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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茶棚小聚（第1页）

郑斯文听马但说牛爷爷回到牛家村，立即想起金兵百夫长胡噜二争屠村的恶行：胡噜二争这个狗贼在完颜宗翰“0号计划”的激励下，率领120个部卒赶去百里外的牛家村斩杀了83个男子和老人以及孩子，将头颅装在大车上；32个女子没有杀死，绑在一起押解着；打算上南青城斋宫完颜宗翰军营请功领赏。

胡噜二争早就算好一笔账，83具汉人头颅，32名中原美妇人，按照“0号计划”领赏政策——汉人头颅一个赏银一两，汉人美妇一个赏银10两；宫娥帝姬一个赏银50两。

他们部族这次战利品可得403两银子，403两银子在中原可以购买8060斤盐巴。

胡噜二争离开草原上的部落时，他的亲戚邻人极度缺少盐巴；倘若购买到8060斤盐巴，他将尽快送给远在北国的亲人。

然而胡噜二赠的好梦没有做成，半道上被马超率领的关镇百人少年武士队劫持；马超让红云姑娘薛云霄、青云姑娘杨擎宵和戚秦、谢时四人将32个掳来的妇人送去马行街马家官邸阔泽园。

郑斯文打断马但的话，问：“马将军接纳的牛家村32个妇人现在还好么？”

“还好呀！武籁萱、和琦婧、墨语蕊、辛灵梓、赵紫莎、王键萧、李芷萌、周兮颖8个宫女和32个妇人生活一起其乐融融，氛围很好！”马但不假思索地回答着，看向郑斯文若有所思道：“神瑛使者还有啥不放心的尽管讲出来啊！”

马但快人快语，直呼郑斯文“神瑛使者”，郑斯文没有反对；他尽管不是特种兵，可装扮举作跟张指挥、高强、李文三人特种兵别无二致，而且还高出一筹；马但视其为天上神仙并不夸张。

郑斯文四个现代人来到北宋，用现代社会的高科技呼风唤雨；马但这些生活在宋朝的人视他们为天宫使者顺理成章。

郑斯文没有回答马但的问题，而是看向牛筋老人问了声：“牛爷爷莫非是牛家村人，鞑子百夫长胡噜二争率领120个鞑子兵屠戮村庄的事……”

郑斯文的话没说完便被牛筋老人打断，牛筋老人惊诧不已地凝视着他问：“神瑛使者也知道牛家村遭遇不幸的事？”

“我们从天宫来，凡间的事没有不知道的！”郑斯文依旧自称天宫特使郑重其事道：“鞑子毒杀了村里83个男子老人和孩子，将头颅装在大车上打算去粘罕军营请功领赏，被我们半道上拦截了！”郑斯文不加掩饰地说着，扬扬手臂道：“120个鞑子兵最后被我们杀死，鞑子掳掠的32名牛家村妇人送去马府阔泽园安歇！”

牛筋突然跪在地上放声大哭，一边哭一边对站在身后的孙子道：“狗娃，你妈可能在马府阔泽园！”

牛狗娃听爷爷如此讲，慌忙跑到马但跟前询问：“马叔叔，你刚才说金兵掳掠的牛家村32个妇人在阔泽园；里面有没有我娘啊！”

马但被狗娃问得瞠目结舌，嘴里吃吃呐呐，道：“这个……这……那得……现场问问……才知分晓……”

狗娃有点失望，郑斯文问了声：“你娘多大年纪？鞑子兵劫掠时你不在现场？”

狗娃见郑斯文问起他娘的年龄，痴愣地上不知说什么才好；牛筋老爹接上话道：“狗娃娘29岁，狗娃今年14岁；6岁那年狗娃就跟老汉在大军草料场生活！”

郑斯文惊诧不已，看向牛筋老爹道：“这么说狗娃跟老爹在一起才捡了一条性命！”

“是这么回事！”牛筋老爹不加掩饰地说，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絮絮叨叨讲述出来：“老汉在三官庙给大军看草料场，儿子、媳妇在祖籍牛家村开了个豆腐作坊起早贪黑地忙活；老伴给儿子媳妇拉下手孙子狗娃没人带。老汉识几个字便将狗娃带到三官庙教他认字一边看护草料场，草料场被鞑子焚烧；我们爷孙返回牛家村，走到北边山坡塄上，见金兵包围了村落正在烧杀抢掠；爷孙俩躲在树林里没敢下去，鞑子兵退去后才进村寻找亲人！”

牛筋老爹说着，抹了两把泪水接着道：“豆腐作坊变成一片废墟，儿子、老伴的尸体找见了可是没有脑袋；狗娃娘不见尸体也不见人！”

“牛爷爷！”郑斯文安慰一声道：“狗娃娘一定去了马行街马府官邸阔泽园，你老不要急；随大军回阔泽园一定能找见你的儿媳妇！”

“但愿狗娃娘还活着！”牛筋老爹打躬作揖感激不尽道：“原来金兵掳掠的牛家村32个妇人被神瑛天使你们营救，去马府阔泽园呢！谢天谢地谢祖宗啊！”

郑斯文笑道：“牛爷爷不用客套，不过在下想知道你们爷孙俩怎么会来城北陈桥门这里搭起茶棚卖茶！”

牛筋老爹眉头紧蹙余怒难消道：“我们爷孙在牛家村掩埋了遇难的乡亲们，狗娃说他要去太行山投靠王彦诛杀金兵；老汉想起这些天人们吵喝的汴梁城十四皇子徐王殿下正在招兵买马；带着狗娃从牛家村赶来应征，马但将军接纳了我们爷孙！”

马但接上话道：“陈桥门茶棚是忠义靖国军设立的一个暗哨，牛爷爷和狗娃请缨上前线杀鞑子；马但见牛爷爷年事已高狗娃还是个小孩，便叫他们爷俩来这里烧茶卖水侦察敌情！”

顿了下扬扬眉头道：“牛爷爷和狗娃来陈桥门这里十几天时间，已经报来好几条金兵出动的消息；不过这一次误将郑斥候四人当成金兵啦！”

郑斯文笑道：“这恐怕就是缘分，牛爷爷和狗娃不去向马将军禀报来了四个金兵自称猪羊牛马四大瘟神这个消息；马将军和关将军怎么能率领百人少年骑士团来到这里和我们相聚！”

郑斯文说完这话，看向马但道：“狗娃和爷爷要回阔泽园去找他娘，马将军是不是要给茶棚这里重新安排人？”

“神瑛侍者请放心，茶棚暗哨守护人马但已经把人安排好！”马但不屑一顾地说着，扬扬手臂道：“我们现在是不是要返回阔泽园？”

郑斯文一怔，应答道：“我们是要返回阔泽园，可不知十四皇子徐王殿下马将军在不在那里！”

“我们来的时候马将军还没有回来！”关镇回答郑斯文的问题，道：“马将军和神瑛侍者四人离开阔泽园后一直没有回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