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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龙啊,快别跟我卖关子啦,说说你究竟是怎么搞定这事儿的!”
闲扯几句,李叙文又将问题引回正题。
“其实没你想那么复杂,我就是啊...”
我想了想,缓缓开口。
“卧槽!等等..你说什么玩意儿?你在包厢里跟蒲萨扯的全是瞎话?连让我故意套上小武的衣裳,也只是为了蒙混蒲萨过关?”
不等我把跟蒲萨的谈判全盘托出,李旭文就一把攥住我的胳膊,情绪激动的低吼。
“胡搞!简直是瞎搞!”
只见他慌得跟踩了电门似的样子,鼻尖几乎都快要碰到我脸了,语气里全是急:“哥们,你这是坑我弟和小七啊!要是让蒲萨看出来的话,绝对得吃不了兜着走!”
“落不了任何亏的,请相信我!李叙武是你亲弟弟,徐七千何尝不是我的骨肉弟兄!我不会拿俩人的生命开玩笑的。”
我安慰的拍了拍他手背,自信满满道:“况且就冲蒲萨对自家兄弟的关心,没掺半点虚的,我就知道咱们这局稳赢!即便他看出端倪,我也有解决的后手。”
我往胡同口瞟了一眼,才感慨的接着道:“以前有个朋友...啊呸,有个千刀万剐的混蛋曾跟我说过,真正的‘对弈’,不是拿着刀枪以血还血的硬碰硬,是拿你有的换你要的,用对方在乎的,捏他的软处!”
我踹开脚边一颗小石子,沉声道:“而我这招跟他殊途同归,大差不差,我没捏蒲萨的软处,是顺着他的心思来,给他希望许他承诺,再说了文哥,我没他想的那么阴,不管是对他,还是对他那宝贝弟弟蒲斌,我其实都算是够意思的了。”
“你说你还有后手是什么?我怎么没看到啊?”
李叙文皱着眉,还是没松劲,手依旧攥着我胳膊:“还有,那蒲斌到底被你藏哪儿了?你别跟我打马虎眼,我知道你心眼多,但蒲家那小子要是少根头发,蒲萨能跟咱们拼命。”
“藏啥啊藏?”
我避重就轻的忽视掉他的头一个问题,拽起他朝胡同外走去,直接回答他的第二个疑问:“我是真请那小子玩呢,顺带帮忙给他搭个追姑娘的桥梁罢了!走,跟上我,保证让你看着活蹦乱跳的蒲斌。”
至于我的后手,我不想告诉他,更不想让任何人知晓。
其实我已经做好了“一换二”的打算,假设他蒲萨真死咬着不放,那我就自入囹圄,相信拿我这样干掉孙乐的“头等功”回银河集团交换,相信他不会过分犹豫。
我俩穿过迎泽区的两条商业街,最后在一栋米黄色外墙的大楼前停下脚步。
手指招牌上“礼信大厦”地下商圈的入口处我轻声道:“到了!”
地下商圈的各式各样店铺门头红的绿的霓虹灯闪个不停,离着还有百十米,就能听见“动次打次”的DJ音乐,震得地面跟着发颤。
“这是啥地方啊?”
李叙文似乎更不安了,又拽了拽我的胳膊,眼神跟扫雷似的瞅着周围。
“喏,你瞅那灯箱。”
我朝前面努努嘴。
灯箱足有一人多高,裹着层透明塑料,里面的灯管闪着五颜六色的光。
“星光灿烂旱冰场”几个字一目了然。
没等他再问,我便拉起他往过走。
入口处挂着两扇厚重的棉门帘,一股子汗味混着甜腻的橘子汽水味扑面而来。
掀开帘子的瞬间,音乐声跟潮水似的裹了过来,震得我耳朵嗡嗡响。
旱冰场的规模还算不小,大厅中央的冰面擦得锃亮,四周的围栏上缠绕彩色的灯带,只有几条身影在冰面上晃动。
其中一个穿黑色连帽卫衣、头发乱糟糟的,正是早上哭撇撇的文浩(前面白浩白娟通通写错,这里重新更名文浩、文娟,非常抱歉),还有个扎着高马尾、蓝白校服系在腰间的小姑娘,正扶着围栏慢慢挪动,脚下滑得磕磕绊绊,时不时发出“哎呀”的惊呼,最显眼的是个留着锡纸烫、穿破洞牛仔裤的小伙,正张开胳膊在冰上瞎滑。
“那小子就是蒲斌,是不是比想象中要顺眼的多?”
我指了指流里流气的小伙介绍道。
“我让白浩先把他同桌约出来,再让他同桌喊上蒲斌,最后包了这地方一下午的场,花了也就几百块,饮料零食随便吃,溜冰鞋还能可劲造,多划算呐,不过这钱我是以你的名义先管胖婶借的,回头你先替我垫上,我保证不带拖欠。”
李叙文看得眼睛都直了,嘴巴张得能塞进个鸡蛋,我凑到他耳边,扯着嗓门吆喝,这儿的音乐声实在太大,不然根本听不见。
“欧嘞嘞!欧啦啦!”
说话间,场上的蒲斌突然兴奋的高举双手喊了一嗓子,结果脚下没稳住,“扑通”一下差点摔个屁股墩,赶紧抓住旁边的围栏,脸涨得通红,惹得那女生“噗嗤”的笑出了声,手里的橘子汽水都晃洒了几滴,文浩也在旁边也跟着憨乎乎的傻笑。
“哎呀樊哥!你可算来了!”
蒲斌眼尖,一眼就瞅见着我们,脚下滑得还算利索,慢慢挪到冰场边,扒着栏杆笑盈盈地打招呼。
“老弟啊,你那手机是真难找地方充电,害的我都跑回家啦,结果刚充上一格电,哦对了,你哥就打来了电话,我跟他说你在忙,后来他非要找你,我就把手机还给他了,没耽误你的事吧?”
我耸了耸肩膀头笑道。
“没事,不用理他。”
蒲斌摆摆手,无所谓的吐槽:“他就那样,一天天事儿贼多!”
看着蒲斌那副兴冲冲的样子,我心里也松了口气:“咋样?今下午玩得开心不?跟那小女生聊上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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