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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地方如果只有恶,那必定是发展不起来的。
“这要说起来,我也沾了咱们家的光,在这儿干一年多,干的还不错吧?”
“那可真太不错了!”
不是乌兰偏袒人家,小祝支书是给她家帮了很多忙没错,但换成别人家能拉动地方经济,她也照样帮!
云云家倒是还没拉起来,她难道少费功夫了吗?
申报注册那个,她也没少帮忙问两声、提提意见。
再说了,就从她处理当初宋大方两口子在家里闹腾那件事儿,就知道:有一个明白且不该和稀泥的时候不和稀泥的领导,那得多幸运啊!
他们镇的镇长现在万事不管,老宋家都觉得高兴呢。
不像石头坡,本来就那么穷了,人家城里孩子回来想给老家收拾收拾,那个旧房改造的申请一直过不了。
最后没法子,请了家里长辈,拎了两瓶好酒,又订了一桌……
你要说人家捞钱吧,他没从这里捞多少,就吃吃喝喝混了。
可你要说这事儿办的恶不恶心,那可把年轻人恶心坏了。
大家都是义务教育起步的,大城市里工作,虽然也有求人办事儿的时候,但大部分时间自家的问题,手机程序里该点点,该办办,早不是过去那个办事员七拿八卡的年代了。
你让人家回来适应这种乡村风俗,那太难了。
乌兰就跟小祝支书说这件事儿:
“人家现在网上不是流行拍短视频,就是给大家展示自己什么露台花园呀,或者自己回农村改造房屋,改造花园。”
“人家年轻人也是想着,不能一辈子在外头漂泊,改造一下,一方面自己能好好住,再来万一也能挣点儿流量呢。”
“真要没有流量也没啥,反正他主要目的还是为了叫家里人住的舒坦一点儿。”
“还跟咱们商量了,说到时候沿着那个向日葵跟野菊花那片地弄个指示牌儿,我想着人家也不容易,就答应了。”
谁知道呢!
总之,房子还没开始修整,就把人家气到了,最后计划不了了之,简单翻新重盖一下,还是打算回城市了。
小祝支书也叹了口气。
石头坡这么多年穷着,穷着穷着,还一点儿变化都没有,一时半会儿也难说要怎么捋清啊。
她又啃了口甜瓜,乌兰却已经闲聊又换了另一个话题:
“上次寄回去的那些个甜瓜、黄瓜之类的,你们家老爷子老太太们吃着好吧?”
好啊,那可太好了。
他们年纪大了,好些农产品都不让吃,像那些腌制品啊,咸菜啊,酱之类的,有些人是真沾不了一点儿,肠胃早坏了。
但这些果蔬不一样,新鲜的没打药的,再怎么受不了,嘬一口西红柿汁儿,总问题不大吧!
那滋味绝了,黄瓜都不用拌,老太太们用水一冲就能咔咔啃。
老头儿们倒是想拍个黄瓜,再开上一瓶珍贵的酒呢,被严令禁止。
没法子。
再看看西红柿呢?
又被家里人切片后撒上白糖,放冰箱里放上几个小时,拿出来时喝一口——
那冰冰凉凉酸酸甜甜的西红柿汁啊!
有两个糖尿病的都没扛住。
哎呀哎呀,小祝支书听的时候都觉得馋。
她慢慢嚼着嘴里的甜瓜,吃着碗里,还想着锅里:
“咱家今天用糖压西红柿吗?”
乌兰不知道她心里念头散到各处,因而毫不犹豫:
“这有啥呀,等会儿去地里摘几个切切,撒个糖就行了,多简单的事儿。”
又道:“夏天了,喝这些冰冰凉凉的就是舒坦。”
小祝支书顿时心满意足。
她摸了摸肚子,又不无苦恼的想:
在这边养叼了嘴,回头再调到什么贫困县城之类的,那自己可咋坚持呀?
这好吃好喝的,也太能消磨人的意志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宋檀,你家的猪牛羊啥的,过年能给我备上一头吗?”
“猪一头,牛一头,二十只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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