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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见也罢”委婉了许多,还说得知他的消息,她万分高兴、一定多烧纸钱孝敬他云云。
总之,先十分客套,然后才提要求。
除了释放张小巧的相公,更多内容讲明她与鬼差池邈的关系:他是我干儿,也是你干孙子,我们都是一家人,将他也放了吧。
带着书信、火折子和玄铁剑回到对面人家的屋顶上,小羽问道:“你可认识字?”
“只认识几个。”
小羽将信纸展开让她看,“可有不认识的字?”
“没有。”吊死鬼摇头。
小羽将书信点燃烧了,然后亲眼看到张小巧弯腰,从“鬼道”里又捞取一份完好无损的书信。
“去吧。”
小羽摆摆手,吊死鬼化为一阵阴风消失在她面前。
她站在屋顶,夜风吹拂她的发丝和裙摆,许久也没动弹一下。
鬼走鬼道,比人走人道要快很多。
人走人道,从天门镇到梁河滩,一百多里路骑马狂奔也要好几个时辰。
鬼走鬼道,从飞仙渡到横沙关几百里,就像普通人在天门镇逛夜市,轻轻松松走一圈。
还不到半个时辰(一小时),吊死鬼张小巧便来到瘪头将军跟前。
瘪头将军骑着高头大马。
战马双眼冒绿火,身上皮肉腐烂,能看到蛆虫在白骨和烂肉里面钻。
“瘪头将军,义薄云天羽凤仙有一封信给你。”
吊死鬼将信纸递了过去,同时还快速转述一遍信中内容。
“该死,那狗东西竟敢不听本王的话——”
“你闭嘴!”
瘪头将军刚怒骂一句,浓郁的黑暗,如潮水袭来,将他和吊死鬼淹没。
吊死鬼迷迷糊糊,像一根木头桩子,完全没听到“你闭嘴”的大喝。
鲁王无声无息出现在张小巧对面,眼神闪烁诡异的红光。
“羽凤仙跟你说了什么,一五一十告诉本王。”
张小巧本就呆滞的脸庞变得更加茫然痴傻,浑浊的暴突双眼里彻底失去光彩。
“她问我,为什么一定要救丈夫.”
只要还在记忆中没消失,都被她详细说了出来。
鲁王身影缓缓消散在浓郁黑雾中。
“王兄?”瘪头将军有些不知所措。
鲁王没理睬他,而是回到鲁王宫,问道:“羽凤仙是什么意思?”
黑影淡笑道:“信上说得很清楚嘛。”
鲁王道:“我不是说信上的内容,她问吊死鬼,救丈夫是个人喜欢、还是为了道义,有何深意?”
黑影思索片刻,迟疑道:“她大概想搪塞吊死鬼,她不愿为一个陌生鬼冒险出城。”
鲁王道:“她直接说了,吊死鬼让她一个陌生人出城冒险,很不道义。
能说出这种话,羽凤仙的不情愿,几乎直接摆在台面上。”
黑影叹道:“她果然不是这么容易钓出来的。”
“但她肯定不了解八王天宫,不知道我们在钓她。她认为的危险,仅仅是荒郊野岭与阴兵见面很凶险。”鲁王道。
黑影沉吟半响,道:“放出吊死鬼和她丈夫,再试一试羽凤仙的态度。”
“她还要瘪头释放她的鬼差干儿。”鲁王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很显然,她真正在乎的只有鬼差干儿,对吊死鬼,她只有敷衍。
如果要取得她的信任,仅仅吊死鬼的丈夫,远远不够。”
黑影淡淡道:“吊死鬼的丈夫完全是个陌生人,对她没任何意义。
对她没意义,对我们也没太大价值。
所以可以先放走他,试探她的态度。
若现在直接释放她的鬼差干儿,则可能竹篮打水一场空。
留着她干儿,放了吊死鬼丈夫,她敢敷衍你们,你们就让她干儿惨嚎!!”
鲁王心里万分认同这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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