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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提个条件（第1页）

刘彦宗见涂丹万奎的禀报使完颜宗望大动肝火，摆了摆手让他出去；而后站在主子跟前道：“菩萨二太子无需计较这些事，完颜娄室父子投靠完颜宗翰都是为了大金的事业；怎讲您都是皇子，而完颜宗翰只不过是给我们家打工的一个马仔，不要计较！”

刘彦宗顺杆子爬说禳话的功夫是投诚过来后磨练出来的，刘彦宗毕竟是汉人；不属于打家劫舍起家的草原土匪圈子内的人，尽管完颜宗望对他很好，可刘彦宗心中明白；在女真人眼睛里他和郭药师这样的降将都是另类。

刘彦宗至今也想不明白，匪气十足的女真人建国仅仅12年便灭亡了强大的契丹辽国；灭亡辽国刘彦宗心中还能接受，契丹人毕竟不是华夏正统。

问题是灭亡辽国后女真人撕毁“海上盟约”，直接挥师中原灭亡了富裕文明的北宋；刘彦宗对这个问题一直不能理解。

刘彦宗尽管身在金国，可他骨子里流淌的是汉人的血；对北宋失国感到十分痛心。

北宋朝廷没有采纳宋太祖赵匡胤迁都长安的建议，顽固地固守汴京；对黄河乃至白沟河的军事防御十分重视。

黄河、北沟河是抵御辽国南下的天然防线，白沟河（今河北拒马河）为第一道护卫京城的屏障；黄河是第二道。

坚固的黄河——北沟河天然屏障挡住了辽军骑兵，但没有挡住女真人的铁浮屠和如狼似虎的草原土匪军队。

刘彦宗心中痛恨郭药师：是郭药师这个狗贼给完颜宗望参的谋，郭药师熟悉黄河、北沟河的防御；建议河水结冰时选择浅滩车船并用突破黄河天堑。

完颜宗望完全依照郭药师的计谋用兵，北宋设在黄河沿线的渡口、要塞（如澶州、滑州）便成垃圾，金兵急速金兵；汴梁城破。

刘彦宗寻思一阵，接上前面的话提示完颜宗望：“这几个月来，菩萨二皇子的军队几乎没有跟宋军接触过；应天府康王赵构建立的南宋和汴梁城的马超主要是和完颜宗翰的军队作战，据说马超的手下使用一种火枪，在南青城斋宫干死完颜宗翰好几千名兵士！大帅今日和完颜宗翰见面，何不警告他几句：北宋时灭亡不了的，不要枉费油蜡；还是按照菩萨二皇子的意见；继续让赵佶做皇上，大金国坐享其成，指日可待！”

完颜宗望完全赞同刘彦宗的观点，窗外天色变白；完颜宗望让刘彦宗以自己的十大卫士：完颜鸿基、徒单伊万、裴满冬天、唐括那来、蒲察护翼、夹谷漫踪、仆散吉屋、术虎、纥石烈宫、纳阑续宗为骨干，遴选100名强健军士与他一起赶去白矾楼。

刘彦宗请示哪位将领随同，完颜宗望想了想，道：“让完颜昌跟着即可！”

完颜宗望这一厢由高级幕僚刘彦宗遴选保护菩萨二皇子赶去白矾楼的安全时，完颜宗翰那一厢也没消停；回到军营的完颜娄室主动请缨：带兵保护完颜宗翰。

完颜宗翰对逃脱牢笼回到自己身边的完颜娄室大赞一番后，对儿子完颜金弹子逃出来又被抓回去，还有完颜乌鲁斯也落入马超之手忧心忡忡。

完颜沙里质安慰道：“大王不必担心，妾身听神瑛侍者讲过，他已经说服马超；马超当面向神瑛侍者保证不伤害金弹子，那么他对公主恐怕也不会伤害！”

几人正在中军大帐谈论金弹子和完颜乌鲁斯的安全问题，哨骑报回消息，说马超在艮岳万岁山设刑场斩杀了四个金国俘虏：徒单一盒、纥石烈志宁、图裂云翳、麻石一绝，剐了两个奸细范程、岳进。

完颜宗翰站起身来追问一句：“公主完颜乌鲁斯和金弹子马，没有被拉到刑场？”

哨骑一怔，盯看着完颜宗翰，嘴里吃吃呐呐，道：“小子……没有……看见……”

完颜沙里质接上话：“公主和金弹子没有被带到刑场，那就说明他们很安全嘛！神瑛侍者给奴家讲过，说他说服了马超要保证金弹子的性命安全；马超是仁人志士；不伤害金弹子也就不会伤害公主！”

完颜沙里质说着，将卫兵将预定白矾楼酒店的仆役哈米蛮喊来；卫兵去了，一个小头小脑的家伙很快疾步小跑着走进来。

这家伙就是哈米蛮，完颜宗翰的社交仆役；进得门来一双老鼠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给在场的军官逐个施礼，山羊胡上面那张吃饭的家伙一张一合，道：“大王唤小人何事？”

完颜沙里质抢了话头，道：“哈密将军预定的白矾楼酒馆什么包间？不是在大厅大堂吧！”

