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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从最开始烤火者就仅派出部分主力迂回,他的直属部众则退到没被焚毁的草场等待战机。
或许是船队的存在打乱了烤火者的“捏格儿”,抑或许烤火者本就存了更阴暗的心思。
当泰赤带领本部人马突进至大角河东岸,并且牵制住温特斯全部兵力的时候,烤火者的汗帐精锐并没有出现。
烤火者在哪里?泰赤已经不在乎。温特斯大致能猜到,但他必须先平定泰赤部残兵,而后才能腾出手对付烤火者。
击掌盟誓,温特斯孤身随泰赤进入特尔敦残兵的营地。
泰赤手持可汗的象征——青色九马尾大纛以及烤火者的首级,向特尔敦人宣告了烤火者的死讯。
首级是假的,但大纛却是真的。
可汗大纛原本被烤火者留在西岸大营充当疑兵。二渡大角河之战,特尔敦部西岸大营被温特斯击破,守卫大纛的箭筒士携旗出逃。
温特斯追击箭筒士五十里,最终从一具尸体下面夺得这杆大纛。
凭着货真价实的青色九马尾大纛和泰赤的承认,假首级也变成了真首级。
特尔敦人被动地接受了烤火者已死的消息,他们已经被连番痛击打得丧失战意,劫掠的贪欲消散,只剩下苟活的本能。
温特斯则以“赫斯塔斯”的身份与泰赤当众盟誓,约定不加害投降之人。
受降仪式很简单,温特斯亲自坐镇特尔敦大营,特尔敦人一个接一个走出营地,在他的旗帜前方留下武器、盔甲和战马,领走一块面包。
俘虏被押送到滂沱河南岸——如今没有多余的人手看押他们。
温特斯给泰赤一百匹马、五十把弓,仍旧让泰赤约束着部众。
做完这些事情,温特斯才召集麾下全体指挥官、村长、镇长以及乡绅代表。
大帐内鸦雀无声,空气冷的如同冰窖,喜气洋洋走进帐篷的众人都察觉到气氛的异样。
此起彼伏的欢呼声传进帐篷——幸存的铁峰郡人正在庆祝胜利。
在一连串询问的目光中,温特斯平静镇定地告知众人:“此战还未胜,特尔敦部的汗帐精锐可能正在攻打热沃丹。”
……
热沃丹,又是平淡的一天。
近几期《战争通讯》迟迟没有送回来,人们虽然急切想得知最新战况,但是大家还得照样过日子。
相比滂沱河的消息,北岸的警情更为市民所关注。
据说有小股蛮人骑兵溜进北八镇,正在乡村地区烧杀掳掠。
热沃丹已经全面戒严,市民们风声鹤唳,面粉的价格又开始上涨。
反倒是逃难来热沃丹的农夫、镇民对此类消息早就有些麻木,他们凭力气干活换面包,面粉价格上涨也与他们无关。
新城的城墙已经大体竣工,但是难民一刻也闲不下来。
依照梅森保民官的规划,各劳工队着手在新城外围增筑凸面堡,并在新城内部修建房屋、铺设道路和下水管线。
原本一座大军营似的“新城”,倒是真的有了一些城市的烟火气息。
新城宛如一座大工地,埋头苦干的难民里面有一个很不起眼的独耳男人。
独耳男人很少说话,以至于很多时候别人都以为他是哑巴。但是他干活卖力,所以是不是哑巴也就无所谓了。
这天中午派发面包的时候,独耳男人与另一个男人碰面,交谈了几句。
当天晚上,升任临时治安官的伊凡匆忙赶到军官寓所,小心地喊醒梅森保民官,忧心忡忡地汇报:“长官,有人失踪了!”
此时此刻,伊凡口中的独耳已经抵达二十公里外的锻炉乡。
他也不叫独耳,过去他叫[伊尔斯],或许还有些沃涅郡人记得这个小有凶名的匪徒和走私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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