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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9章 造神（第1页）

漩涡易看着面前头生双角，盘膝漂浮在半空的老者，与其眼眶中的轮回眼对上之后不由微微挑眉，“嗯——我该称呼你什么？先祖？忍宗创始人？六道仙人？又或者大筒木羽衣？”

六道仙人面上露出些许无奈，“这些称呼俱是代表了我，若是你愿意，叫我一声糟老头子也未尝不可……不过居然只是利用术式就能抵达生死间隙，的确是后生可畏。”

“诶——意外的通情达理啊？我以为你不会这么直接地选择见我，都做好耗费时间的准备来着。”

六道仙人微微摇头，“呵呵……那又不会改变什么结果，何苦浪费彼此的时间呢？”

“嗯，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不绕弯子了，”漩涡易活动着关节，咧开嘴角，“要怎么彻底消灭大筒木？”

只是这次，六道仙人却是格外明显地陷入沉默，许久后才开口，“大筒木不会死亡，或者说，令他们死亡的条件过于苛刻以至于你们很难达到。”

漩涡易想了想，端正地跪坐下来，而后仰头看着六道仙人，“没关系，您告诉我方法就可以——毕竟有些时候想做一件事最难的部分，是找到方法入门。”

六道仙人抬手摸摸胡须，在短暂的沉默后开口，“其实彻底扼杀大筒木的方法很简单，大筒木都是纯粹的查克拉生命体，这一点同尾兽一样，所以如果想组织他们复活，只要完全抹灭他所有的查克拉就可以。”

漩涡易没有接话，只是依旧安静地注视着六道仙人。

果然，六道仙人只是略作停顿之后便继续叙述起来，“而作为查克拉生物的大筒木们有一种天生的手段，那就是将自身的信息化作一种名为【楔】的印记打入他人体内，并在自身陨落之后，通过楔的存在腐蚀宿主，借此得到再一次的复生。

这么说你或许很难理解，所以就用我自身来举例吧，我从我的母亲，查克拉始祖大筒木辉夜那里继承了十尾的力量，这个时候，十尾就成为了我的楔，想要杀死我，就要彻底毁灭十尾。

但我又使用手段将其分为了九只尾兽，并赋予了他们各自独立的意识，所以想要让我死亡，就要将所有与九只尾兽相关的查克拉全部抹灭才可以，像是你们漩涡一族借助一尾和三尾的特性研究出的封印之壶，这些带有他们查克拉特性的东西都会让它们再一次复生。”

“彻底抹消掉查克拉吗……”漩涡易微微沉吟，“就是为什么您当初选择了封印？”

被提及往事，六道仙人神色略显落寞，却并未隐瞒，“没错，所以我和弟弟当初只是将母亲封印起来，而不是彻底抹消，当时母亲的查克拉已经融入了这个世界，这个世界上每一个拥有查克拉的人——甚至包括我和弟弟羽村在内都会是保证母亲不会彻底死亡的楔……

所以如果想要彻底阻止，我们就和母亲一样，是在灭世了——而且我也从未听母亲提过，这世上还有除她之外的大筒木……或许母亲当初突然想收回查克拉就有这种考量在里面吧。”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但如果是大筒木杀大筒木就会很容易了吧？”漩涡易认真思索着，“毕竟按照您的说法，查克拉本就出身同源，即便如今演化出不同的性质，应该也还是能对彼此侵染，这样的情况下，抹灭另一人的全部查克拉应该是件很轻松的事？”

六道仙人微微颔首，“没错，大筒木有着吞食查克拉强化自身的本事，所以这对他们来说并不困难。”

“您也有吗？”

“不，我因为修行过仙术，已经算不上一个纯粹的大筒木了——不过我曾经的确能做到这一点。”

“所以，只要不修行仙术，就有机会成为大筒木是吗？毕竟您应该见过了，您的后辈有了如您一样的轮回眼。”

六道仙人摸摸胡子，看着漩涡易那好似在发光一般的明亮眼神，头一次没有立刻回答，“……你似乎有什么想法？”

但漩涡易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突地岔开了话题，“宇智波一族单从血脉层面来说，是不是忍界最贴近大筒木的人呢？”

六道仙人顿了顿，略显迟疑，但最后还是微微颔首，“没错，他们是我长子因陀罗的后裔，因为当初的一些事，因陀罗的族裔只有寥寥数支，宇智波便是其麾下人数最多，也是最受他信赖的那一支。

而他在临终之时将大半力量都分给了宇智波，其遗留的查克拉更是因为我这父辈的一些不作为世世代代附着到天资出众的宇智波身上，所以说宇智波是忍界里血脉层次最接近大筒木也没什么错处。

不如说，如今那有了轮回眼的少年，就是这一世被因陀罗查克拉选中的载体，不然只凭他这种浅显的阳之力应用，想要开启轮回眼只能说是天方夜谭。”

“所以，只要方法可行，他可以成为大筒木，是吗？”

“胡闹！”六道仙人终于明了了漩涡易的想法，面上不由浮现出些许怒意，“这世界根本不足以供养一位大筒木的成长，你的行为就如同为了对抗一只老虎，和一只蛮熊而引入危险的狼群——这只会让世界进一步崩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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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漩涡易却没有退缩，反而是径直起身，大步走到六道仙人面前，毫不避讳地看着他的双眼，“可我始终坚信，这些危险的，非人力所能制衡的意识体只有彼此相互制衡，世界才会维系秩序继续运转，我等也能继续找到赖以生存的夹缝。”

“胡闹，简直胡闹——”六道仙人狠狠皱起眉头，“我这里有为了对抗母亲而保留下来的阴阳之力，只要将这份力量分别给予因陀罗和阿修罗的查克拉转世，就能获得封印大筒木的力量——这是我唯一能给出的帮助！”

“您可曾弱小过？”

六道仙人心中的怒意一滞，有些不明了漩涡易到底想说什么，却还是给出答案，“或许相对母亲而言曾是弱小吧。”

“呵呵，那这就是我们思维差异的根本了。”漩涡易咧开嘴，“你不曾弱小，所以你不会知道我们要如何挣扎努力才能攀登到足够见你一面的程度——更不能预见只要没能第一时间杀死我们，我们会反抗到什么地步。

先祖啊，借助外力解决事情，只会让我们愈发依赖于外力，命运只有被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时候，才能称得上是过活，不然就只是另一形式的傀儡——毕竟你不可能次次帮我们度过危机，不是吗？”

六道仙人这次沉默了很久，“……你待如何？”

漩涡易舔了舔嘴唇，眼中露出罕见的狂热，“那些大筒木是来自外界的，强大到令我们束手无策的侵略者——这是其一。

我们的世界催生出了如同凌这样的转换者来承担自身的意识对做出抗争——这是其二。

而只存在双方的拉扯注定会以一方败落为终点，所以我们还需要第三方的介入——我比不得凌那顶好的天资，但直到他完成他的追求前，我都是他唯一能跟上他步伐的对手！”

六道仙人便又想起那个执着地追求二尾甚至利用查克拉延伸血脉，但又一直阴阳怪气自己的宇智波，颇有些无语地再次开口，“你待如何？”

漩涡易深吸一口气，嘴角的笑容始终不曾平复，“——造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