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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除垢咒与牙菌斑（第1页）

这两天的经历，让格兰杰先生真真切切地意识到，这个世界注定会发生某种变化。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只是一名牙医，面对即将到来的变化，他所能做的，或许就是努力维持自家的正常运转，不让生活水平下降。

看到维泽特落座，格兰杰先生主动开口道：“维泽特，我们刚才正聊着牙齿和生骨灵的事儿呢。”

“谢诺菲留斯跟我说，巫师只要服用魔药，就能解决好多病痛。比如感冒喝提神剂；骨头用生骨灵……”

“哈利听到‘生骨灵’，就告诉我……他之前被吉德罗·洛哈特抽走手臂的骨头。为了让骨头重新长出来，他服用过生骨灵。”

“是啊！”哈利点了点头，看向维泽特道：“格兰杰先生还问我吉德罗·洛哈特用了什么魔法，为什么把我的骨头抽掉了，我却一点不觉得疼。”

小天狼星哼了一声说道：“如果只是普通的骨头裂开，稍微会一点治疗魔法就能治愈……”

他的语气中带着气愤，“那个吉德罗·洛哈特安的什么心思？怎么就把哈利的骨头抽走了？”

维泽特解释道：“我想当时的吉德罗·洛哈特，应该的确想着治好哈利，甚至可以说……他想要治愈哈利的意志很强烈。”

“只是他好心做了坏事……他的想法是快速消除哈利的疼痛，不过他的魔法水平一言难尽，魔法效果就成了把骨头弄消失。”

如果非要详细弄明白整个过程，除了牵涉治疗魔法等魔法知识，还需要结合对“‘共识’魔法”的理解。

不过只是需要一个结论的话，那就简单很多了。

维泽特给出自己的结论，“怎么说呢……这是一个很奇妙的过程。”

“哈利因为骨头开裂才会感到疼痛，那么如果把骨头变没了，疼痛是不是也就随之消失了？”

“肯定是这样！”小天狼星赞同道，“那个蠢货根本就没想过治好骨头，那时候他肯定只想让哈利不觉得疼，好炫耀他有多厉害！”

格兰杰先生看向周围，发现哈利他们都已经恍然大悟，自己却觉得更加迷糊了。

或许这就是麻瓜与巫师的区别吧？

他在心中叹了口气。魔法对巫师而言，是日常生活的一部分；然而对他来说，却仍是难以理解的神秘领域。

维泽特察觉到了格兰杰先生的神情，思索片刻说道：“格兰杰先生，您是一名牙医，对吧？”

“对！”格兰杰先生点了点头，下意识再次解释道，“维泽特，你可以理解成……嗯……用工具给牙齿打洞的职业。”

“对于牙医，我还是有些了解的。”维泽特应道，“其实这个过程很简单，就像是一名患者牙疼……”

“吉德罗·洛哈特采取的手段很简单：他直接把引起牙疼的牙齿拔掉了。牙齿没了，牙疼的问题是不是就立刻解决了？”

“你们可能需要用到各种工具，才能把牙齿拔掉，而我们只需要通过魔杖，再加上魔法，过程会……更直接一些。”

“完全明白了！”格兰杰先生双眼一亮，甚至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居然就是这么简单？！”

“维泽特，那你们是不是没有蛀牙？或者说……根本没有各种口腔疾病？”他又想到先前的疑问，“也是因为某种魔法吗？”

他看向弗兰克·隆巴顿，“刚才我检查了弗兰克的牙齿，我之前听赫敏说，他在医院里休养了很久……”

“而且那里的医……嗯，治疗师，也不会专门清理他的牙齿，但他的口腔非常健康！没有一点蛀牙的痕迹！”

先前维泽特在圣芒戈修养的时候，恰好也有了解治疗师、护理师的具体工作内容，以及需要掌握的魔法和魔法知识。

对于格兰杰先生的这个问题，他想到一个可能的原因，“我想应该是因为除垢咒。”

格兰杰先生下意识复述道，“除垢咒？”

“治疗师不会专门清理口腔，但是会对病患使用除垢咒，来确保身体干净。”维泽特解释道，“除垢咒的效果很简单，就是将目标清理干净。”

“也就是说……”格兰杰先生反应过来，“这个魔法会把牙菌斑也给清理掉？”

他发现一件事情，虽然维泽特也是一名巫师，但是想要沟通起来，却没有那么费事……或者应该说，是没有任何交流障碍。

维泽特点了点头，“你可以这么理解。”

格兰杰先生追问道：“可是为什么呢？”

此刻的他，似乎回到了学生时代，有无数问题渴望得到解答。

维泽特说道：“格兰杰先生，我只能给出我自己的主观解释，肯定存在很多不严谨的地方，希望你不要见怪。”

“绝对不会！”格兰杰先生连连摆手，“你千万别这么说！”

维泽特微笑着说道：“格兰杰先生，除垢咒可以将目标清理干净。我换个好理解的说法……这个魔法的作用是打扫垃圾。”

“嗯……打扫垃圾！”格兰杰先生点了点头，“这个我能理解！”

维泽特接着说道：“垃圾其实可以细分为很多种，厨房垃圾、废纸壳、易拉罐、玻璃瓶……但它们都可以被统称为‘垃圾’。”

“既然都是垃圾，自然可以一并打扫，全部装进一个袋子丢掉，不是吗？你可以这么认为，施展除垢咒就是打扫垃圾的过程。”

这样的解释让格兰杰先生豁然开朗，但是也带来新疑问：“可是你们巫师不会蛀牙，又怎么知道这是垃圾呢？”

“这大概就是魔法的奇妙吧？”维泽特想到他对“彼世”的研究，人类的智慧其实是交织在一起的，并没有区分巫师与麻瓜。

如此一来，在巫师施展除垢咒、魔法发挥效果的时候，对麻瓜而言是“垃圾”的牙菌斑，也会被除垢咒归为需要清理的“垃圾”。

如果不是经常有进入“彼世”的机会，恐怕维泽特也难以察觉到这一点。

大概这也是那个“我主”致力于污染“彼世”的原因，“我主”不愿意看到这样的共通性，不愿意有人察觉这份联系。

或许正是因为如此，当维泽特在纽约进入“彼世”，并且被“我主”发现后，“我主”才会通过月亮降下陨石，对他发起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