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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兴怀枕着双手嫌弃道:“祁家人确实很令人讨厌,我也很讨厌他们。”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宁愿窝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也不愿意回去?”
说着,他坐起来看向凌天。
认真打量了一番,奇怪道:“我还以为你是祁家派来抓我的,但你竟然没趁机带我走,所以你明显和祁家无关。”
“你应该也不是永州城的人,不然明知道我是祁家人,不会敢跟我动手。”
“那就怪了。”
“不是祁家人,更不是永州城的人。”
“总不能是囚笼人?”
“囚笼里什么时候出现了你这么厉害的人物?”
这番话听着很别扭,凌天思索了片刻,才意识到哪里不对,“祁家和永州城......祁家不是永州城的人?”
先前方青就说过,祁家不在永州城。
但他没往这方面想过。
现在祁兴怀的话,却让他忍不住开始怀疑。
祁兴怀脸颊抽动,他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不过转念一想,说漏嘴又怎么了?
反正他又不想回祁家,更不想当祁家人。
于是坦率地承认了,“没错,祁家并非永州城的人,永州城不过是祁家治下的一个小城。”
这番话信息量就大了。
凌天本以为,囚笼内外就像是一个个同心圆。
一环套一环。
但按祁兴怀说的,祁家......怕是大到超乎他的想象。
凌天有心追问,这时祁兴怀突然想起一件事。
“不对啊,就算你们知道我这酒坊可能是祁家人开的,也不敢来打扰才是。”
“就算你不怕,你应该也和祁家没有接触。”
“那你为什么来找我?”
“TM的!该不会是祁家人要来了吧?”
祁兴怀猛地跳起来,闷头就冲进柜台里面——这次他没有去动那根线,而是一把抓住柜台,想要掀起来。
但没成功。
之前那场战斗,耗尽了他的力气。
祁兴怀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跟凌天求助,“帮个忙,把柜台给我掀了。”
“......”
正好凌天也想看看柜台下面那个,他所感知不到的空间里面都有什么东西。
一把扣住柜台边缘,用力一提。
整个柜台顿时飞了出去。
砸在墙角。
本就摇摇欲坠的酒坊,瞬间崩塌。
“我干!你是不是故意的?”
祁兴怀哀嚎一声,嗖的一下钻进柜台下方露出的漆黑洞口,凌天紧随而入。
两人刚进去,洞口就被埋了。
“咳咳咳......呸。”
祁兴怀吐掉钻进嘴里的土,手腕一翻,光亮出现,是一个小巧的露营灯。
他幽怨地看向凌天,“兄弟,我上辈子跟你有仇?”
“失误。”
凌天耸了耸肩。
其实他是故意的,为的就是不给祁兴怀反应时间,好跟他一起进来。
祁兴怀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露营灯照向前面。
一个幽深的隧道出现在面前。
几乎是笔直向下。
祁兴怀慢悠悠地沿着楼梯往下走,边走边嘱咐道:“小心点啊,这下面是酒窖,你要是再来一次,我仅有的这点存货可就全没了。”
酒窖?
凌天不信。
谁家好人把酒藏的这么隐秘?
但等两人下到底,看到那一坛坛的酒之后,他就忍不住了。
还真特么是个酒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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