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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江把甄星推给两名刑警,立刻又提醒道,“监控!我们店有监控!别让这小子反咬我们一口。”
常在峰点了点头,“把完整视频传给我吧!”说完他又看了楚天野一眼,交代地说,“今天晚上没消停了!”
楚天野也点点头,没吭声。
楚巍则说,“常队回去忙吧!我们在这儿。”
常在峰嗯了一下,而后再次瞅瞅楚天野,大声对顾小江喊,“现在就传视频,我们回去了!”
顾小江闻言,赶紧跑进吧台里去调监控视频。
秦冬阳眼瞅着甄星一脸迷糊地上了停在门口的警车,回身望向楚巍和楚天野。
楚天野起身拿过扫帚,抱歉地说,“在峰那人没个轻重,撞着冬阳了!”
“没事儿!”秦冬阳想帮他收拾满屋子的碎玻璃,“我也是挡了道。”
楚巍走过来说,“得小心点儿,有手套吗?”
楚天野答,“钢化玻璃没有锐角,橡胶手套也不管啥用,我自己来吧!”
楚巍把簸箕抢过去,身体却隔开了秦冬阳,嘴里仍对楚天野说,“这种垃圾不让乱丢,找几个足够厚实的大袋子来,不行就多套几层。”
清洁工具不够用,楚巍又总有意无意地挡在前面,秦冬阳试探了好几次也没伸上手,只能站在边上干看热闹。
忙活完了半放下美发室的卷帘门,楚天野这才想起来问,“你俩来得这么巧呢?”
楚巍接过顾小江递过来的茉莉清茶,一口气灌了大半瓶,然后才答,“冬阳想剪剪头。”
秦冬阳也在喝水,闻言立刻看了楚巍一眼。
楚天野挺抱歉的,“今天没心情了,明天再来一趟。”
“没事儿。”秦冬阳赶紧说,“我也是闲的,其实没咋长呢!”
楚天野的心思不在这些事上,“巍子,甄星说你故意接近他哥,想干啥啊?”
“别听他扯!”楚巍立刻道,“就在场合上见着几回,彼此注意了点儿。我还接近他?真给自己脸呢!”
“我知道你想帮我寻找线索。”楚天野没信他的,“不是这个找法!咱市不小,但也没那么大,你我这种明白关系,稍微打听打听就知道了。幸亏没闹出啥事来,否则多不值得?”
“我知道!”楚巍简短地道,“没那么英雄主义。甄阳和甄星也没那么可怕!”
“防贼千日疏忽一时。”楚天野仍嘱咐道,“在峰他们能查出啥还不好说。前些年做建材生意的人身边都爱笼络流氓,半黑不白的,你师父不就吃过这种亏吗?现在是都老实多了,可你这么有名的律师是挂在亮处的灯笼,他们也还是暗影里的石头,犯不着放一块磕!”
楚巍假意不耐烦道,“啰嗦呢?我也不傻!”
楚天野瞅一瞅他,突然噗嗤一声笑了,“你说老实话,那么早就出柜,不会是真的为了我吧!”
“别恶心我!”楚巍的眉头立刻皱出了川字纹,“你少混些能和甄星那种人好上吗?疯得不是一星儿半点儿!”
楚天野听到这话就把笑容收了起来,“他小时候真不这样,就是淘点儿,爱显摆点儿,胆儿挺小的,现在是怎么了?隐藏性精神病发作了吗?”
“留在初中没长大吧?弄不懂是痴情还是偏执!不过这爷仨肯定跟楚叔的案子有关。”楚巍没把甄星的状态太放心上,对他来说绝大多数同学都是留着忘的,小时候什么样现在又是什么样根本不与自己相干,只思索道,“常在峰要能用对方法,肯定能查出点儿东西来。”
“但愿吧!”楚天野有点儿疲倦地垂下眼睫,“这案子再不结,我也要神经衰弱了。以前总寻思楚勇死不瞑目,现在还得怕你和在峰冲得太狠。我跟你说巍子,哥们跟前儿没有谁了,转圈划拉也就你们几个,都给我好好的!”
楚巍伸手拍了拍他,想说什么,抬眼看见秦冬阳目不转睛地瞅着自己,把话咽下去了。
第章陈伤新痛
顾小江和楚天野一起站在美发室的门口目送楚巍和秦冬阳,瞧人走远突然声明了句,“师父你得夸我,我把常在峰扇那王八蛋的一段视频掐了。”
楚天野挺意外地回眼看他,“机灵啊!我都没想到。不过在峰比你大多少呢?连名带姓地喊人?一点儿都不尊重。叫声哥难为你,不能叫声常队?”
顾小江撅起了嘴,“师父你偏心眼儿!”
楚天野笑着拍拍他的后背,“没偏!你俩不是一回事儿。”
顾小江的神情有点儿忧虑,“可你跟他这样真能行吗?我找好几个电影看了,结局都不咋好。”
楚天野赶紧瞪他,“别乱看啊!一点大的小孩儿被那些东西教坏了!你就跟师父学美发,别学旁的。”
“我坏不了。”顾小江低声嘟囔,“替你上火!被知道了都得把常在峰当好人,怪你!”
楚天野没再说话,默默锁了卷帘门,心想:怪我还挺好的。
秦冬阳坐上车后连着瞅了楚巍几眼。
拐出一个弯道,楚巍扶住方向盘问,“要说什么?”
“野哥和常队……”秦冬阳没有把话说全,意思表达到了。
“你野哥不是糊涂人。”楚巍料到了般,脸都没转一下,“自己知道自己的事。想告诉咱们的时候自然就告诉了。”
过分关心类似窥探,秦冬阳明白这个道理,“哦”了一下没再继续,眼睛仍旧瞟瞟楚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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