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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庄头手中动作一滞,身子微微晃了晃。可他很快一甩臂膀,将南方狠命推开,那一掌结结实实,南方踉跄着撞在了地面,额角磕出一道血痕。鲁庄头满面鲜血,沿着鬓角流至下颌,像极了深夜巷口爬出的厉鬼,一双眼睛阴狠骇人,咬牙切齿地对蕙宁吼道:“老子今天一定要把你这个臭娘们碎尸万段!让你有命来没命走!”
“少奶奶快走!”檀云一声惊呼,眼见鲁庄头提刀扑来,猛地扑上去死死抱住他的腰身,力气几乎是从命里头迸出来的,声嘶力竭地吼。
鲁庄头发疯似的挣扎,怒吼声仿佛惊雷炸响。他高高举起刀,直刺向檀云后背。就在那一瞬,蕙宁瞳孔骤缩,几乎不及思索,猛地撞了上去,拼尽全力将两人撞开,主仆二人顿时摔作一团。
鲁庄头到底是个老兵,身子稳得像石碑,踉跄几步便又站定。他回身再度挥刀,一双眼充血欲裂。厅中火光翻卷,红影妖娆如舌,他的身影在火中拉扯出一片鬼魅般的影子。
谁料那刀还未落下,下一瞬,他忽觉右臂一震,一阵剧痛攫住全身——刀子竟再也挥不下去了。他低头一看,只见右臂血如泉涌,自肘以下的半截竟已齐根断落,骨白森森,血肉模糊,那断肢还在地上抽搐着。
鲁庄头像被雷劈了一般,呆呆看着地上那截臂膀,脸色一瞬间惨白,跟鬼面具似的。紧接着,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嘶吼,猛然跪倒在地,疼得连眼珠子都快要爆出来,声声哀嚎如兽。
“是三爷,是三爷来了!”檀云满面惊喜,指着浓烟后冲来的那道身影,高声喊着,几欲泪下。
火光映红了半边天,仿佛正月未尽的元宵花灯炸响在夜空。而温钧野却是独身一人闯进这火海,黑色披风已被火星灼出数道破口,眉角也被烟熏得乌黑。他一脚踢开满地打滚哀嚎的鲁庄头,几步冲到蕙宁身前,蹲下身去。
那一刻,天地都仿佛凝住了。四周烈焰翻腾,厅中浓烟蔽目,可是蕙宁还是感觉到少年炙热的目光。
“你伤着哪儿没有?快让我看看!”温钧野的声音竟是带了点颤,连手指都不住地微抖。他低头查看她的伤势,脸色惨白如纸。
蕙宁费力撑起半个身子,手臂处几道灼痕,焦黑中隐见血丝。她挣扎着坐起,沙哑着声音说:“我没事,你先灭火……先把火扑了。”
外头人声渐密,是温钧野带来的人也赶到了,提着水桶连番泼洒,将燃烧的廊檐、厅角一点点浇灭。
温钧野却打横抱起她,像抱着一件珍宝,生怕一个不小心就碎了。火光映照在他的脸上,他红了眼,低声呢喃,哽着声音:“对不起,是我来晚了。”
蕙宁靠在他怀里轻轻喘息,她的脸上满是灰尘、血迹,还有烟熏火燎的焦痕,狼狈极了,却偏偏在这一刻,笑了。笑容带着些倔强,也带着些温柔,像是风雪夜里窗纸上点起的一盏灯。她低声说:“不,刚刚好。”
那一瞬间,温钧野胸膛像是被谁攥紧,酸得发疼。他低头埋在她的颈间,恨不能把她所有的痛都替她承担了去。
这一场大乱,终于以温钧野的闯入画下句点。
鲁庄头的宅子毁于烈火,火中燃尽的不止梁柱帷幔,还有那些见不得光的肮脏往事。但他多年的恶行,却在这夜里暴露得一干二净,想再遮掩也晚了。
天光微亮时,大火才终于彻底扑灭。浓烟散去,房梁只剩焦木残灰,昔日庄宅已成废墟。外头的部曲们低头跪了一地,谁也不敢出声。
蕙宁被送入偏厅养伤,她的手臂被火燎了一片,好在伤口不深,只是皮外红肿。温钧野亲手为她上药,他的动作轻得不能再轻。她静静看他,忽而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问:“你下山时有没有受伤?山路好走吗?”
“我没事。可我若再快一点,就不会让你受伤……我真是个笨蛋废物!”温钧野说着,懊恼地捶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像个犯了错的孩子,满脸自责。
蕙宁用另一只没受伤的手摸摸他敲打自己的地方,温柔说:“我说了,不早不晚正是时候。若我未伤,怎能叫鲁庄头百口莫辩?这一点皮肉之痛,换来的却是真相大白,何乐而不为?”她话锋一转,眼里带了点调皮:“再说了,我可是国公府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三爷的妻子,怎会这般脆弱?说出不去不是给你丢脸吗?”
