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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域封力记
指节扣在咒印中央的瞬间,桂逸听见体内传来冰裂般的脆响。五成灵力如被截断的江河,在经脉里掀起反噬的暗涌,喉间泛起铁锈味。他垂眸凝视掌心逐渐淡去的金纹,背包里的水银温度计“啵”地炸开——指针停在52℃,玻璃管内壁凝着细小的汞珠,在羌塘的烈日下折射出扭曲的光斑。
脚下的砾石滩像块烧红的烙铁,登山靴底的橡胶层发出“滋滋”抗议。桂逸解开迷彩服领口,任汗渍在胸前晕开盐花,指腹触到锁骨下方的旧疤——那是三年前在慕士塔格峰被雪崩掩埋时留下的。此刻这道疤痕正隐隐发烫,仿佛地下的岩浆正顺着他的脚印往上攀爬。他仰头灌了口水,塑料瓶刚贴上嘴唇就被烘得变形,温水混着沙砾滑进喉咙,烫得食道生疼。远处的沙丘在热浪中扭曲成液态,恍惚间像是有火蛇在沙面游走。
第一缕紫黑色云絮爬上地平线时,桂逸正在用匕首削去水壶上融化的胶圈。金属刀柄突然震得虎口发麻,远处传来闷雷般的轰鸣——不是雷声,是沙砾撞击空气的尖啸。他猛地转身,只见西北方的天际线被扯出一道狰狞的裂口,足有百米高的沙墙裹挟着冰晶,如远古巨兽的利齿般碾压而来。风暴前端的气流已掀飞了他脚边的登山包,备用的压缩饼干像雪片般在半空打转。
桂逸扑向最近的岩堆时,风刃已割破了他的袖口。棱角分明的花岗岩表面滚烫,他将登山镐楔进石缝的瞬间,指甲盖被震得迸裂。沙砾砸在防风镜上发出密集的爆响,镜片上很快布满蛛网状的划痕。更可怕的是冰棱——那些隐藏在沙墙中的透明凶器,正以步枪子弹的速度激射而来。右肩突然传来刺骨的痛,他低头看见半截冰棱嵌进三角肌,鲜血混着融化的冰水在战术背心上晕开暗红的花。风暴的撕扯力越来越强,登山镐的钢索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桂逸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离地,脚尖徒劳地划动着沙面,直到听见“咔”的脆响——岩缝崩裂的瞬间,他被抛向了风暴中心。
当桂逸在滚烫的沙地上醒来时,夕阳正将天际染成焦黑色。他摸索着扯掉破裂的防风镜,左脸颊火辣辣地疼,指尖触到嵌入皮肤的沙粒。背包不见了,水壶滚落在三米外,瓶身布满凹痕,像被霰弹枪扫射过。更令他心惊的是方位——本该在南侧的昆仑山主峰,此刻却出现在西北方,沙丘的纹路完全改变,连来时的GPS轨迹都被风暴抹得干干净净。
他撑起身子,发现战术裤的膝盖处已磨穿,小腿布满血痂。体内封印的灵力只剩三成,在高温下如同将熄的烛火。舌尖抵着上颚数心跳,忽然听见远处传来冰块融化的“滋滋”声——不是幻听,是沙地下方,某种低温物体正在与灼沙对抗。桂逸爬向声源,扒开表层热沙,只见一枚幽蓝的冰晶静静躺在沙砾间,边缘泛着辐射状的银光。指尖刚触到冰晶表面,整只手突然被冻得麻木,冰晶却在瞬间蒸发,只留下掌纹里一道淡淡的冰痕。他猛地抬头,发现暮色中的沙丘上,无数蓝点正如萤火虫般升起——那是风暴遗留的冰晶,在暗夜里发出冷冽的光。
