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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我主动惹事,”裴爽解释道:“大家都是给太子做事,位置虽有高低,然魏征虽然无礼,训戒一番即可,用得着动手打人吗?此与蛮人何异?”
李靖冷斥道:“还敢狡辩?事情本来不大,你们几个硬是在背后挑事,心里有委屈可以找太子妃说,何故起冲突?本来没有结党,却让人以为你们结党。”
裴爽顿时愣住了:“不过是因抱不平而有的言语冲突,怎么就成结党了?”
李靖道:“你们怎么想是你们的事,外人怎么想,你们可管不着,东宫属官,太子之臣子也,你们所作所为,都代表着东宫,今后做任何事情之前,要先想太子,再想自己。”
裴爽哑口无言,又被李靖数落半天后,点头道:
“李将军之言,如雷贯耳,晚辈今后当事事慎重而行。”
李靖点了点头:“太子是不会容忍东宫有派系的,你跟他们都打个招呼,今后小心谨慎,勿要给自身惹祸。”
“晚辈明白了,”裴爽亲自将李靖送走,态度谦恭。
东宫第二大刺头,就是杨元庆了,这小子只有杨铭和杨茵绛能压得住。
李靖才劝了几句,杨元庆就不服了,于是李靖直接将其胖揍了一顿,期间杨元庆也还手了,但是没打过李靖。
“好啊,我敬你是兄长,没曾想你吃里扒外,敢打我?”杨元庆鼻青脸肿道。
“打的就是你,”李靖也是动了真火,心知这小子这些年在边疆白历练了,还是改不了那骄横的性子。
现在打,已经晚了,性格都已经定型了。
所以只能尽量让其受些皮肉之苦,好长点记性,不要再给他姐姐招惹麻烦。
杨元庆也是硬气,养了一天伤,第二天便单枪匹马又去找李靖了,结果又挨了一顿揍。
这次连杨玄挺也看不过去了,你小子是真特么不听劝啊,药师是为你好,你看不出来?
于是杨玄挺直接写信给洛阳,向杨玄感和杨约告状了。
“混账东西,”杨约收到信后,破口大骂:“这个小畜生是不是觉得我在淅阳呆的时间太短了?茵绛要是因此事动了胎气,我打死这个畜生。”
杨玄感嘴角一抽,没敢吭声,因为杨约在此之前,已经将他臭骂了一顿。
为什么?教子不严呗,骂的也很难听,什么棒槌爹生了个棒槌儿子。
“给药师写信,元庆今后就交给他调教了,再不听话,往死了给我打,”杨约怒气冲冲道。
杨玄感陪着笑脸道:“叔父您消消气,说到底,元庆也是替她姐姐出气,并无过错啊?”
杨约浑身一震,目瞪口呆的看向玄感。
片刻后,他直接抓起一把椅子就朝玄感砸了过去,玄感大惊,起身就躲:
“您别动手啊您,我哪里说错了吗?”
杨约怒不可遏,指着玄感大骂道:“你个蠢货,杨家早晚葬送在你的手里,动动你那蠢驴一样的脑子行不行?”
杨玄感一脸无辜道:“有话不能好好说嘛?我给药师写信还不行吗?”
杨约一脸颓丧的坐下,叹息道:“怎么教都教不会啊,你到底是不是我兄长的儿子啊?”
这还假的了?杨玄感无语道:“您就这么看不上我啊?”
杨约什么都不想说了,无力的摆了摆手道:
“给药师、玄挺、德彝、僧寿、李密分别写信,让他们看好元庆,他还小,容易惹是生非,茵将这么些年不容易,不要再给她招风惹雨了。”
说着,杨约又加了一句:“还有,让玄挺和元庆去给人家魏征道个歉。”
“凭什么啊?”杨玄挺愣道:“他算老几,值得咱们家道歉?”
杨约瞠目结舌,直接抓起笔筒砸向玄感:
“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杨玄感一把接住笔筒,赶忙跑桌子后面研磨:
“我写我写,哎呀,你老人家气性可真大。”
杨约无奈的叹息一声,澹澹道:“药师和德彝,我还是放心的,至于其他人都要提个醒,让他们不要为难魏征,那是在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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