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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 singing in the rain
What a glorious feeling
Im happy again......”
小丑西斯的声音一点也不好听,一首愉悦优美的《雨中曲》被他唱的像是催命的魔咒,让人想起了《发条橙》里亚历克斯在实施犯罪时唱的那首无比惊悚的《雨中曲》。小丑西斯的舞蹈格外的有魔性,虽然算不上优美,但每一个动作都那么协调和浑然天成,让人无法挪开视线。
成默和白秀秀他们都震惊的无以复加,像着了魔一样有些呆滞的凝望着电视机。大家都没有从菲利普神将的死亡中走出来。
“我.....是不是看错了?”顾志学吞咽了一口唾液,颤抖着问,“不会真的......死了吧?”
“好像是.....要不然死的.....应该就是小丑西斯的载体了。”张左庸语气不是那么确定的回答,遇到了“神将”任何原本可以确定的事情,似乎都变的不可确定了。
“如果菲利普神将真死了,那局势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我们得更快的离开巴黎!”白秀秀转头看向了成默。“成默你快去把手机拿过来,先了解一下机场那边的情况。”
成默点头应了声“好”,刚打算离开驾驶舱就感觉到手表在振动,他抬起手腕,眼前弹出一片绿色光幕,上面写道:“请各位天选者注意:首位‘弑神者’诞生,系统将在十分钟后关闭,六小时后重启,更新十二神将名单。”
“我的天!真死了......”即便有所准备,顾志学还是语气惊愕的低喃出声,声音里饱含着不敢置信。
没有人相信能够与“神”比肩的“神将”,就这样在所有人的眼前化为泡沫。以这样一种方式死去,自从神将出现以来就以神的代言人高居于人类金字塔的顶端,除了时间,他们没有敌人,近乎于无敌的存在。
可一位神将居然被杀死了。
以无数人的生命和一座千古名城作为陪葬。
这实在太石破天惊了。
众人看着电视上还在翩翩起舞的小丑西斯陷入了沉默,有种还在梦中的错觉。过了好一会张左庸才叹了口气说:“没几分钟就要强制下线了。要更新十二神将名单........看样子继承十二神将席位的不是小丑西斯就是拿破仑七世,这里世界不得天翻地覆!”
“应该是拿破仑七世,欧宇要被玫瑰十字会翻盘了。说实话我宁愿是小丑西斯,拿破仑七世这种野心家比小丑西斯这种疯子要可怕的多!不过,不论是谁,对我们太极龙来说都是好事。”顿了一下,白秀秀又对成默说,“你是不是和这个拿破仑七世也挺熟的?上次你和谢旻韫还一起去参加过他举办的晚宴......”
(BGM——《not ur arnalds)
“是参加过.....”成默话还没有说完,像是想起了什么,飞快的转身推开驾驶舱的铁门冲了出去。这个刹那成默心里的担忧像是开水般沸腾了起来,让他浑身发热遍体冒汗。他越过过道间的栏杆,对面就是座舱,隔着一道门都能听见里面的喧闹,毫无疑问所有人都在议论关于“神将”的事情,成默扯开乘客舱的滑门,声音大的让整个座舱的太极龙学员都停止了讨论,转头看向了他。
成默顾不得那么多,朝着刚才谢旻韫坐的位置望了过去,果然没有看见谢旻韫。成默脑子里“嗡”的响了一下,像是站在一口铜钟的里面,此时此刻外面正有人不停的用木锤撞击着铜钟,他被强烈的震颤弄的头疼欲裂,像是脑子要炸开了一般。
他一向都无比清醒和灵敏的脑子陷入了宕机的状况,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脑海里全是在K20那节被肢解的车厢里所看到的谢旻韫,他看着她像花一样慢慢的凋谢,阳光在她将要陷入沉睡的面容上移动,缓缓的将她抛入阴影。
各种负面情绪在成默的脑海里激荡,像是汹涌的波涛。
他尝试着让自己乐观一点,于是他想,就算谢旻韫回到了巴黎又怎么样?她可是具有“上帝基因”的人,就算遇到了小丑西斯也不需要怕,肯定不会有事。六个小时所有人都无法激活载体,她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强的,就算是神将都拿她没办法,是啊!她还有“歌唱者号角”这样的神器,自己有什么好担心的?
可成默的心里就是像灌了铅一样的沉,被一些恐怖的念头拉扯着一直往下在掉,像是坠入了无底洞。
“成默,怎么了?”付远卓站了起来大声问。
听到付远卓的声音成默才从晕眩中清醒过来,他没有理会付远卓,而是沿着狭长的过道朝着船尾疾步走了过去,所有人都坐在座椅上看着他,成默能清楚的从每个人的瞳孔里看到自己,头顶的日光灯像霜洒在他的脸上,让他面容苍白的吓人。
成默看到了恐惧。
和驾驶舱里的那个黑人脸上的恐惧一模一样。
成默飞快的走到了座舱的尽头,他拉开了滑门,冰寒的风灌了进来,他看到谢旻韫于一片氤氲的雾气中抓着扶手站在船尾的栏杆边。
游船在微微的摇晃,光与影于塞纳河上沉浮,远处的金色埃菲尔铁塔在夜空下熠熠生辉,细碎的雪花落入粼粼的波光,瞬间就消失不见。沿岸的树木早已干枯凋零,灯火孜孜不倦的照耀在声名显赫的左岸右岸,让冷寂的巴黎浮在了明亮的光晕之上。
谢旻韫看着成默微笑:“成小默啊!我不会不告而别。”
成默抓着门把手站在门口,平复了一下糟糕的心情之后才低声问:“非去不可吗?”
