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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虚惊（第1页）

局长的目光如闪电般迅速而紧张地扫过他们，眼神中充满了急切与渴望，仿佛在黑暗中寻找一丝曙光。他的视线在每一位纪委同志的脸上停留，仔细观察着他们的表情变化、眼神的细微波动，甚至连嘴角不易察觉的牵动也不放过。

他知道，这些纪委同志都是经过严格训练和考验的专业人员，他们擅长控制情绪和表情，不会轻易暴露自己的真实想法。但局长依然希望能从他们的面部表情中找到一些线索，哪怕只是一点点暗示也好。

然而，令他感到绝望的是，每个人都像是戴着一张冰冷且毫无破绽的面具，将自己的真实情感深深地隐藏起来。他们的面容如同被冰封的湖面，平静无波，深沉得让人难以捉摸。即使是最敏锐的观察力也无法穿透这层坚冰，窥探到他们内心的真正想法。

局长不禁暗自叹息，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面对这样一群冷静、理智的纪委同志，他感到自己的努力似乎白费了。他不知道该如何打破这种僵局，让他们开口说出真相。

面对如此艰难的局面，局长感到前所未有的巨大压力和严峻挑战。

今日，他身着一套剪裁精致的深色西装，这套西装曾是他彰显权威与地位的象征，但此时此刻，它却似乎变得异常沉重，甚至给人一种压抑感。他佩戴着一条颜色稍显暗淡的领带，这条领带曾经是他精心挑选的，但现在看起来却失去了昔日的光彩。他那原本梳理得整整齐齐、每一根发丝都规矩有序的发型，此刻也出现了几缕凌乱的发丝垂落在额前，显得颇为狼狈和憔悴。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宛如被冬日的寒风吹拂过一般，毫无生气可言。双眼布满了血丝，那原本明亮而锐利的目光如今变得浑浊而迷茫。平日在众人面前所展现出来的威严和自信，那种高高在上、掌控一切的气势，此时已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内心深处的恐惧和不安。

他的眼神不再坚定，仿佛被抽走了灵魂一般，只剩下空洞和迷茫。目光四处游移，仿佛在寻找一个安全的港湾，但每一处都让他感到惶恐和无助。嘴唇不时地颤动着，似乎想发出声音，但极度的恐惧让他无法言语。双手紧握成拳，时而松开，时而握紧，显示出他内心的挣扎与纠结。

局长努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脸部的肌肉微微抽搐了几下，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那笑容比哭还难看，仿佛是一张破碎的面具，随时可能掉下来。他的声音颤抖得像风中的落叶，带着无法掩饰的惶恐。他的嘴唇不由自主地哆嗦着，上下唇瓣相互碰撞，发出轻微的声响。双手紧张地搓动着衣角，原本平整的衣角在他的无意识揉搓下变得皱皱巴巴。

纪委同志中的一位负责人缓缓抬起头，他那如同一把利剑般锋利的目光直直地射向局长。这位负责人面容刚毅，犹如刀削斧凿而成，每一道线条都充满了坚韧的力量。他的眼神坚定而沉稳，如同一块不可撼动的磐石，仿佛能够轻易地穿透一切虚伪与谎言。仅是看上一眼，便令人心生敬畏，不敢再有任何对视的勇气。

他开门见山、直截了当地说道：“局长，我们有一些情况需要向您深入了解，请您务必全力配合。”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这道声音如同雷霆万钧，震撼着整个房间。局长的喉咙仿佛被一块巨大且无形的石头紧紧哽住，连呼吸也变得异常艰难。他试图说些什么来为自己辩驳，但所有的言语却都像被卡在嗓子眼儿里一样，无法顺畅地吐出。最终，他只能机械地点点头，表示同意，那动作显得生硬而勉强，仿佛身体已失去自我控制，完全成为了一个被恐惧支配的傀儡。

局长脚步沉重得像是被无形的枷锁拖住一般，每一步都显得那么艰难，仿佛脚下的地面变得松软，让他难以找到坚实的支撑点。他缓缓地朝着自己那把熟悉的座位挪去，但又好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着，无法抗拒。

以往，这个座位代表着他的权力与地位，是他掌控一切、发号施令的地方。然而此刻，它却仿佛变成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随时准备将他吞噬进去。局长站在座位边上，迟迟不敢坐下去，似乎那座位上布满了尖锐的刺，只要一接触就会刺痛他的身体。

他的双手局促地在身前交握着，手指不停地互相摩挲，试图通过这种方式来缓解内心的紧张情绪。但他的动作却显得有些笨拙，仿佛他的手已经失去了往日的灵活度。他的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变得苍白，仿佛随时都会断裂。

此时的局长，脑海中一片混乱，犹如被狂风肆虐后的战场，到处都是破碎的思绪和情感。各种猜测和担忧像潮水一样涌上心头，一波接着一波，几乎要将他的理智彻底淹没。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的局面，更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他坐在那里，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掌心全是汗水。他的眼神充满了焦虑和恐惧，不时地四处张望，似乎在寻找一个可以逃脱的出口。他的嘴唇微微颤抖，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脸色苍白如纸。他不知道纪委究竟掌握了多少证据，但那些可能存在的蛛丝马迹在他的想象中被无限放大。每一个不经意的举动、每一次偷偷摸摸的交易，都在他的脑海中反复闪现，仿佛是一部不断重播的恐怖影片。他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怎样的后果，是身败名裂？还是牢狱之灾？这些问题在他的脑海中不断盘旋，让他感到无比的恐惧和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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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上次收的那笔钱被发现了？还是挪用公款的事败露了？"他在心中暗自揣测，每一个念头都像一把利刃，刺痛着他的神经。他的心跳越来越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儿。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好像有一块大石头压在胸口，让他无法喘息。他试图深呼吸来平静自己，但这只让他感到更加窒息。他的手不自觉地抚摸着胸口，希望能够缓解那种强烈的压迫感。他的眼睛布满血丝，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随时都可能滚落下来。他觉得自己像是一只被困在笼中的野兽，拼命地撞击着胸膛，想要挣脱束缚。但他清楚地知道，无论如何挣扎，他都无法逃脱这个困境。他只能等待命运的审判，接受应有的惩罚。