生锈的铁门在靴尖下发出垂死的哀鸣,桂逸跨过齐膝高的杂草,腐叶与霉菌的气息扑面而来。村口的老槐树早已枯死,扭曲的枝干上挂着褪色的红绸,布料摩擦声像有人在耳边私语。他的战术手电筒扫过石墙上的标语,“向大海要粮食”的字迹已被苔藓啃噬,露出底下斑驳的青砖,砖缝里渗出的水渍在月光下呈暗红,像是风干的血迹。
沿着青石板路前行,每一步都伴随着“咯吱”轻响——那是木板腐朽的声音。某栋石屋的玻璃窗突然“砰”地碎裂,桂逸迅速转身,却只看见窗帘布在晚风中飘动,窗台上摆着三个褪色的搪瓷碗,碗底结着黑色的霉斑。更诡异的是气味,除了腐木味,还有若有若无的咸腥味,像是海水混着血腥。他摸向腰间的青铜短剑,剑柄上的饕餮纹突然发烫,这是他进入鬼域的警示。
子时的更漏声从废弃的灯塔传来,桂逸刚转过巷口,便听见石磨转动的“吱呀”声。前方的雾霭中浮现出几个佝偻的身影,渔民打扮的老人正推着石磨,磨盘上流淌的却不是豆浆,而是暗红的液体。他握紧短剑正要上前,脚下的青石板突然变得黏腻,低头看见水洼里倒映着自己的脸——双眼无神,嘴角淌着黑水。
“救命……”女声从头顶传来。桂逸抬头,看见二楼的窗台上坐着个穿蓝布衫的少女,长发垂落遮住面容,双腿dangling在半空。他刚迈出半步,少女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斑驳的墙面上浮现出血字:“别走巷子”。更可怕的是,当他转身时,发现来时的巷道已消失,眼前只有无尽的雾,以及重复出现的三层石楼——那是他十分钟前经过的“海味供销社”,橱窗里的铁皮鱼罐头早已生锈,玻璃上的“鲜”字缺了半边,像张裂开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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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次看见那棵歪脖子槐树时,桂逸终于意识到自己陷入了鬼打墙。空气中的怨气化作实质,压得他每呼吸一次都要扯动胸腔的伤口。那些雾中的鬼影逐渐清晰,有的抱着襁褓(襁褓里露出青紫色的小手),有的拖着渔网(渔网上缠着海草般的长发),他们的脚步声与桂逸的心跳重合,形成诡异的共振。
短剑劈入雾墙的瞬间,传来指甲刮玻璃的尖啸。雾气凝聚成巨手,指节上的鱼鳞状鳞片划过他的小臂,留下五道渗血的痕。桂逸突然想起师父的教诲:“鬼打墙者,心墙也。”他咬破舌尖,将精血滴在剑格的饕餮眼上,青铜剑发出龙吟,剑身泛起血色微光。循着剑鸣的方向突进,终于在雾中看见一座坍塌的土地庙——庙前的功德碑上,刻着百余个村民的名字,每个名字旁都画着小小的锚。
当第一缕晨光穿透雾霭时,桂逸发现自己跪在村口的老槐树下,掌心深深嵌进树根的裂缝。昨夜的血痕还在小臂上灼烧,远处的海浪声清晰可闻,却再无半点鬼气。他起身时,看见树根处埋着半截石碑,上面刻着“后头湾村,民国二十三年,海难百口”。海风掠过他汗湿的发梢,带来咸涩的气息,却不再有那股令人作呕的血腥。
