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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3页）

我如实回答：「没有吃过。」

他瞅了我半天，摇头叹息，接过了水碗一饮而尽。

「罢了，今日你送老道一碗水，那老道也送你个礼物吧。」

说罢他将一个红符递给我，叮嘱我：「记得要日日夜夜带在身上，万不可离身。若是有一天一定要吃鱼，就把红符烧了泡水喝下去，可以救你一命。」

我郑重地接过了红符，向他道谢。

今日家里又来了人，是邻居张大婶和她的丈夫。

一对夫妻还带着她们的小女儿。

张大婶一家是老来得女，对这个小女儿说不上宠爱，但也不差。

我爹看到她们一下子就怒了，把手里的茶盏猛地摔在地上。

「胡闹！你们这是要坏了规矩吗？」

小女儿被吓得躲在了她娘后面，怯懦的眼神好生怜惜。

张大婶直接跪在了地上，对着我爹磕头：「余大哥，我也不想这样啊，可我下不去手啊。」

「哼！既然下不去手，那便不要求！你们走吧！」

我爹冷笑。

「不！我们求！我们得求呀！我们盼了多少年了已经，不能放弃这个机会！余大哥你就帮帮我们吧。」张大婶跪着爬到我爹的脚边，不停给我爹磕着头，磕到头破血流。

「算了，这个你们拿去吧。」我爹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扔在了地上。

「这样可以让孩子少些痛苦，但记住，规矩千万不能破。」张大婶千恩万谢地离开了。

在我家后院的一棵树上可以看到邻居家的院子，出于好奇，我爬上了那棵树，见到了我终生难忘的一幕。

6

张大婶为小女儿准备了一顿丰盛的饭，但我分明看到在隐秘的角落里，她将我爹给她的粉末掺了进去。

小女儿开心地吃着饭，吃着吃着，就栽倒在地。

张大婶的丈夫拿来了一把磨得锃亮的菜刀。

手起刀落，小女儿的脑袋就分了家。

一股鲜血喷涌在张大叔的脸上，衬得他有些可怕。

他好像逐渐熟悉找到了技巧，三下五除二便将他的亲生女儿肢解了。

开膛破肚，把里面的内脏都挖了出来。

只留下躯体，脑袋、胳膊、大腿、上身、下身……

做完了这些他将躯体一块一块放进布袋里，布袋很快浸满了血。

我很快联想到了这几天在我家里进进出出的村民，每一个人手里都拿着一个红布袋。

我吓得连滚带爬跑到水潭边，恰好看到了我爹。

他正在喂我三姐吃东西。

不，这不是我三姐。

她已经完完全全像一条鱼，连仅剩的人脸也被鱼鳞覆盖了半张。

在她长满尖牙的嘴巴咀嚼食物的时候，鱼鳞好似不太贴合她的脸，不小心刮掉一片鱼鳞，露出了她鱼鳞下的血肉。

而她吃得正津津有味，一个手掌露在嘴巴外面，她咔哧咔哧地像吃胡萝卜一样，连骨头都吃下去了。

我吓得跌坐在地，趁着我爹没发现我，我往回跑去。

我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抬头正对着一双血红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我。

「你都看到了？」我娘阴沉着问。

「没、没有。」我急于否认。

我娘癫狂地笑：「你看到了！你就是看到了！告诉娘你都看到了什么！」

说着她紧紧抓住我的肩膀，恶狠狠地说：「你看到了也没关系，马上就轮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