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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谢听云点点头。
南天逸几步跨过去,手臂一伸就将那几个混混扒开,单手拎起摇摇欲坠的老头往身后一带。他眼神冷冽地扫过那伙人,沉声道:“你们在干什么!”
随即转头看向惊魂未定的老头,语气稍缓:“去找听云。”
老头还在发懵,南天逸已替他扶起歪倒的三轮车,又推了他一把:“她让我过来帮你。”
“你tm谁呀!”那伙人还想上前,被南天逸一个眼刀逼退。他护着老头往街角推了几步,压低声音:“那边安全,赶紧过去。”
瘦弱的老头一瞬间红了眼睛,跟他说了声谢谢,就朝着谢听云走去。
南天逸一个人挡住了七八个凶神恶煞的男人,从容的卷起袖扣,露出一截锻炼有素的小臂。
“他可以过去,你们不能过去。”
这几个人来历不明,又突然出现在谢听云必经之路上,他不可能给他们威胁到自己妻子安全的机会。
……
另一边。
贝西亚不认识那些人,也不认识谢听云说认识的老头儿,她攥了攥手掌,警惕地看向靠近过来的老人。
“老师,等下你站在我后面。”
“没事儿,他不是坏人。”谢听云温和笑笑。
贝西亚狠狠蹙眉:“可是…”她总觉得不安。
谁知道就在这时。
跌跌撞撞朝着她们走过来的老头儿才走出大半路程,许是膝盖受了伤,脚下忽然一崴,重重摔在地上,枯枝似的手撑着地面,半天没能起身。
“嘶!”
谢听云远远看见,心头一惊,就挣开了贝西亚的手:“我过去看看。”
“老师!”贝西亚惊措。
她一边往前走,一边回头安抚来自第六洲新认识的朋友:“我认识桥瓦尼,不用担心。”
贝西亚来不及阻拦她,就见她快步走到老头身边蹲下,伸手稳稳托住他的胳膊:“没事吧?”
指尖触到他胳膊上硌人的骨头,谢听云稍一用力,将人缓缓扶了起来,目光落在他崴伤的脚踝上:“还能走吗?”
那形容枯槁的老人像是熬了许久没合眼,眼底下挂着两片浓重的青黑,他仰头看向谢听云的瞬间,喉结动了动,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带着点发颤的呢喃:“对不起。”
“什么?”
谢听云没听清楚,下意识的凑近他,比还带着关切或者疑惑,完全没有防备。
下一秒尖锐的刺痛骤然炸开,谢听云瞳孔猛地一缩,低头时正看见那把刀没入自己胸腹,鲜血正顺着刀柄缓缓渗出来。
谢听云只觉得胸腹的剧痛顺着血液蔓延到四肢百骸,连呼吸都带着撕裂般的疼,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视线开始有些模糊。
“听云!”
“老师!”
一前一后传来两个急促喊她的声音。
前一声带着惊惶的震颤,后一声裹着劈裂般的急切,几乎是踩着彼此的尾音撞过来,瞬间刺破了周遭的死寂。
谢听云的身体再也撑不住,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般软软倒下去。
那老人却猛地抽出染血的刀,带着一种近乎癫狂的决绝,再次朝着她的身体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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