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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白圭瞥了瞥思秦,也想起那日秦牧收起那幅画时的神态,露出思索之色。
延丰帝凑到他身边,低声道:“国师,思秦的生父,你弄明白是谁了吗?”
延丰帝已经不是天帝,江白圭也不再做国师,但延丰帝还是经常称他为国师。
江白圭目光闪动,压低嗓音道:“我请天图画圣检查过那幅画。”
延丰帝精神一振,正欲询问,魏随风凑上前来,悄声道:“天图画圣怎么说?”
天图画圣便是秦牧的画道老师,残老村的聋子,秦牧的画道相比他来说还是稚嫩了些。
不过秦牧在画道中书写情怀,气魄广大,便不是画圣所能媲美的了。
三个老男人挤在一起,交头接耳,江白圭沉吟一下,将天图画圣的话复述了一遍。
天图画圣说,那幅画的确是秦牧所画,倾注了秦牧的感情,在画这幅画时,秦牧的画道已经无可挑剔。
画中自成天地,内有乾坤,但是秦牧的画道虽然完美,但是这幅画其实是一幅残画,并没有画完。
“我仔细询问,画圣却不愿多说,只说了一句,画中有些东西不是画出来的,而是烙印上的。”
江白圭道:“在我看来,那幅画已经极为完美,画中烙印上去的是哪一部分?”
延丰帝和魏随风面面相觑,倘若知道烙印的是哪一部分,说不定便可以解开思秦的身世之谜。可是,那幅画已经被秦牧收了去。
而且,就算秦牧取出来,以他们三人在画道上的稀松造诣,只怕也看不出来。
魏随风迟疑一下,蛊惑道:“老皇帝,要不你去问问延秀帝?她多半知道内情,说不定能够把那幅画弄出来……”
延丰帝打个冷战,怒道:“你尽出馊主意!倘若真是姑爷搞出的事,我灵家便不得安生了!休提,休提!”
突然,玉京城中一位容貌秀丽的女子走出,欠身道:“七公子,两位公子相请,还请公子移步。”
秦牧点了点头,走出金船,温言道:“南湘姐姐请。”
那女子笑吟吟道:“公子客气。请。”
秦牧随她走入玉京城中,秦凤青四下里看去,只见祖庭玉京城的道树愈发茁壮,道纹道链越来越多,密集成网,让祖庭似乎变成一个巨大的罗网,而他们的金船则像是网中被捕捉的虫子,不由皱眉,向虚生花蓝御田道:“两位道兄,祖庭玉京城布局,我们倘若按兵不动,只怕会落在下风。”
蓝御田点头,环顾左右道:“不可落入下风。诸君准备罢。”
他话音一落,金船上突然一片片大罗天铺张开来,那是延康成道者的大罗天,光芒璀璨,尽显延康成道者的磅礴大气!
延康成道者的大罗天与以往十六个宇宙纪的成道者的大罗天完全不同,他们每一人的大罗天都是以祖庭为根基,祖庭神藏立在中心,各自的世界树屹立在祖庭的中央,辅以五太,天海,九狱,瑶台,四天门等各种圣地!
而在世界树上,则是玄都神藏,群星璀璨,星河盘绕,世界树下则是幽都神藏。
另有天河,四极天等各种神藏,形成诸天万界的异象!
待到船上三千成道者的大罗天完全铺开,一时间各种道纹道链四下弥漫,延伸,将祖庭玉京城的成道者的道纹道链逼退,相互争辉!
数千座大罗天,如同数千个微型的宇宙乾坤,夺目至极!
不过,这里面也有另类,如江白圭修炼的是后天之道,走的是天宫天庭的路子,与他们的大罗天并不一致。
而开皇则是传统的道境成道,也与他们不一致。
至于古神成道的太始,也与祖庭道境体系有着很大的区别。
虚生花目光闪动,四下里看去,只见祖庭的成道者还是压过他们一头,道:“诸君,将圣地还给祖庭!”
他话音一落,顿时一条条山脉从金船上飞起,另有汪洋湖海,大江大河,四大天门、瑶池瑶台、斩神台、九狱台等各种圣地从一个个成道者的衣袖间飞出,向祖庭各地飞去。
那些圣地原本是半神天庭时期,昊天尊强行将祖庭圣地炼化成宝,用来攻打元界,后来被延康逐一收走,用来镇压国运。
此次最终一战,虚生花蓝御田两位道祖下令,将祖庭的圣地统统收走,准备返还祖庭!
待到这些圣地逐一落回原地,祖庭顿时轰然震动,像是一个被封印的神祇,突然所有神藏贯通,一股股宝光道光顿时从祖庭各地冲天而起,与延康的成道者的大罗天交相辉映!
城中,秦牧落座下来,面带微笑,看着公子紫霄公子凌霄的脸色。
城中道树森林散发出的道纹道链被压制,不断回缩,而在城外,祖庭混元鼎像是复苏了一般,秦牧这三十五亿年烙印祖庭,将祖庭炼化成宝,随着这些圣地的回归,整个祖庭被炼为一体,彻底变成了一座无法想象的重宝、重器,镇压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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