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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鼻子真灵。”
经典古龙系列香水。
老款信仰,烟熏,木质带点菠萝味儿的清新,容易辨认。
看着他,黎影有点怕。
怕刘怀英身上多处严重的伤痕与淤肿会不会转移到她身上。
十天半月那张脸都好不了。
应该不会,他不会对小姑娘出手。
徐敬西看进她的眼睛,意味不明道:“好闻。”
正等红绿灯,很轻的两个字蔓延在车厢各个角落。
小李下意识扶稳方向盘,最惧怕、最不想窥见徐敬西看破不说破的模样,温文到任何人都看不透他的想法。
“我觉得不好闻。”黎影跟着装傻,分明开着冷气,额头不知觉渗出点细汗。
徐敬西低头,认真盯看她的脸,一缕鬓发沾冷汗贴在她额角,这是紧张出汗了?
男人嗤笑一阵:“不是叫你站那儿别动,我去接吗,看你跑出身汗那样,不臭么。”
不知道是不是空调太低,黎影后背凉飕飕。
他似全盘掌控她的所有,她的小把戏,毫不费劲就看穿。
却不说出口。
怎么敢站刘怀英家门口不动。
他还是没有发脾气,大手自始自终撑在扶手玩转手机,另一边手随意搁在车窗,没碰到她身体一点。
故意的、且不屑般。
诚然,黎影懂,自己骗了他,把他当傻子糊弄。大方点承认哄哄他说不定他不计较。
可一开始看见他,黎影就慌,完全忘了该怎么在他面前坦荡一切。坦荡未必有好果吃,不坦荡下场更惨罢了。
他最会把女孩子弄哭。
怎样都是死路。
黎影手指揪裙子:“我不臭。”
徐敬西给看笑了,说两句就委屈,这小东西多差劲啊。
“到处跑。”徐敬西唇仍勾着,弧度浅淡,“不怕被车撞吗。”
黎影缩着脑袋当鹌鹑,凭她心思,实在摸不清太子爷在生气还是逗趣她。
徐敬西视线从她身上抽走,看出窗外:“问你话呢。”
黎影耳膜顿时清明,小小声应:“听着呢,您讲。”
“他死了没。”
徐敬西就这么心安舒坦地问出口。
黎影心口一阵忐忑,坐在男人大腿处没往日舒服了,想了想,摇头。
徐敬西饶有兴致地对上她的眼睛:“伤得重不重。”
他干的事,他自己不清楚吗。
男人嗓音低缓无怒意,不知道还以为是酒友间的友谊,问候身体健康。
黎影回忆刘怀英那副可怜的模样,如实道:“很严重,半边脸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了。”
徐敬西玩转手机的动作停下,视线瞥向她发白紧抿的两片唇:“这张嘴有没有给他碰过。”
刘怀英风流名在外,带黎影出入玩所,时常各种‘今晚去你房间’‘我和你还这么见外’的话,牵她手腕,她像头牛被死死拖着走,也不敢反抗,委屈巴巴地两脚滑地走,就敢瞪刘怀英,嘴角嚷嚷也没力气挣脱。
给欺负成这样,这回受伤还能跑去看对方?
这就让徐敬西怀疑了。
男人眸色已经变沉了点,小姑娘两瓣发白软嫩的小嘴看着碍眼了。
没有男人喜欢自己的枕边人东一头西一头的玩。
便是不要,也轮不到身边任何人去碰。
“有没有又怎样,那时候跟先生不熟。”黎影低头揪裙子面料,声音很轻,“先生的以前呢,先生在海湾半山的故事那么多。”
“我从不追问,先生也没必要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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