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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如雪把明落尘抱到沙发上坐下,他闭眼靠着椅背,左手圈着小姑娘的腰,右手搭在鼻梁上轻捏。
明落尘没想到前一秒还精神高昂的男人会如此疲惫,她喘直了气后静静地看着他,不动声色。
过了一会儿,她靠着他闭上眼睛。
她的身体本来就很虚弱,即使打了药剂,可熬了一个晚上也消耗得差不多了。进门后硬撑着陪奶奶聊天看照片,不敢让长辈发现端倪,这会儿他在身边,她紧绷的精神彻底放松,疲惫感迅速蔓延。
严如雪松缓结束后睁开眼睛,他知道小姑娘靠着他,却没想到印入眼帘的是小姑娘的睡态。
她的呼吸轻得让他没发现她睡着了,他耸了耸肩膀,小姑娘身子一歪,差点离开他的怀里。
严如雪再次抱起人,他把她放到床上,准备直起身子时发现,她的手抓住了他的前襟。
严如雪只能就着弯腰的姿势躺下,迎接他的是小姑娘的投怀送抱。
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小姑娘的半张脸,她熟睡的样子把他也带入了梦中。
严如雪在黑暗中睁开眼睛的时候,正好听到小姑娘的梦呓。
她的声音很轻,说出来的字眼模糊不清,他不知道她在做什么梦,但显然不是什么好梦。
明落尘的梦呓戛然而止,她无意识地蹭人。这时,严如雪感受到了她的高温。
严如雪知道小姑娘发烧后,面部紧绷地离开小姑娘的身边。
他找来了水银温度计,帮小姑娘量体温的时候,她有些不适地扭动身子,最后是他重新躺下来搂着人,才让她安静下来。
三十九度八,将近四十度的高温,严如雪立即找医生。
陈院长过来后亲自动手打了退烧针,他很有眼力要离开的时候,严如雪跟着他一起走出了房间。
不用送了,病人需要照顾。陈院长婉拒了严如雪送客出门的行为。
严如雪并没打算下楼送客,他跟着出来是有事要问,我想请您帮问问您儿子,明落尘这两天都做了什么。
陈院长一听事情,有点难办,却还是答应了。
他当着严如雪的面给儿子打电话,本以为问不到什么,结果儿子反问他在哪后,就说了手术的事情。..
电话还没结束,严如雪插话,我能和他说几句吗?
严如雪接过手机,陈鑫磊把心脏微创手术的事情重复一遍。
谢谢。严如雪自始至终只说了两个字。
陈院长知道是术后发烧,决定抽个血拿回去化验。
抽血的时候,明落尘醒了,严如雪压着她的手以防她乱动碰歪针头。
明落尘脑袋昏沉地开口,声音沙哑得没了原音,我怎么了?
你发烧了,陈院长在给你抽血,先别动。严如雪刚说完,陈院长拔针,他帮小姑娘压住针口。
陈院长收拾药箱,我先回去,结果出来后是发消息还是打电话?
电话。严如雪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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