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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端着托盘往回走,在走进小路的时候,猛地抬手,一下子把托盘扔在了地上。
一时间破碎的瓷片迸溅,汤水溅的到处都是,温如茜剧烈的喘息着,心中愤怒,便一脚将瓷片踢远。
瓷片撞在石头上碎的更甚,只是一个不慎,竟然弹到了她手臂上,顿时一道血淋淋的口子就显露出来。
“啊!”
温如茜尖叫一声,紧接着眼泪就落了出来。
都怪温承明,都怪温承明!
她一定要要了他的命!
——
另一便,温思尔推门走了进去。
书房里静悄悄的,只有温庆墨坐在书桌边,只有那边燃着一方烛台。
不算亮的光映照着温承明的测量,在他的脸侧照下深深浅浅的影子,让他的神情看起来格外的诡异。
温思尔压下心中的异样,上前一步,躬身行礼,“叔父,侄儿来晚了,叔父莫怪。”
书桌后的温庆墨抬起头来,没说话,只是视线落在了温思尔的身上。
那道视线像毒蛇似的阴凉,温思尔能感觉那种危险的凉意在自己身上攀附,像是要将她上下全都看透,然后寻找能下口一击毙命的地方。
温思尔莫名感觉汗毛倒竖,全身在第一时间警惕了起来,大脑在叫嚣着快点逃跑。
但是理智让温思尔不动声色的钉在原地,顶着温庆墨的视线,好像没看出有什么不对劲。
“叔父,这么晚了找侄儿,可是有什么着急的事?”
温庆墨的视线没有收回去,随即慢慢的开口,“云州府的事,详细与我讲讲。”
温思尔闻言,脸上露出一丝犹豫。
这一丝犹豫没有逃过温庆墨的视线,他的眸子瞬间就眯了起来,里面盈满了危险的气息,“怎么,不方便告诉叔父?”
书房中的气氛明显压抑了起来,温思尔已经能感觉到空气的凝滞,甚至还有隐隐约约的杀意。
她知道,若是自己回答不好,被温庆墨看出半点异心,她今天就走不出这个书房!
心中情绪百转,但是温思尔面上一丝一毫都没有流露出来。
“不是侄儿不方便告诉叔父,只是实在是……有些难以启齿。”温思尔可以压低了声音,看起来鬼鬼祟祟的。
温庆墨的表情一顿,脸上疑惑,“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温思尔眼神乱飘,四处看了看,然后才心虚道:“侄儿在云州府听说了先帝的一番风流韵事,实在是……难登大雅之堂!”
说着,她的脸竟然还红了。
温庆墨沉默半晌,额角跳了跳,“什么风流韵事,我问你的事云州府叛乱的事!”
温思尔似是懵了一瞬,然后讷讷道:“啊……这个、这个侄儿知道的也不多啊,就是我们中了埋伏,然后他们就、就反了……”
她说的颠三倒四,像是被吓到了似的。
温庆墨心中嗤笑,他这个侄子还是那个怂包,日常装模作样也掩盖不了这个事实。
他不耐听下去,冷声打断:“那你和千煞王如何了?”
说到这个,温思尔眼神一亮,不由得上前一步,兴奋的压低了声音,“叔父,侄儿得手了!”
温庆墨的神情倏地就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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