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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合宫进入战备,各个职能堂口的力量都在向内收拢。
暗堂清理了新济、下桑、罗和的化神修士,也安定下来,近三五年都不会再有大动作。
于是,丰滢就放了假。
“你脸色不怎么好。”丰滢截住陆缺,语气平静地说道。
不知道是这几年在暗堂当差,有了更长足的沉淀,还是道行渐涨的原因,她身上多了几许沉静的气质。
仿佛权柄在握,决断生杀。
眼眸里看不见任何涟漪。
让陆缺都觉得有了距离感,相距咫尺,中间却似隔着堵无形高墙。
对了。
这个叫做阶级,在黎鸢黎宗主的《九和策论》中似有提及。
陆缺道:“练功累的。”
“进去说。”
走进洞府,丰滢随手关上沉重结实的洞府门。
光线骤然一暗。
陆缺下意识地转身回看,还来不及开口说话,丰滢就冲进了他的怀里。
冲击感非常惊人。
而她原本平静的俏脸,也霎时换成熨帖可人的娇笑,眼波打晃,晃着浓烈的思念。
不管心头的也好,身上的也好。
反正做不得假。
哪儿什么隔阂啊,都是陆缺瞎想,陆缺自嘲地笑了下,伸手轻拍丰滢脊背,“练功练太累了,我得先睡会儿。”
“你身上点臭,先去洗洗。”
“洗不动。”
丰滢为人,爱而欲其生,恶而欲其死,打定主意跟着陆缺这混账,心里自然是宠着的。
现在不愿洗就不洗。
没关系。
她勾起嘴角,倩笑道:“我看着你睡,等你睡熟,就去做好吃的,你睡醒起来刚好能赶上吃饭。”
陆缺脑袋有些痒,轻嗯了一声。
随后几天。
陆缺就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奢靡生活,床帷间也霎时称心如意。
丰师姐的优秀简直出乎预料,要做好一件事,就一定能做好,既能是杀伐果断的暗堂堂主候选,到了陆缺这里,也能摇身一变,成为房外房中都可心的俏佳人。
除了心思阴毒,挑不出大毛病。
………
一场瓢泼大雨后,时间来到夏至。
蝉声此起彼伏。
溪流边儿的野栀子花动中取静,绽放簇簇洁白,花香气怡人。
雪初五采了几朵,插进胆瓶,放在陆缺书房里当做熏香。
此时。
陆缺正坐在书桌前写信,正对着几朵野栀子花,两眼怔怔出神。
这种花脾气很犟,放在野地里不管,长得好开得也好,但移栽到盆里,不管如何精心呵护,都容易掉叶子,进而枯死。
爱好广泛的梁闲心梁师姐,就是因为养栀子花,养的失去了这项爱好。
看着野栀子花。
陆缺想到了祝百寿,因为祝百寿也非常犟。
信就是写给他的。
祝百寿脑袋一根筋,遇事身先士卒,而如今各地镇邪司都在往辅州抽调力量,湘州与辅州紧邻,他很有可能脑袋发热,争着就往辅州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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