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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兽吃魔兽，还会绝迹？”连慕有些不懂，“也被反噬了？”

许衔星点了点头：“低阶吃高阶会遭到反噬，不过大部分灵兽都死于魔族之手，魔族器师喜欢用灵兽炼器。你刚进来，没听说过魔族吧？”

看他一脸“想知道就求我”的样子，连慕知道他中二病又犯了：“说一说。”

“这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稍有资历的人都清楚。”许衔星道，“几千年前，可不像现在这么太平。那时候不仅有魔兽，还有受污浊之气侵染的魔族。因为污浊之气改变人心智的同时，也会让人越来越强，许多修士经不住诱惑便入了魔。”

“魔族人残暴，杀戮成性，有一段时间甚至压过了正统修士，他们有自己的门派，名叫黑渊。魔族人太过猖狂，引起天下大乱，后来被当时的第一宗门蓬莱宗全力围剿，蓬莱宗上下包括长老和弟子在内，竭尽全力与黑渊同归于尽，才将其剿灭。”

连慕：“四大宗门之外，还有一个蓬莱宗？”

“从前有，现在没了。蓬莱宗和归仙宗当年还一起参加过仙门大比，那时蓬莱宗是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灭宗之后就轮到归仙宗了，当时的青玄宗才刚起家呢。”许衔星神秘兮兮地说。

“赤霄宗就是蓬莱宗遗留下来的弟子所建，他们担着蓬莱宗往年的荣光，才会像现在这样有持无恐。之前敬重他们的人太多，到了重阳宗主那一代，才开始为了宗门排名到处搅浑水，连青玄宗都被他们的人搅过，也没人敢说什么。”

连慕看了看赤霄宗那边，个个神情傲然，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

她回过头，重归正题，道：“有没有可能，我是说可能，世上还有灵兽存余呢？”

“不太可能。”许衔星说，“你找灵兽干什么？”

连慕：“……没什么，就是在藏书阁偶尔看到了，有点好奇。”

现在她怀疑，绿豆就是一只小灵兽。

难怪飞海阁的人看一眼就想买下它，幸好她当时没答应，不然就亏大了。

连慕陷入沉默，开始思考等到了朱雀南，要给绿豆抬多少身价。

这边一片安静，等青玄宗的大阵队走后，他们首席也走了。

藏在连慕袖子里的绿豆动了动，探出一个脑袋，望向天上的剑修。

“别乱动。”连慕警告它，“再咬别人的剑，我就把你扔了。”

“你在和谁说话？”闻昀也挪了过来。

连慕一脸无事发生的模样：“自言自语。”

赤霄宗和青玄宗一起走，剩下的归仙宗则与无念宗一起上银鸢。

无念宗首席队和归仙宗首席队被迫走在了一起，双方各自沉默，没人主动说话。

无念宗首席队大部分人都很沉稳，只有一个沈无邪，他看见首席队里的闻昀和旁边的连慕，终于还是没忍住。

次席队的百里渝也盯着连慕，眼神十分不友好。

上次被无视的那件事，沈无邪一直记在心里，他已经彻底把归仙宗的这两个人列进仇敌名单。

连慕自然注意到有两个人在看自己，她若无其事地走到首席队旁边，和周围人交换了一个眼神。

许衔星默默往无念宗那边挪了挪，其他几个人也跟着，两支队伍都快融合在一起了。

无念宗弟子：“？”

“你们归仙宗的次席出来都不带剑，这么松懈的人也敢让她当次席，归仙宗是……”

沈无邪刚开口，忽然感觉肩膀被撞了一下，雪天地滑，他差点没稳住。

连慕往他旁边一挤，身后百里阙立刻会意往前一撞，姬明月伸脚一绊，许衔星张嘴一叫。

“啊！”

众人回过头，发现沈无邪已经掉进旁边的冰湖里了。

无念宗领队和其他首席回过头，看见在冰湖里挣扎的沈无邪，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关怀林一回头，队友都不在身后，反而在无念宗那边，他愣住。

闻昀立马伸手把沈无邪捞了上来：“哎呀，沈大少爷，大冷天的注意脚下滑。”

他猛拍沈无邪的背，沈无邪浑身湿透了，冻得瑟瑟发抖，被他捶得直咳嗽。

“你……你们……！”

唐无寻看向他们：“怎么了？”

闻昀又是一巴掌下去，把沈无邪拍得说不出话：“刚才他差点淹湖里了，幸好我和我朋友及时发现，不然这么冷的天，把沈大少爷冻坏了怎么办。”

‘沈大少爷’这个称呼一出来，唐无寻就明白了，分明是他们害沈无邪落水。

唐无寻抿了抿唇，周围只有两支首席队，赤霄宗和青玄宗已经走了，尊长也不在，没人看见他们动手。

唐无寻深吸一口气，挤出一个淡淡的微笑：“那还得多谢几位同修了。”

连慕：“不用客气，快点给他看看，别着凉了。”

次席队中的百里渝：“！”

沈无邪终于把水吐干净了，他牙齿直打颤：“唐无寻，他们都这么欺负我，你还谢谢他们！”

关怀林有点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沈无邪气得要动手，他直接拎开对方，护在自己师弟师妹面前。

“你凭什么说我们欺负你？”

“你们的人故意走到我们这边，还问凭什么？就是你们干的！”

他这么一闹，连已经上了银鸢的弟子都远远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