完颜沙里质一个“哈密将军”叫得哈米蛮神魂颠倒，这厮嘻嘻哈哈啼笑着打躬作揖应答道：“启禀夫人，小人预定的是白矾楼醉仙阁；里面有十几个包间！”

完颜沙里质又喊来天台四女薛云霄、杨擎霄、罗紫霄、翁楠霄，问她们四人除过武功和手段，会不会让男人心动的才艺。

薛云霄问了声：“夫人问的才艺指的是哪一方面，是不是我们大宋人说的琴棋书画？”

“对对对，就是琴棋书画；当然舞蹈和其它才艺也是可以的啊！”完颜沙里质忙不迭地说着，向天台四女跟前近了几步，道：“快说说，你们都有啥才艺？”

薛云霄喧宾夺主地在地上跺开了步子，一边踱步一边欣欣然道：“我师父云朵是琴棋书画高手，她有好几个姐妹时常在一起谈论文房四宝和戏曲、舞蹈；我们姐妹四人跟师傅学武的同时也学了几招才艺！”

“这样更好！”完颜沙里质激动不已地喊了声“妹妹”，道：“快说你们四人各有啥才艺？”

薛云霄站立完颜沙里质跟前，道：“我提个条件，夫人如果答应，小女再给你说我们姐妹各自的才艺！”

完颜沙里质一怔，问道：“什么条件妹妹讲出来姐姐听听！”完颜沙里质还真是个女中豪杰能立起能蹲下，竟然称呼敌手薛云霄“妹妹”，还称自己是姐姐。

薛云霄冷哼一声，道：“白矾楼事情结束后，放我们走；而且不能伤害，这就是本姑娘的条件！”

完颜沙里质低头不语，坐在一旁的完颜宗翰厉声说道：“答应她的条件，事情办成功后马上放她们四人走！”

薛云霄见完颜宗翰发了话，看着他莞尔一笑，道：“小女云霄擅长诗词，二妹擎霄精通音律，三妹紫霄书画双绝，四妹翁霄舞姿翩跹！”

“好好好！”完颜宗翰拍个响掌扬声大笑，忽又觉得刚才表态放天台四女走的承诺有点荒唐，这么文武双全，才貌绝美的俏丽人怎么也得留在身边。

“放你们走！哼，等着吧！哈哈哈……”完颜宗翰从心底发出一阵邪恶的笑声；他要食言，刚才说过的话不算数。

鞑子嘛！化外之人，甭看他做了左副元帅西路军总指挥，可不讲信誉，出尔反尔的本性从小就铭刻在骨头上；至死也难能改变。

不光完颜宗翰是个不讲信誉的家伙，整个大金国从皇上到黎民都不讲信誉。

金国倘若讲信誉信守盟约，就不会在联合宋国灭了辽国后；调转枪头直接南下灭亡中原王朝。

……

郑斯文与白矾楼老板李芙蓉交谈一番后，觉得他不能以神瑛侍者的身份明目张胆地在白矾楼保护天台四女。

因为昨天他在完颜昌面前打着：“天宫有戒律，晚上不能在民间就宿”的幌子，和张指挥、高强、李文四人从刘家寺完颜宗望军营“逃逸”。

四人在陈桥门看见茶棚中的牛筋和狗娃爷孙，过去喝了一阵茶；方知爷孙俩是牛家村人，金兵百夫长胡噜二争屠戮了村庄，杀死男性村民，掳掠了32名女人打算上完颜宗翰的军营请功领赏，但被马超率领的忠义靖国军吃掉；32个女子被送到马府阔泽园，郑斯文帮助狗娃找见亲娘。

而后郑斯文又给马超打了个电话，将他和李师师从八百里伏牛山皋山五峰未名湖听雨榭喊回来召开了军事会议。

此后郑斯文又连夜追击金弹子将其抓回来，天明后又出现在艮岳盘固神运石跟前的刑场上救了巨猛和田横。

金兵斥候、探子满街走，郑斯文的不断出现和表现一定会被金兵撒在汴梁城的斥候、探子看见和盯梢；倘若在白矾楼再以神瑛侍者身份出现，可能会带来诸多麻烦。

郑斯文前思后想后，又和李师师、芙蓉妈妈商量，决定自己、李师师、红莲、十二女卫以及高强、李文全都化妆成白矾楼的服务生，来往于饭局之间，暗中保护天台四女。

巳时未到，完颜宗翰的赴宴队伍便赶到白矾楼门口，门卫小厮传上话来，芙蓉妈妈和装扮成服务生的郑斯文、李师师、红莲、高强、李文、十二女卫赶到大门口恭迎。

完颜宗翰一行百余人，哈米蛮走在前面带路；看见站在大门口的老板芙蓉妈妈，哈米蛮立即“喂喂喂”大地打了声招呼跑过去寒暄道：“完颜大官人一行百余人来咧！妈妈没有把醉仙阁预定给别人吧！”

芙蓉妈妈用手中黄丝帕甩了哈米蛮一下，掩嘴儿笑，道：“看大官人说的，白矾楼是讲信誉的酒家；说出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岂能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