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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罗从谢之闵怀中撑起来一脸不解:“为何?”
自从成亲后,村里人可是隔三岔五就问起这个,偶然谈笑也会说,两人该早要个孩子,这样谢家的香火才能绵延,不然这子嗣就太过单薄了。
谢之闵面色认真:“这事不急。”
他的小夫郎还小,应当自由的快乐的,而不是在家里承受孕育的苦。
“等你真的想要了,那时候再说。”而不是因为任何的原因,任何人的话或是某种应当承担的责任去要一个孩子。
青罗似懂非懂,他经历过宋安生孩子,知道那是很痛的,虽然他的小侄后来长得白白胖胖的,但是小哥儿现在还很怕痛。
“亲亲。”青罗凑上去。
谢之闵低头,这一回却不是一碰即离,而是辗转反侧,不断深入,只叫小哥儿泪光点点,面色泛红。
“我要睡觉了。”青罗拿被子捂住脑袋。
谢之闵笑着将被子扯下来:“当心闷着。”
青罗红着脸翻了个身,窝进了谢之闵怀里,细白的手指抓着谢之闵的衣襟:“你抱着我。”
谢之闵扣着人的背将人带进怀里,轻轻拍着,像是抱住了一个最最稀罕的珍宝。
——
四九大寒天,一场大雪,将村庄顷刻覆盖。
树枝上积了厚厚的一层白,远处的山也失了翠,湖面沉静,倒影着山雪,吹面的风都是寒的,让人忍不住打个冷噤。
谢家的小院却是热闹,扫开了积雪,架起了木头,一只烤的焦黄的鸡散发出阵阵香味,火堆边上的红薯也熟了,黑灰的皮一擦就破,露出黄心。
青罗,瑾哥儿,远哥儿三人正吃的满嘴流油,丰岩同谢之闵烤的都跟不上他们吃的快。
“你不是年后就要成婚么,还吃这么多?”最后一片肉被陈灵远抢了忍不住揶揄:“当心喜服穿不上。”
“你还说呢,在家我娘就管着我,”陈灵远很是不乐意:“要是那汉子如此肤浅,只看皮相,那找我做什么,那么多礼钱,合该找个更好的。”
贾瑾见他如此,便宽慰:“婶子只是这么一说,哪里真舍得不让你吃,我们今日去叫你,婶子不也没说什么。”
“当时没说什么,等我回去未必。”陈灵远摇摇头,吃的更起劲了:“反正我是要连着晚饭吃了再走的。”
“今日你便放开了吃,怕什么,婶子要是说你你就说我硬塞的。”贾瑾豪气干云。
陈灵远点点头:“那你等会儿少吃些。”
“那不行。”贾瑾立马换了嘴脸:“各凭本事。”
趁着两人说话的功夫,青罗已将新端上来的塞了个满嘴了,被两人瞥见了,又是一阵打闹。
“快来喝些甜汤,”谢爷爷端着碗过来:“爷爷还熬了腊八粥,再有一会儿就可吃了。”
三个小哥儿忙起身去端汤,个个嘴甜的对谢爷爷说谢谢,又是夸赞汤好喝的,哄得谢爷爷越发高兴,说要炸果子给他们吃。
白耳今日也混了个肚圆,眼睛黑亮黑亮的盯着谢之闵,知道跟着谁有肉吃。
吃了一阵,三个小哥儿总算吃的差不多了,到一旁玩雪去了,左右是拿着谢之闵做的木铲子完,不必用手,也就不怎么冷。
“说起来,你还没见过你那未来相公啊?”贾瑾好奇。
陈灵远哈了一口气:“没啊,反正是我爹娘做主的,只说人不错,有本事,品行也行,左右嫁过去不愁吃穿。”
贾瑾看了陈灵远一眼,也辨不出他说这话的喜怒,只得捡着不会出错的话:“听这么一说,想来是不错的,只是既要成婚,这人什么样还是应当见一面的好。”
“我娘说过了,等过了年,人家会过来一趟。”陈灵远用木铲子戳弄着雪:“那时就能看见了。”
“那也行。”贾瑾点点头。
几人玩了一会儿,忽然就扔起雪球来,只见半空这飞来飞去的漫天雪球,就知道有人要遭殃。
青罗力气大,捏的雪球又后市,打这个他是不带输的,几下把两人打的直求饶,两个小哥儿气不过,合起来打他一个。
“不打了,不打了,”青罗笑着跑开,他的领子上,头发上已全是雪了。
陈灵远捏好最后一个,在青罗说话的一瞬已扔了出去,刚要笑呢,忽然愣住了,院外走进一个高壮的汉子,雪球正好砸在人身上。
“我不是有意的,你没事罢,”陈灵远以为是谢家的客人连忙上前赔罪。
汉子长的有点凶,浓眉大眼的,若不是他随着就说了句没事,陈灵远都以为他要抡着拳头上来了。
谢之闵见来了生人,连忙上前询问。
汉子看着五大三粗,却很是知礼数道:“贸然上门,叨扰了,只是陈婶子说远哥儿在此,我便过来了。”
汉子的声音很是低沉,像是擂鼓一般,一下一下敲在陈灵远的心上,他几乎一下就猜出了来人是谁。
果不其然,下一刻就听汉子道。
“我叫高云阔,因着过了年之后没得空闲,这一回便提前了几日过来拜年,等会儿就走,怕同远哥儿错过,就擅自先过来了。”高云阔说这话时是看着远哥儿的,言辞恳切。
陈灵远耳根一红:“那,那你,我,我们回去说话。”
高云阔点点头,先将手中提的贺礼给谢之闵,贸然上门,不带点东西实在不合礼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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