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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
早上的时候,周寒之闯进我的病房里跟我说了很多话,里面好像有一句是关于周老夫人的,他说他是趁着周老夫人睡着才出来的,他的时间不多了。
我当时没有注意,这会儿才反应过来,原来周寒之之所以会出现在我的病房,是因为周老夫人也在这个医院,周聘之这是来给周老夫人送饭来了。
周聘之一直都对我和周寒之的关系充满怀疑,他此时又在这里遇到我,那样审视的眼神,分明是已经起了疑心。
“周老夫人是住在这家医院吗?”我的眉尖微微蹙起,语气尽可能的自然,“我还真不知道,如果一早知道的话,我一定上去看看她老人家,也不知道她老人家如今的情况怎样了?”
“你,不是来看望我家老夫人的?我家老夫人住院的消息,堂兄没有告诉你吗?”周聘之的眉梢再次挑起。
我眉头皱得更紧,语气里染上了不耐烦:“周经理,我和你那个堂兄现在半点联系都没有,我连他的电话都打不通,再说了,我姓孟,你们周家的事情为什么一定要让我知道呢?我来这里也不是来看望周老夫人的。”
这段倒不是演戏,我是真的不爽了。
周聘之这个人的动作真是越来越大了,之前还只是隐晦的试探,可是到了现在这个阶段,简直就是明目张胆的胡扯!
造谣!
“抱歉啊孟经理,我不知道你对我堂兄有这么大的反应,我提到他你就会这么生气。”周聘之嘴上在道歉,可实际上,他半点道歉的意思都没有。
他那双眼睛依旧盯着我,紧追不舍:“那孟经理你来医院做什么呢?”
我直接举起自己刚扎过吊针的手,撸起袖子,将自己还贴着胶带的手背展示给他看:“我来看病!我病了,刚打了吊针!我再说一遍,我跟你那个堂兄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也根本就不知道周老夫人在这里住院的消息,周经理,您的调查结束了吗?可以放过我了吗?”
周聘之的目光还在我手背上,他似乎是想要细细检查一下我手背上的胶带下面是否真的曾经扎过针头,因此,他的脸凑得更近了一些。
看着这张与周寒之有些相似的脸,我心中的厌恶到达了极点。
看得出来,周聘之是真的不装了,他把调查我和周寒之关系这个问题写在了脸上,就这么明晃晃地,一点也不体面地做着这种事。
这一刻,我真的很想一拳砸在这张脸上。
可,有一只拳头比我的拳头出得快,准备无误地砸在了我想砸的那张脸上。
通!
一声闷响。
周聘之的脸被那只拳头砸得歪到了一边,他的身体也踉跄地歪过去,肩膀撞在了医院的墙壁上,他堪堪稳住身形,捂住自己的鼻子,发出了一声闷哼。
我的耳边,响起了元天野愤怒的声音:“干什么?大庭广众之下非礼我家宝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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