温钧野眼底闪着光,笑容如雪后初阳,低头吻上她的唇瓣,轻而珍重。他心疼,却也心醉,在这狼藉之后,她仍能笑着、柔软着、坚定着,这样的她,叫他如何不疼、如何不爱?
未及片刻修养,蕙宁便披衣起身,执意前往正堂审讯,温钧野还是担心,她劝道:“我此刻不去,怕是他们还做着春秋大梦。这些事情还是当时当断,趁他们现在自乱阵脚,立时了结,不可拖延。”
堂中门窗紧闭,香炉沉沉,檀香卷烟似水。她一身素衫素裙,却不见柔弱姿态,只端坐主位,腰背挺直,眉眼间有一股从容凌厉。她向来温婉,可此时的温婉,却仿佛是削铁的丝绢,刀刀透骨。
厅下肃静,连风都不敢动。
鲁庄头跪伏在地,头颅深垂,断臂已被粗布紧紧缠住,血已止,却止不住他满头冷汗,一张脸惨白如纸,唇角还在隐隐颤抖。
他身后那些府佐、乡佃、账房师爷,原个个是风头上人物,此时却如霜打茄子,一个个低眉顺眼、形容狼狈,衣衫不整,发髻斜散,再无往日骄横神气。
他们原以为,这位新妇主母不过是绣阁里走出来的纸糊人儿,柔婉不争、年岁尚幼,不过会几笔账、几句温词,便也妄图手握庄权?呵,痴人说梦。
可谁料,这一场火,烧出的却是刀锋般的清算。
“鲁庄头所犯,非止一端。今我仅将其行径,逐条陈列。”她抬眸看向众人,目光清清冷冷,像寒夜中沉霜未化的霁雪。
“其一,侵吞田亩。将邻庄黄田百三十亩,暗中划入自管,佃户租赋照常上交,然账册不入府库,年年流入私囊,据冬审对账,仅此一项,三年来已贪墨银六七百两有余。”
“其二,剥削租赋。自设‘折耗’名目,年年克扣粮三斗、布一疋,佃户无一幸免。三年间,佃农颗粒难存,家家负债,至今已有六户以女抵债,七人自尽。”
“其三,逼良为妾。凡佃户欠租交不出者,庄头或唆使其以妻女抵租,或威逼利诱,强纳入庄中幽禁为妾,或转赠下人作私玩。其人身如物,其女如禽,府规不存,人道尽失。”
言未毕,厅中已是人声簌簌,有人低泣,有人捂口,有老妇颤声抽噎,仿佛那昔年之苦又重新泼洒在眼前。
“其四,吞并寺田。昭慧庵为前朝旧庵,地契明载于宗录,所辖良田三十七亩,自前代老僧所管,布施之所,供庵中比丘清修。五年前,鲁庄头伪称地契失效,强收其地,遂入己名。庵中比丘尼无力争辩,只得迁徙他乡,香火凋零,旧庵成废。”
“其五,苛使佃丁。凡不听使唤者,或役以重工,或施以杖责;有庄中老佃半夜逃出,被追至楚中打折双腿;更有一户,因女儿拒入其宅,满门遭迁出,居无定所。”
她目光扫过厅下众人:“尔等可知此事?”
有低声哽咽,有人重重叩首,声音仿佛从胸膛里挤出:“奴、奴家……亲眼所见……”
“俺邻家张氏之女,就是被唆去庄中……再没回来过……”
“老奴,亲听她那一声喊‘阿娘’……到死都还喊着……”
众声如雷,一下又一下地撞在鲁庄头心头。他一身冷汗早已湿透中衣,双膝软作烂泥,连反驳的力气都快要散尽。可他终究是老狐一只,仰头咬牙,大声道:“夫人要治我,自可随意栽诬,何须编排这般骇人听闻之辞来混淆是非!”
他目光里闪着一丝赌意与狰狞,意图孤注一掷,将这滔天罪状一口咬死。
蕙宁却只静静望着他。她的眼里没有愤怒,只有深深的冷静,像望穿人世百态的湖面,在风平浪静时藏着暗涌。
“这些事,不是一人一句能编出来的。十口、二十口,口口相证。你说我诬你,可有纸为凭,有图为照,有人能指,有契可验。你再辩,能辩得过旧契文书?能辩得过丈量丈图?又能辩得过你屋中那些被幽禁女子日日夜夜的苦?”
“你自言二爷在时,托你掌管庄务,府中信你,年年未曾细查。可你借着旧恩,挟持信任,肆意妄为。以恩为盾,以恶为行,掩耳盗铃,自欺欺人。你说你忠,你说你义,若二爷泉下有知,看你今日模样,只怕比‘叛主’二字更令人心寒。”
鲁庄头原是口齿伶俐之人,此刻也只能仰头喘气,眼神涣散,再无力申辩。
堂上无人再言,连风也似停了。
半晌,蕙宁神色已收,语调依旧冷静:“此案为庄中重事,涉众广远,罪责难容。依我国公府律例,庄头欺主、私增赋目、逼良为妾、吞并寺田、妄动私刑,五罪并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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