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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他将她压在榻上,整个人埋进她颈边,呼吸急促滚烫。
有?些?像小狗,又不全是,蹭着,嗅着,缠着,带着近乎本能的贪恋。
他身上的气息灼人,身体也是坚硬的,隔着一层单薄的水红绸衣也能把她烫到。
钟薏闻着他身上的香气,心脏砰砰乱跳,直到这一刻才真正?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可还来不及紧张,她猛然想起——
糟了。
册子?还在外袍的内袋里!她还没学呢......
脸烫得厉害,耳根发红,钟薏咬着唇瓣,抬起眼,小心翼翼地望他一眼。
“卫昭……”她嗫嚅着开口。
他应一声,鼻尖埋在她锁骨浅凹处,贪婪地嗅着那?股缠在他梦里的香气。
这么久
,隔了这么久,终于又将她捕获。
“你……有?没有?经验?”
她攥着绣被,语气飞快而紧张,“我、我是说……那?个的经验……”
他俯身,额头贴着她的额发,声音温柔:“怎么了?”
“我听说第一次会痛......”
钟薏开始纠结,如果他不是第一次,那?她也不会高兴。
“不会疼。”
他含住她耳垂,声音含糊黏腻,“我学了很多,薏薏乖,不会疼的。”
粗算起来他们也就半年多未做过,怎么会痛?
钟薏被他轻轻地摸着,嗓音柔和地哄,,像是漂浮在一团软云之上头脑开始晕沉。
思绪混乱中,她忽然想起:“……朝朝呢?”
卫昭动作一顿,眸子?一瞬冷得骇人。
可再抬眸时,他又像什么都没发生?过那?样,笑得无害,语气甚至有?些?可怜:“薏薏好偏心……今晚是我们的新婚夜,怎么还能想着那?只猫?”
不是的,她只是突然想起,上回朝朝蹲在榻上瞧着他们二人......如此陌生?的环境下,若是有?朝朝,她或许也能放松一点?。
卫昭唇压下来,堵住她未来得及出口的解释,像要把她的魂也一并?吞下。
唇瓣碾压着唇瓣,力道大?到近乎暴力。那?细软的、湿润的唇肉很快被磨得发红发烫。
他喘着气,舌尖撬开她的齿缝,挤进温热湿滑的口腔里。
每一次舔舐都带着故意的缓慢,细致地勾着她的舌尖、软腭,像毒蛇缠绕猎物,紧紧地,不给她任何逃开的机会。
钟薏眼眶泛红,被吻得指尖失力,只能大?张着唇任他施为。
他像是无比熟悉她的唇齿,知道哪一处会舒服,哪一处碰到了会颤抖。
胸口闷热得快要炸开,她下巴开始发酸,下意识偏头想躲,可他扣着她的后?脑,死死缠住。
炙热的唇瓣沿着她的下颌一路吻到耳后?,舌尖扫过细腻的耳骨,啃咬着,吮得耳垂湿漉漉地挂着水痕。
床帐晃动,帐内传出断断续续的喘息和水声。
钟薏轻喘着,捏他耳垂:“想要上回那?个。”
“哪个?”
他俯身,鼻尖贴着她的,和她对视,“说清楚,薏薏。”
她指尖颤着攀上他的手,主动将他宽大?的掌心引向胸前:“想要卫昭……”
石榴红长儒和罩衣自肩头滑落,松垮摊开,只剩贴身的小衣掩着雪白的肉。
卫昭忽然笑了。
笑得眼里滚着泪,唇角像撕裂一般,一边想要勾起,一边又因剧痛而下撇,整张脸带着一种扭曲又脆弱的诡异感。
眼前开始模糊,他眨了眨眼,把自己埋起来,遮掉异样。
她泪光潋滟,看向他的目光如梦中一般,爱意绵绵,乖巧顺从。
他曾经求而不得夜夜缠身的心魔,以为再也醒不过来的爱人,以为不会再爱上自己的雀儿。
终于心甘情愿重新落回他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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