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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则皇室秘闻传遍了整个京城。
“听说了吗?昨日裕贵妃要给瑞王妃下马威,早早备了三个美妾打算送到瑞王房中。”
“诶呦喂,真是不干人事,就算是亲婆母也断没有在小夫妻新婚不久便急着往房里塞人的道理啊。”
“谁说不是呢,虽说瑞王是养在裕贵妃宫中,到底还是中宫秦皇后所出的嫡子,她摆什么谱。”
“嘿,你怎么不想想,若是裕贵妃真是瑞王有传闻中那般好,瑞王会不与她亲近吗?这皇家的水可深着呢!”
“是诶,王家他婶说得有道理,谁知道是不是明里一套暗里一套,啧啧,难讲哦。”
“不过瑞王殿下对瑞王妃是真看重,竟当众说只娶瑞王妃一个,绝不纳妾。”
“是啊,以前一直以为瑞王是个混不吝的浪荡子,看不出来瑞王原是个重情义的好男人。”
“对了,前几日我远远见着瑞王殿下了,生得极为俊朗,让我这个生了三个孩子的见了都走不动道……咳咳说正事,你们绝对猜不到我看到了什么,我看见瑞王殿下正在搀扶一位腿脚不方便的老者过路!”
“瑞王殿下竟是如此心地善良之人……看来谣言不可信,不可信啊。”
*****
虞悦正在院中与绣鸢对打,听着一阵匆匆的脚步声渐进停下了动作。
梁璟没等人通报,直直走进院中,看着一身利落装扮,窄袖衣袍还束着男子发冠,正拿帕子擦拭汗水的虞悦愣了一下,险些没认出来。偏她身形较一般女子高些,他险些以为她院中有别的男人。
虞悦端起茶杯将温水一饮而尽,看向他:“王爷大早上来找我是有什么急事吗?”
他轻咳一声,“京城内的传言是你散播出去的。”语气并非疑问,而是肯定。
“嗯哼,”虞悦脸上露出餍足的表情,“快吧。”
裕贵妃不是擅长制造传言树立自己慈母的形象吗,她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咯。
确实很快,但是,“我搀扶腿脚不便的老者过路是怎么回事?”
提到她的恶作剧,她用力抿紧嘴唇,试图想些悲伤的事情。昨晚她坏心眼儿上来,对暗卫说出这个荒唐话时就笑了很久。
她好不容易止住笑,在看到梁璟的黑脸后又止不住笑弯了腰,半晌才恢复语言能力:“我这不是顺便美化一下你的名声嘛。”
“美化我的名声?”梁璟不可置信地重复一遍,“你知道京城中的皇室宗亲和文武百官会如何笑话我吗?”
虞悦摸摸鼻子:“也,也不尽然吧,你看你现在的风评已经开始转变了。得民心者得天下,这种走到百姓中去的皇子可是少见呢,百姓很吃这套的。”
但他更多的是面对朝臣勋贵,要被他们笑话死的。
梁璟长这么大一直都将自己的脸面维护得极好,朝夕之间突然就变得这么丢脸他实在是一时无法接受。他越看努力憋笑的虞悦越是心里憋屈,傲娇留下一声冷哼转身离去。
他要躲起来几天,等舆论过去。
刚走出院子,身后便又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他听着只觉得刺耳,紧了紧牙关,对千吉说:“备车,我要去姚府。”
***
马车平稳停在姚府门口,梁璟从马车上跳下来,与门口摇着扇子笑得贱嗖嗖的姚含均擦肩而过时,故意用力撞了一下他的肩膀,“我很不喜欢你现在的表情。”
姚含均“啪”一声收上扇子,跟上梁璟略显急躁的脚步:“想不到天不怕地不怕的瑞王殿下,如今也被人摆了一道,啧啧啧。”
梁璟轻车熟路地进入姚含均的院子,端起桌上早准备好的茶水抿了一口,是他喜欢喝的茶和水温。
在宣文帝让姚太傅做他的老师后,便将姚太傅次子姚含均一同接入宫内与他伴读,二人从小一起长大,姚含均是梁璟唯一的朋友和最信任的人。
“能不能展开讲讲昨日在宫中发生的事?”姚含均眼巴巴地问,这种事还是要听当事人转述更精彩。
听梁璟的讲完,姚含均瞠目结舌:“你真那么说了?”
“你不是跟她逢场作戏吗,怎么当着众人面许诺只娶她一人了,以后你俩和离了让虞姑娘怎么办?”姚含均因为着急语速有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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