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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书言忍不住看了司闻一眼,但最后还是强行把视线收了回来,不想再看他,而是看着面前的宋欢,继续解释道:“我收到了他的暗示,只是不太肯定,但后来越来察觉到他的计划,他想让我装作害怕的样子,迷惑维斯,等时机成熟的时候,我再从四楼跳下去”
“他已经在下面做好了接应,看上去是水泥地,但实际上已经铺好了救生毯,所以我毫发无损”
他说完之后,也沉沉地叹了一口气出来。
其实他一开始也有些忐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完全理解到了傅辰年的意思。
万一他没有那样的想法,那么他就是用命在赌。
但好在他没有意会错,傅辰年也的确做了完全的准备。
他信任他,救下了自己的一条命。
说完,他有些感激地看着傅辰年,“谢谢。”
这两个字的分量很重,但傅辰年却有些不赞同地蹙起眉头,“我是你爸爸,救你是应该的。”
宋书言扯了一下嘴角,发自心底里地笑了一下。
但他不习惯跟傅辰年说那样肉麻的话,刚才的那两个字已经是极限,所以也就没有继续。
司闻的脸色很难看,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傅辰年竟然还有这么一手。
他看着父子两个十分默契的表情,心里面不是滋味,仿佛有一把尖刀在刺穿心脏,鲜血淋漓,让他一张嘴都是一口的血腥味。
过了很久,他才自嘲地笑了一声,“原来如此。”
原来他一直都是一个外人。
他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宋书言下意识地看着他的方向,想去扶他,但想到他之前的所作所为,硬生生地停下了动作,看着他的方向,轻声说了一句,“对不起,司闻,我们两清了。”
“两清?”
司闻听着这个字眼,自嘲地笑了一声,又看向宋欢,“两清,你觉得我们两清了吗?”
宋欢的脊背挺直,她才从宋书言死里逃生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又遇到司闻这样的质问。
事情实在是急转直下,她擦了一下眼泪,没有回头,而是背对着他,轻声说了一句,“司闻,我不怪你,无论发生了什么,我从来都不会怪你,但是,到此为止了。”
她什么都没说,只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司闻就明白了她话里面的含义。
“不,不可能。”
司闻赤红着双眼,“凭什么你说结束就结束,凭什么你说到此为止就要到此为止,我们两个之间的一切,难道要由傅辰年来决定吗?”
“跟他没关系。”
宋欢摇了摇头,哑声说道:“今天就算没有他,我们两个之间也回不去了,况且”
她顿了一下,沙哑着声音说道:“如果没有他的话,书言也不会好端端地站在这里,我更不会这样心平气和地跟你说这些。”
司闻猛地握紧了拳头,“难道就因为他救了宋书言,你就要对他敞开怀抱?那我呢,我救了你们两个那么多次”
“所以抵消了。”
他还没有说完,宋欢就打断了他。
她的眼神清澈无比,但眼眶却有些红,明显是因为宋书言哭过,而不是因为他泛起的情绪。
司闻突然悲哀地想,她这辈子都不会再因为他有任何的情绪了。
宋欢看着他的眼睛,说道:“纠缠了这么多年,也是时候画上一个句号了。”
“司闻,我记得你做的那些事情,我们会永远感恩你,但这么久了,我们该还的也已经还清了,不是吗?”
就因为看在过去的恩情上,宋欢也一直对他有求必应,宋书言这两年也一直在暗中帮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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