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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的核心问题,投资额大,怎么聊下去呢?
而赖永昌刚刚才让冰冰找我谈,说明这两件事在背后其实是有关联的,而我没有答应之前,或者会所没有干成收购的事之前,文旅项目的变数不会太大。
如果成了,那么这个文旅项目现在这样的探讨,其实就没有必要了,因为童清可能会将我换成了赖永昌。
再深入一步,换位思考,若我是童清,我觉得就应该是这个投资理所当然的要设计和购置新战船,而不是利用渔民们的渔船来改装了。这样的话,纠纷会少,尤其是如果有了较大的利益需要确认谁来享受的时候。
想到这里,我很想就直接戳破,换作一年多前的自己,一定会这样做,还是第一时间这样做。可是我是一年多后的林凡啊!竟然不知不觉之间学会了老狐狸一般的手腕:“我们大酒店的外立面正准备重新搞一下,也不知道要走什么风格路线,现代还是古风,简明还是线条;更没确定要花多少钱。”
“哦,这样吗?”童清问,“嗯,如果时间上和文旅项目不冲突的话,就没什么。对了,林总,你对这个文旅项目…”
“原则上我们是大力支持的。”我也学她一样模棱两可的语气,“不过要看是否适合呀!秦总,能进一步深入说说吗?”
“行!”秦勤答应得也挺爽快,“刚才才说部分呢!刚才说了,特意‘拖时间’,你说目的是为了留住游客在银海湾过夜从而促进消费,这个不假;最主要的是,在傍晚时分,最多人的时候,在夕阳西下映照的银海湾里,突然驶来了若干艘海盗船要冲上岸来,这个背景下,是不是更有氛围感呢?然后,沙滩上的‘厮杀’,或者是‘搜寻’,都会让人难忘。而在这个背景下,游客的观感情绪就足够充分了。”
“等等,我想问一下,您的意思是就让游客围着看?或者追着看?”我这样问,应该没有曲解吧?
“不然呢?”她的语气突然让我有点高攀的感觉,似乎我们不配。就这三个字,我突然就明白了,这个文旅项目,是需要我们的支持,无条件付出的那种支持,而不是我们要充分参与并且最后也能享受利益带来的狂欢。说直白了,就是我们党当围观群众,还得千恩万谢那种。
矮仔成似乎给这三个字砸蒙了,朝我看过来。但我不好直接给回应,便再次给暗示龙凤哥。每想到还没轻微移动我的眼神呢,这家伙就开腔了:
“那参与感不强。”区区几个字,直接明了,在大家静默了两秒钟后补了一刀,“现在谁愿意当街围观呀!”
童清的脸色有点难看,但不愧为见过风浪的主儿:“这是初步构思嘛!所以我们要多交流多沟通,才会有最优的设想啊!秦总、林总,你们说呢?”
原来跑我们这里套方案来了,---我是这么理解的。若是以前我在广告公司的角度来看,这就很明显了。以前我在广告公司,大家若是去竞标某一个项目的时候,你就会发现,在接触了甲方之后,回到公司里,然后你就会接到平时和你关系不差的同行致电给你嘘寒问暖的,甚至晚上请你吃顿饭什么的,试探你公司的虚实。童清呀童清,你可不要怪我有这样的思维来看现在这局面哟!没法子,似乎导游和广告者两样之前我从事过的工作经历,融入到我的骨子里去了,第一时间就警觉起来了。
我脑海里的两个小人儿开始脑交战:
无所谓林凡:‘这有什么呢?对方都给了我们关于如何留住游客在银海湾的技巧,我们也不要这么吝啬嘛!’
有所谓林凡:‘那不行!本来这个张保仔项目就是我们自己的事儿,现在眼看着就会旁落,整个银海湾的最大受益者变成了外来的公司,有悖于初衷。’
无所谓林凡:‘真的无所谓啦!即便这个项目成型,没有银海湾尤其思壁村和大酒店的支持,搞不起来的。’
有所谓林凡:‘万一真的去扶持赖永昌的话,就搞起来了。赖永昌的铜钱岭地理位置比我们好得多!’
无所谓林凡:‘万一真的这样。谁去真金白银的扶持来用场?除了我们之外,不会有其他人!你以为管委会能拿出钱来扶持赖永昌?不可能的!你以为管委会会勒令要求秦勤这边拿钱出来扶持来赖永昌?更不可能啦!’
有所谓林凡:‘好,即便没这可能,那么对方抛开这一切,就是在铜钱岭搞这项目呢?我的意思是,用这个项目盘活铜钱岭,然后铜钱岭度过难关了,项目也火了。那么我们的损失就大了。’
无所谓林凡:‘我怎么每次都要和你斗嘴才舒坦呢?如果如你所言,那就更好了!巴不得!’
有所谓林凡:‘更好?!巴不得?!何出此言?’
无所谓林凡:‘你想想看。第一,本来构思这个项目就是为了思壁村和银海湾的,如果他们跳开来,得罪了谁?然后,就算得罪了思壁村也不怕的话,对我们度假村大酒店山妖酒吧来说,反而是好事呀!尤其是山妖酒吧和大酒店,就在山妖酒吧上就在大酒店的客房阳台上看节目呢!我们一分钱不出,免费看大戏!对不对?’
两个小人儿噌的一下就不见了。我的思路清晰起来了:
“童主任说得对!”我轻松起来,“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呢!虽然我的想法和秦总的有所出入,但头脑风暴嘛,都是求大同存小异的。你们说对不对?”虽然刚才两个小人儿的斗嘴已经让我明确起来思路的最终走向,但我不想将我的构思说出来,怎么来说都是财富一笔,我不想启发了和我们不同出发点的人。
“所以说,我们这次的沟通一定会有成效的。”童清说。
我就奇怪了,怎么你老为秦勤站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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