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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路又去了趟商场。
等回到家已经接近傍晚七点,西林的天只剩下一点深蓝隐约可辨。
陈礼从电梯里出来,走到门前验证指纹。
拇指还没碰上,忽然传来一道开门声。
陈礼一顿,看到满是室柔和的灯光铺洒出来,谢安青站在灯光中央扶着门,微仰一点头看着她眼睛,说:“回来了。”
寻常但温馨,平淡但温暖。
以前被评价和样板间一样的家,如今灯火通明,飘着淡淡饭菜香味。
以前除了客客气气的阿姨,再没人会为她开的门,如今自动打开,站着她爱的人。
以前做梦都不会去想的一幕,今天实实在在发生了。
陈礼心脏猛地一缩,酸涩感汹涌而来,她有些空白地捏了一下手里的东西,听到谢安青问:“给我买的?”
陈礼抬手,看到刚在商场挑的小兔子已经被她捏扁了肚子,但表情仍然生动可爱,嘴里横叼着一根胡萝卜,耳朵高竖,软软地,戳向她的心窝。她任由里面那股酸涩感蔓延、发展,无比享受它的存在。
“嗯,觉得像你。”陈礼把兔子递过去说。
谢安青接住,手指捏在它还没蓬起来肚子上,顺着陈礼留下的痕迹:“我肚子没它这么圆。”
“是吗?”陈礼走进来,反手把门在身后关上,说:“我摸摸。”
陈礼手挑开谢安青的短袖钻进去,摸着她平坦的腹部说:“刚是在门口等着我?”
谢安青被陈礼手指上微凉的触感刺激得收了一下腹:“没有。”
“那怎么开门那么及时的?”
“心有灵犀,觉得你到了。”
陈礼轻笑一声,手从谢安青腹部移到腰侧,捏着她细瘦的腰:“再心有灵犀一下,看我现在想做什么。”
谢安青已经被陈礼摸得耳朵红完了,表情一如既往镇定,说:“亻故AI。”
陈礼摸抱着谢安青往客厅走:“你现在是一点不害臊,亻故AI这种词都能张口就来。”
谢安青:“以前也能说出来。”
陈礼:“好——”拖着声,里面的笑意明显切柔软,“我们小阿青最勇敢,最厉害。”陈礼越说笑得越开,她自己解了腰帶、紐扣,把褲子蹬開在地板上,只给谢安青留下最后一层走流程,说:“试试看,能不能在饭菜变凉之前就让我受不了,主动要求结束,去享受你亲手做的美食。”
谢安青抬眼,刚吃过冰淇淋的嘴唇还有点凉。她很浅地抿了一下,说:“你今天可能会很快。”
陈礼笑意浓烈:“挑衅?”
谢安青摇了摇头,让兔子坐在餐桌上:“陈述事实。”
陈礼:“还没发生的怎么能叫事实?”
谢安青说了声“我想从后面”,等陈礼开始转身了,才又回到话题。她不争论不辩解,淡淡地说:“很快就发生了。”
陈礼手掌抵在落地窗透亮的玻璃上,由呼吸制造的雾气不断出现又在那上面消失,她有时将头后仰在谢安青肩上,有時又難耐地用额头抵住冰凉玻璃。
汗順著陳禮的脖子流下來,滾在謝安青手指上,她搓了搓,慢吞吞打著圈抹在陳禮一手不可掌握的柔軟上。
陈礼叫得放縱,跟隨她手指的節奏,很快就濕了一側膝蓋。
还不够,还不满。
陈礼说:“把我打開。”
谢安青应了声,把陈礼左腿撈起來掛在臂彎裏,问她:“要多一點嗎?”
陈礼:“嗯,多一点。”
谢安青手离开陈礼,從她腰側滑過,經過緊實腹部,熟練地下移嵌入。
陈礼忍不住仰了下脖子,反手抓住谢安青的头发说:“接吻。”
谢安青听话地偏了点头,在发根时轻时重的痛感中,和陈礼热吻——她今天異常得每攵感開放,不論身體反應還是叫聲都比謝安青以往經歷的更加具有蠱惑力。謝安青喜歡這種蠱惑,在她承受不了抓著她的頭發喊停的時候,低頭吮住她的脖頸說:“叫一声‘姐姐’可以多一次吗?”
陈礼混沌的思緒一炸,在謝安青的聲音和親吻裏發瘋:“叫。”
谢安青:“姐姐。”
多了一次。
“姐姐。”
又多一次。
“姐姐。”
“姐姐。”
……
天在变黑,月亮升起,坐在餐桌上的兔子晃了晃,脸朝下栽倒在桌上,像是害羞得不得了,所以把眼睛捂住了。
可耳朵还高高竖起。
于是水潮每一次起落,它都被迫近距离聆听。
“很好听,”她说,“礼姐,你很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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