅夏念文,发现她最近气色比以前好多了,眼见着也没缺胳膊少腿,心里也放心了些。
夏念笙,你最近怎么了?怎么这么夏念文捉住想要转身离去的夏念笙。
啊,最近,最近玩得太嗨了啦,晚上下班又找人喝酒啊,唱歌啊,打麻将啊,熬夜熬多了是这样的,我待会去台里还要补妆呢。
哦,那我和你一起去吧。夏念文说着就跟在夏念笙身后。
念笙觉得有些不对劲,我上班你跟着做什么?你今天不用上班?
今天已经周六了啊。夏念文踢着路边的石子说道。
有什么你就说吧,二十几岁的人了,还连个谎都不会撒。
哦,就是,那个,好多事,你想开点吧。念文支支吾吾地看着夏念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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