“你也知道的,我在巴黎住过很长一段时间,对于我来说巴黎......并不是那个灯火通明的埃菲尔铁塔,满大街的路易威登,或浓或淡的香水,甚至它不是卢浮宫前的金字塔,圣母院广场上自由自在的鸽子,左岸午后的咖啡与阳光,这些都不算是巴黎,就连法兰西的浪漫都是电影小说里杜撰出来的东西。实际上我刚来巴黎的时候,一点也不觉得这个城市有多好,它比京城和尚海差远了,街道又脏又乱,到处都是小偷和强盗,还有骗捐款的吉普赛妇女,一不小心你就会掉进坑里。直到我一步一个脚印的走遍了巴黎的街巷,走过了毕加索、海明威畅饮过的小酒吧,走过了萨特、波伏娃写作过的咖啡馆,拿着学生证每个周末去逛那些永远逛不完的画廊与博物馆.....我觉得这才是巴黎。后来戴娃带我去了玛黑区,我们两个在孚日广场的街头,看着一个瘦小的街头艺人旁若无人的唱着歌剧,他的虔诚和专注让我几乎热泪盈眶。”顿了一下,谢旻韫望向了左岸,轻声说,“我也时常坐这样的游船,要是在傍晚的时候,经过圣伯纳德,你能看到夕阳的照耀下左岸有无数的人在跳探戈和萨尔萨舞,那场面真的浪漫极了。尤其是在周末,去巴黎剧院看上一场法兰西康康舞,感觉就像文艺电影的现场重现,美丽的法兰西女郎撩起大长腿,红蓝色的裙角像花一样盛开,那是巴黎人民的激情狂欢,整个画面宛如印象派的画作,浪漫而妩媚......这个时候我才明白海明威为什么说,20年代在巴黎虽然他很穷,却是最开心的一他段时光.....我想他所喜欢的,是巴黎人骨子里对自由的追求与对世俗的反抗。当你了解了这一点,你会对令人烦恼的罢工和游行也甘之若饴.....”
“我知道巴黎很好,我也很喜欢巴黎。但拯救巴黎这件事不该由你来做,你没有这个义务,也承担不起这个责任!巴黎有两万警察和七千消防员,除此之外还有特警和军队,如果他们什么都做不了,你一个女孩子又能做什么?”成默停了一下,注视着谢旻韫冷冷的说,“别告诉我你要去阻止小丑西斯!”
“这座城市里有我的老师,同学,朋友,有无数与我擦肩而过的人......在K20上,我看着那么多无辜的生命在痛苦中消逝,我看着瑞贝卡的爸爸妈妈就那样无助的死去......那个时候我可以告诉自己我无能为力,除了质问小丑西斯几句我什么也做不了,但今天不一样......”谢旻韫闭了下眼睛,坚定的说道,“现在除了我......已经没有人能阻止他了。我不能再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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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洛德·盖昂带领着自己的手下跟着拿破仑七世冲出了夏悠宫,见拿破仑七世毫不犹豫的直奔战神广场,他低声问道:“殿下,我们现在去哪里?”
“先去克里斯钦菲尔德!”拿破仑七世头也不回的说。
“克里斯钦菲尔德?”克洛德·盖昂一脸的惊愕,“那巴黎怎么办?就让小丑西斯这么乱来?”
“盖昂,巴黎的责任不在我们,而在欧宇和法兰西政府。小丑西斯闹的越大,对我们来说局势就越有利,等我去克里斯钦菲尔德解决了欧宇,法兰西ZF收不了场的时候,我们再出来收拾残局,才是最佳的策略.....”
“可是!!”
拿破仑七世面无表情的打断了克洛德·盖昂,冷冷的说:“没什么可是。现在不是制止小丑西斯的最佳时机,再说我们现在也激活不了载体,没必要冒不必要的风险。不要在乎眼前的得失,目光放长远一点。我们的目标是改变这个国家,改变欧罗巴,乃至改变世界,眼下的牺牲是我们必须得承担的,必须让所有的人知道天选者的存在,并且让他们为之恐惧,以至于憎恨现在的ZF,我们才能顺利的控制整个国家。”
克洛德·盖昂浑身冒汗,他不敢继续说下去,就连看一眼拿破仑七世都不敢,他低着头注视着脚下的台阶,洁白的雪花一点一点的在堆叠,灯光撒在上面像是血红色的。
克洛德·盖昂揉了揉眼睛,想起了很早以前拿破仑七世告诉他的一句华夏成语“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什么是“小节”?
走到战胜广场上时,拿破仑七世停下了脚步,他像是看穿了什么,转头看向了克洛德·盖昂诚恳的说道:“盖昂,你得相信我。小丑西斯做的一切我根本不知情,我以为他只是想要炸掉欧宇总部,我怎么可能会帮他在巴黎安装毒气装置?这可是我们拿破仑家族世代守护的城市!”
克洛德·盖昂连忙说道:“殿下,我怎么可能会相信小丑西斯这种疯子的话。”
直升机的声音从空中传了过来,两架闪烁着红光的海豚直升机正准备在胜利广场降落。一群注意到了直升机的路人大叫着像丧尸一样围了过来。
克洛德·盖昂望向了狂奔而来的人群,犹豫了一下低声问:“殿下.....要不要我去拦住他们?”
拿破仑七世迟疑了片刻回答道:“不用,我们能救多少救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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