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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就说明我们不亲近了吗?”温特斯略一停顿,看着学长的眼睛,眼角重新泛起笑意:“我反而觉得,比起过去,现在的皮埃尔和我更加亲近。因为我知道他已经‘成年’,不再需要我的‘看顾’。我可以充分地信任他,向他托付重担,这不是亲近,又是什么呢?”
听罢温特斯的长篇大论,梅森学长酝酿许久,方才神情复杂地给出评论:“我现在相信——小米切尔先生是你手把手带出来的。”
“承蒙夸奖。”温特斯夸张地脱帽行礼。
“并且,我现在更加相信巴德的观点。”梅森哭笑不得:“你的确有点过于偏爱小米切尔先生。”
“哪有?!”
说话间,一个骑手牵着马跑出城门,笨拙地爬上马背,一路狂奔到工地中央的土丘。
马儿累得口里直流白沫,鼻子呼呼往外喷气。
马背上的侯德尔也汗淋淋的,全身衣服像是刚刚从水里捞出来。
“阁下。”侯德尔跳下摇摆不定的马鞍,上气不接下气地汇报:“那个……那个……今天一辆都没卖出去。”
温特斯板着脸,佯装听不清:“什么?”
“一辆都没卖出去……”
温特斯加重了语气:“什么?!”
“报告!”侯德尔立正站好,哭丧着脸,大喊回答:“您的犁车!今天一辆都没卖出去!”
温特斯面无表情地点了下头:“回答问题就要这样,不管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都要清晰无误地说出来。”
“是。”侯德尔咧嘴一笑。
然而下一秒,保民官阁下又发问:“为什么一辆都没卖出去?”
侯德尔傻了眼,他无措地缩起肩膀和脖子,求助地看向梅森保民官。
梅森见状不忍,于是轻声提醒:“实话实说。”
“我不知道。”侯德尔小声回答。
“什么?”温特斯皱眉问。
“报告。”侯德尔豁出去大喊:“我不知道。”
“行了。”温特斯摆了摆手:“去找其他人吧。”
侯德尔难掩心中狂喜,他忙不迭地踏镫上马,第一时间逃之夭夭,甚至忘记了行礼。
“您看到没有?”温特斯的冷脸冰消雪融,他笑着对学长说:“这就是‘未成年人’。”
梅森望着侯德尔又可怜又滑稽的背影,又想起温特斯对待皮埃尔的亲切态度,不由得为侯德尔鸣不平:“你干嘛总是吓唬他?”
“这小子很容易得意忘形,必须严加约束。”温特斯不以为意:“再说我们入学的时候,教员、学长不也是这样和我们开玩笑?而且……”
突然,温特斯突然感到手臂传来一股巨大的握力。他转过头,正迎上梅森学长的怒视。
“答应我一件事。”梅森一字一句地说。
温特斯不自觉恭顺起来:“您……请讲。”
“你以后要是有了孩子。”梅森郑重其辞:“一定要让纳瓦雷小姐负责教育。”
“为什么?”
“你别问为什么!你只要答应我就行了!”
“总得告诉我理由?!”
“答应我!答应我!”
“……”
“……”
……
当两位保民官还在为教育方式而争执不下的时候,顺利入城的老马季雅见到了他的故交、挚友——阿尔忒弥斯市政委员法耶卡。
“别指望了。”一听老朋友的来意,法耶卡当即回答:“血狼绝无可能让你赎走马季雅·帕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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