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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章 灯火（第1页）

清晨的阳光透过望月楼的琉璃窗，在地毯上投下菱形的光斑。白灵在轻柔的鸟鸣中醒来，发现自己仍靠在张铁牛肩头，他的手臂稳稳地环在她腰间，医气如同温暖的水流包裹着她，让她一夜睡得格外安稳。窗外的都市已经苏醒，隐约传来马车驶过的轱辘声和早市的叫卖声，却丝毫没有打扰房间里的宁静。

她轻轻动了动，张铁牛立刻睁开眼，眼底带着刚睡醒的惺忪，声音却温柔得像晨光：“醒了？再睡会儿吧，离约定去灵修院还有两个时辰。”他的气息拂过她的发顶，带着淡淡的药草香，白灵的脸颊瞬间泛红，慌忙坐直身体，却不小心牵动了他的手臂——原来他保持这个姿势守了她一夜，手臂早已有些僵硬。

“你怎么不叫醒我？”白灵伸手想帮他揉一揉，指尖触碰到他手臂的瞬间，两人同时感到灵气的共鸣，张铁牛的医气顺着她的指尖涌入，缓解了她早起的困倦，她的灵植灵气也反哺过去，让他僵硬的肌肉渐渐放松。“看你睡得沉，没舍得叫。”张铁牛笑着收回手，却顺势握住她的指尖，“再说，这样挺好。”

简单的三个字，让白灵的心跳漏了一拍，她低下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阳光透过窗户落在手背上，将他的医气染成淡淡的金色，她的灵植灵气则泛着浅浅的绿意，在指尖交织成温柔的光晕。“我去准备早餐。”她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抽回手时指尖却还残留着他的温度，匆匆走向灵植园旁的小厨房——酒店特意为修士准备的简易灶台，方便处理灵草食材。

张铁牛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忍不住上扬。灵植园的静心兰在晨光中舒展花瓣，与她身上的灵植灵气完美呼应，让整个房间都弥漫着温润的气息。他走到窗边，灵目望向远处的城区，果然在几条僻静的巷弄里看到淡淡的黑气，那是血影族残留的邪气，却并不浓烈，显然昨夜没有作案。“看来他们很谨慎。”他低声自语，指尖摩挲着腰间的八尺剑，“不过很快就能找到你们了。”

早餐是白灵用酒店提供的灵谷和灵植园的静心兰做的粥，粥里还加了些许朝阳花粉，金黄的粥体散发着淡淡的花香，医气和灵植灵气在热气中缓缓流转。两人坐在窗边的餐桌旁，阳光洒在粥碗里，泛起细碎的金光，像极了蓬莱岛清晨的海面。“尝尝这个，静心兰的花芯最安神，今天去灵修院了解案情，需要冷静的头脑。”白灵舀起一勺粥递到他面前，动作自然而亲昵。

张铁牛张口喝下，温热的粥滑入喉咙，带着灵植的清甜和朝阳花的暖意，瞬间驱散了残余的睡意。“比酒楼的厨子做得好。”他真心称赞，自己也舀起一勺喂给白灵，“你也多喝点，灵植灵气能增强感知，说不定能在灵修院发现我们忽略的线索。”白灵微微张嘴，脸颊泛红却没有躲闪，粥的暖意从舌尖蔓延到心底，让她想起在蓬莱岛医站的无数个清晨，两人也是这样分食一锅灵草粥，只是那时的气氛，从未有过此刻的暧昧。

上午的灵修院之行比想象中顺利，长老们详细介绍了血影族的作案规律和受害者特征，还提供了标记着邪气浓度的地图。回到酒店时，午后的阳光正好，白灵在灵植园里整理带回的邪祟样本，用灵植灵气小心翼翼地包裹着黑气，防止其泄漏污染灵气。张铁牛则在桌前研究地图，指尖顺着黑气最浓郁的区域滑动，灵目能看到地图上残留的微弱血光，那是受害者的精血印记。

“血影族在刻意避开阳气旺盛的区域，专挑老弱妇孺下手，邪气中带着怯懦的气息。”张铁牛指着地图上的标记，“他们的力量并不强，只是邪术隐蔽，才让普通修士束手无策。”白灵将净化后的邪祟样本收好，走到他身边：“我的灵植灵气能追踪他们的气息，但需要靠近邪气源头百米之内。”她的肩膀不经意间碰到他的手臂，两人同时停下动作，相视一笑，继续讨论却都默契地没有挪开距离。

讨论间隙，白灵忽然发现张铁牛的袖口沾着些许黑气，显然是上午接触邪祟样本时不小心沾上的。她立刻拉过他的手腕，灵植灵气凝聚在指尖，轻轻拂过他的袖口，黑气遇灵气立刻消散，留下淡淡的绿光。“下次小心点，血影族的邪气虽弱，却能侵蚀医气根基。”她的动作专注而认真，指尖偶尔触碰到他的肌肤，带来一阵细微的颤栗。