踏入迷魂荡的瞬间,桂逸的靴底陷入半尺深的腐叶层。软烂的触感像踩在动物的尸骸上,腐殖质的气味里混着某种生物碱的辛辣,刺激得他鼻腔发疼。拨开眼前的藤蔓,忽见前方水面如镜,倒映着天空中扭曲的云层,却独独缺了自己的影子。他捡起枯枝抛向水面,枝桠触水的刹那,树皮迅速剥落,露出惨白的木质部,眨眼间整根树枝化作白骨,沉入水中时惊起一片气泡——气泡破裂声里,竟混着婴儿的啼哭。
罗盘的指针在掌心疯狂旋转,最终指向正下方。桂逸意识到这是“地脉倒转阵”,刚要后退,脚下的地面突然发出“咕唧”闷响。低头看见靴筒正在下陷,黑色的泥浆翻涌着气泡,腐叶下露出半截白骨的手爪,指骨上还缠着褪色的红绳。他猛地跃起,泥浆在身后形成漩涡,吸力扯得他脚踝生疼,低头时看见水下有无数细小的黑点追着他的影子游动——是寄生在腐泥中的毒蛭,正顺着他滴落的血珠聚集。
毒雾在正午时分悄然笼罩。桂逸的防毒面具滤罐发出警报,他扯掉面罩,发现周围的植被正在诡异地扭曲:蕨类植物的叶片化作蛇信般的尖刺,藤蔓上结出的红色浆果渗出毒液,滴在岩石上腾起白烟。更致命的是动物——数百条竹叶青蛇从腐叶下窜出,三角头在阳光下泛着翡翠色光泽,信子吞吐间喷出细小的毒雾;毒蝎的螯足划地面,发出砂纸摩擦的声响,它们的尾刺上凝结着米粒大的毒液,在草丛中形成点点反光。
桂逸的战术匕首每劈断一条蛇颈,断口处就会涌出黑色血液,血液落地即化作毒蛛。他感觉视线开始重影,左臂被毒蝎蛰中的地方已肿胀至发亮,皮肤下的血管呈现紫黑色网状纹路。更可怕的是阵法的反噬——当他试图用灵力逼毒时,体内封印的力量突然紊乱,五成灵力如脱缰野马在经脉里横冲直撞,喉间涌上腥甜,一口黑血吐在腐叶上,竟引来更多毒物。
在第七次绕回那棵枯树时,桂逸终于注意到树干上的刻痕:扭曲的线条组成八卦图,每道纹路里都嵌着人类的指骨。他顺着刻痕攀上树冠,只见枝桠间缠着数百根红绳,每根红绳末端都系着发霉的平安符——这是“万魂缚阵”,用死者的执念凝聚而成。阵眼必在极阴之地,而迷魂荡的极阴处,正是那片吞噬了无数旅人的沼泽中央。
他强行运转封印的灵力,在体表凝结出保护层,踏入沼泽时,腐泥立刻没过腰部。水下的白骨突然活过来般抓住他的脚踝,桂逸低头,看见那些白骨的指骨上都刻着相同的咒文。当他的指尖触到某具白骨的头骨时,脑海中突然闪过无数画面:迷路的旅人、绝望的呼救、被毒雾侵蚀的躯体……这些都是阵眼的祭品。
“以血破阵!”桂逸咬牙将短剑刺入大腿,鲜血在腐泥中绽开红花。白骨们发出无声的尖叫,红绳逐一崩断。当最后一根红绳断裂时,沼泽中央的水泡突然炸开,露出底下的祭坛——那是用三百具骸骨摆成的八卦阵,每具骸骨的胸口都嵌着毒蛊。桂逸将剩余的精血泼在祭坛上,青铜剑发出最后一声清鸣,阵眼轰然崩塌,毒雾如退潮般散去,露出迷魂荡深处的天光。
四、纳楞格勒·辐射绞肉场
昆仑山北麓的寒风卷着雪粒拍打在防护面罩上时,桂逸正站在纳楞格勒谷口。眼前的山体像被巨斧劈开,露出无数尖锐的石刺,每根石刺表面都覆盖着紫黑色的矿石,在阳光下泛着金属冷光。他踩上一块看似平整的岩石,鞋底突然传来灼烧感,低头看见鞋底的橡胶正在融化,岩石表面渗出的紫色液体正沿着鞋纹蔓延,所过之处,布料发出“滋滋”的碳化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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