汗水从他的额头不断渗出，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上，仿佛是他内心恐惧的具象化。他的眼神变得游离不定，不敢在任何一个地方停留太久，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在审视着他，随时准备将他的罪行揭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紧接着，纪委同志开始提问。只听那位年纪较大的同志，声音沉稳而有力，张口问道：“今年你们局里招录多少新人？”这个看似平常的问题，在此时却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局长的心上。他原本就紧绷的神经，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发问冲击得几近断裂。

局长努力地吞咽了一下口水，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他的大脑飞速运转，思绪如乱麻般交织。他一边想着如何应对，一边在心里仔细地盘算着各种可能的对策：“我要不要说少一点？或者干脆把责任推给下面的人？不行不行，那样太容易被识破了。或许我可以模糊一下数字，说得含糊一些？可是纪委同志这么精明，恐怕也难以糊弄过去。对了，我还可以强调一些客观困难，比如编制限制、招聘流程的复杂性……”

他的眼神快速闪烁，大脑在各种想法之间来回切换，试图找到一个最完美的回答。然而，每一种想法刚一冒头，就被他自己迅速否定，内心愈发慌乱。

他张开嘴，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今年……今年局里招录了6名新人，都是按照公务员标准和流程招录的，目前正在公示当中。”他的话音刚落，那颤抖的尾音仿佛还在空气中游离。言语间，仍不时出现停顿和犹豫，那短暂的停顿就像是被突然按下了暂停键。

“今年……”这两个字出口时，他的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声音在嗓子眼艰难地挣扎着才挤了出来。他眉头紧锁，双眼不敢正视前方，目光闪躲着。说到“6名新人”时，他的目光快速地闪烁了一下，似乎在脑海中再次确认这个数字有没有出错，额头上的汗珠顺着紧皱的纹路滑落。“都是按照公务员标准和流程招录的”，这一句他说得尤为缓慢，仿佛每一个字都要经过深思熟虑，生怕说错一个字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他的嘴唇微微颤抖，脸色愈发苍白。

每一次的停顿，都仿佛是时间的凝固。在那短暂的寂静中，房间里的空气仿佛都变得沉重而凝滞，让人几乎无法呼吸。每一个人的目光都紧紧地锁定在他的身上，那无形的压力让他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牢笼之中，无处可逃。他的额头不断地渗出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他那微微颤抖的手背上。他不自觉地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试图缓解内心的紧张和不安。他的眼神游离不定，不敢与任何人对视，仿佛只要一接触到别人的目光，他内心的秘密就会被瞬间看穿。

整个房间的气氛更加压抑和紧张，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不断地挤压着每个人的心脏。局长感觉自己的心脏跳动得越来越快，那急促的节奏仿佛是末日的倒计时，让他的恐惧不断加剧。

他一边回答，一边在心里暗自祈祷，希望这个回答能够蒙混过关。然而，他心里清楚，自己的回答是多么的苍白无力，那些停顿和犹豫早已暴露了他的不安。他不知道纪委同志是否已经察觉到了他的异样，这种未知让他更加恐惧和焦虑。

随后，就听纪委同志面色凝重，紧蹙着眉头，目光如炬、开门见山地说道：“现在有人实名举报，而且态度坚决、证据详实。声称今年我们县企事业单位招录工作，存在着徇私舞弊的严重情况。”他的表情严肃而认真，嘴唇紧抿，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决，“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关系到公平公正，关系到民众对我们政府部门的信任。举报人提供了一系列相关线索和材料，引起了我们的高度重视。我们必须对此展开深入调查，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疑点，务必还原事情的真相。”

一听是这档子事，劳动局局长那原本紧绷着的面容瞬间有了一丝舒缓，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松，顿时心里踏实了下来。方才那仿佛压在身上的千斤石头，就这么直直地掉落了下来。

他长舒了一口气，心中暗自思忖：“还好这次我抵御住了诱惑，没有插手招录工作，不然现在可就真的完了。”胸口那股一直憋着的闷气也终于得以释放出来。

因为今年招录工作他没有插手这件事，所以此刻他的心里有了些许底气。他暗暗庆幸自己在这件事情上的明智选择，没有被利益所诱惑，没有陷入这可能的泥潭之中。他在心里默默念叨着：“还好，还好这次我没有糊涂。那些人找我疏通关系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事风险太大，一旦被查出来，后果不堪设想。如今看来，我的决定是对的。”

那一直悬着的心，也总算是能稍稍放下一些。然而，尽管如此，他的表情依然带着几分谨慎和不安，毕竟身处这个位置，任何风吹草动都可能带来意想不到的麻烦。他心里也清楚，即便这次自己没有直接参与，但局里出了这样的事，他也难辞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