张铁牛看着她低垂的眼眸和认真的侧脸，阳光透过灵植园的藤蔓落在她脸上，形成斑驳的光影，让她的肌肤看起来如同凝脂般细腻。他忽然伸出手，轻轻拂去她发梢沾染的一片灵草叶子，指尖的医气带着温柔的暖意：“有你在，再厉害的邪气也不怕。”白灵的动作顿住，抬头时正好撞进他的眼眸，那里面清晰地映着她的身影，带着毫不掩饰的情愫，让她的心跳瞬间失控。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只有灵植园的草木清香和彼此的呼吸声。张铁牛的手停留在她的发梢，没有收回，白灵也忘了继续净化袖口，只是傻傻地看着他，眼底的惊讶慢慢被羞涩和期待取代。窗外的都市喧嚣仿佛被隔绝在外，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人和空气中流淌的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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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张铁牛刚要开口，楼下突然传来修士的呼喊声，打断了这暧昧的氛围。两人同时回过神，慌忙拉开距离，脸颊都红得像朝阳花。“应该是灵修院送资料来了。”张铁牛轻咳一声，转身走向门口，试图掩饰刚才的失态，指尖却还残留着她发梢的清香。白灵则低下头继续整理灵草，心跳快得像要跳出胸腔，灵植园的静心兰仿佛感受到她的情绪，花瓣轻轻颤动，散发出更浓郁的安神香气。

傍晚时分，酒店送来新的灵泉浴水，这次加入了能增强阳气的“赤阳草”。两人坐在浴桶中，水汽氤氲间，气氛比昨夜更加自然。白灵的灵植灵气与赤阳草的阳气融合，形成淡淡的金绿色光晕，张铁牛的医气在光晕中流转，将两人的灵气循环变得更加顺畅。“明天就能找到血影族的老巢了。”白灵轻声说，指尖在水面划出涟漪，“紧张吗？”

“有你在，不紧张。”张铁牛看着她在水汽中朦胧的侧脸，认真地说，“以前在龙国行医，遇到凶险的病症都是一个人硬扛，现在身边有你，知道无论遇到什么都有人并肩作战，心里踏实多了。”白灵的眼眶微微发热，水汽模糊了视线，她低声说：“我也是，以前在南疆守护灵植圣地，遇到凶兽都是独自应对，直到遇见你，才知道有人依靠的感觉这么好。”

这番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彼此深藏的心扉。张铁牛伸出手，轻轻握住她的手，这次两人都没有闪躲，任由医气与灵植灵气在掌心交融。“等回了蓬莱，我们把医站扩大些吧。”他忽然说，声音带着憧憬，“左边种满你喜欢的灵植，右边建个晒药圃，后院挖个温泉池，冬天就能像现在这样泡着灵泉聊天，不用再担心海风太冷。”

白灵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滑落，滴在水面上，与灵泉水融为一体，却带着温暖的温度：“还要在门口种两棵梧桐树，招来灵鸟报信，再挖个小池塘养灵鱼，你的医气修炼需要它们的灵气。”她靠在他的肩头，声音带着哽咽却充满笑意，“最好再养几只药狗，像灰影一样聪明，能帮我们守着医站。”

“都听你的。”张铁牛轻轻拥住她，医气温柔地包裹住她的身体，“只要和你在一起，在哪里都好。”水汽中的拥抱没有丝毫逾矩，却带着比任何亲密接触都更深厚的情意，仿佛要将彼此的心意通过灵气传递，刻入对方的灵脉深处。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来，都市的灯火次第亮起，透过水汽在水面上投下晃动的光斑，像无数颗跳动的星辰，见证着这温暖的时刻。

夜深后，两人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中间隔着恰到好处的距离，却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和灵气的流动。白灵睡不着，看着天花板上的琉璃灯影，轻声问：“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青铜殿合力激活八尺玉吗？那时候你的医气太急躁，差点被玉的阳气反噬，还是我用灵植灵气帮你稳住心神。”

张铁牛笑着点头：“当然记得，那时候觉得你的灵植灵气太神奇了，明明那么温柔，却能压制住八尺玉的霸道阳气。后来才发现，你这个人也和你的灵气一样，看着柔弱，却比谁都坚韧。”他侧过身，看着她在灯光下朦胧的轮廓，“在迷雾岛闯幻境崖的时候，你明明最怕毒瘴，却第一个破了幻象，那时候我就想，这个姑娘真不简单。”

“你才不简单。”白灵也侧过身，与他面对面，鼻尖几乎要碰到一起，“在火山岛找八尺玉的时候，你为了保护樱子，硬生生用身体挡住岩浆，医气都耗光了还嘴硬说没事，那时候我就……就觉得你很可靠。”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个字轻得像耳语，却清晰地传入张铁牛耳中。

两人的距离在不知不觉中拉近，能感受到彼此温热的呼吸和加速的心跳。张铁牛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眼眸，里面映着琉璃灯的光晕，像盛着整个星空，他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抚摸她的脸颊，指尖的医气带着温柔的暖意：“白灵，我……”

“嗯？”白灵的睫毛轻轻颤抖，没有躲闪，只是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浅浅的阴影。

张铁牛的指尖停留在她的唇瓣上，感受着那里的柔软和灵气的悸动，心中的情愫如同即将爆发的医气，几乎要冲破理智。但他最终还是轻轻收回手，在她额头印下一个温柔的吻，像对待稀世珍宝般小心翼翼：“睡吧，明天还要对付血影族，养足精神最重要。”

白灵的脸颊瞬间红透，却乖乖地点头，往他身边靠了靠，鼻尖抵着他的胸口，能清晰地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张铁牛伸出手臂，将她轻轻拥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