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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渐川迟了几秒,才答道:“我问过管理中心这个问题,他们的回答是S2系列目前都只是实验体,和正式投入使用的S系列不同,没有重新转接回普通机器人躯体的功能。”
“就像313签下的那份协议书上所写的那样,从自愿成为实验体的那天起,除了成功,就只有死亡这一个选项,没有退出,也没有退路。”
119长长地呼出口气,闭上了眼。
黎渐川看向他,只感觉那张平凡而又笼着奇异魅力的脸上好像覆了一层霜,满是空茫的冷寂。
“424。”
119沉默了一阵,又喊他:“当初因为你家里的事,不太敢问,但我一直好奇,你为什么放弃了去当S2系列的实验体?后来你父母去了,你有了那么大一笔赔偿款,不去当实验体,也买得起S系列了,又为什么没去买?”
“听说你到现在都没怎么动过那笔赔偿款,死守着它们有什么用?”
黎渐川道:“之前也有不少人问过我这些问题,我都没回答。但今天你站在这里问我,我想我没有不回答的理由了。”
他说着,抬步走到119身侧,半跪下,拂去119背后那块墓碑上积攒的尘埃与落叶。
119转身,看到了那块墓碑上的照片,是一胖一瘦两个靠在一起的机器人。
“那个时候我确实是非常想要S系列躯体,为了得到或是接近它,我在得知那份协议书的内容后,也愿意在上面签字,承担一切风险,成为S2系列的实验体。”
“就是死亡,我都不惧怕。”
黎渐川低声道。
“我在带着那份复印来的选购单回家时,在望见我父母房间的灯彻夜彻夜地亮着时,在他们对我的试探避而不谈时——无数个这种时刻,我都在做设想。在我的设想里,第一种情况是他们思虑再三,还是选择支持我,那当然最好,可太不现实,第二种情况,就是他们干脆地拒绝我,激烈地阻止我,如果是这样,那我绝对会寸步不让,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我还制定了很多策略。”
“比如循循善诱,打持久战,耐心地规劝他们,给他们科普S系列的种种好处,告诉他们即使是实验体,风险也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大,管理中心的实验都是相当有把握才会进行的。”
“再比如打感情牌,让他们知道我有多么渴望拥有一具健康的躯体,哪怕可能为之付出死亡的代价。然后利用他们对我的爱,对我的愧疚,逼迫他们让步,毕竟凡事都有舍才有得,为了再不依靠金属液苟活度日,冒一点点险又算得了什么?”
“这是我自己想要的,这是我摆脱痛苦的唯一途径,他们无法帮助我,难道还要阻止我自己去努力获得新生吗?”
“还比如,像313一样,先斩后奏,直接去管理中心签协议书,等他们知道了,或是被迫接受,或是大闹一场,与我分道扬镳,都无所谓。”
“我了解他们,我知道这三个策略里,总有一个会成功。”
“可我真的能这么做吗?”
他叩问着自己。
“他们不是别人,他们是我的父母。”
“我们之间有过分歧,有过争吵,有过厌恨,可无论经历什么,自始至终,他们都坚定地爱着我。”
“面对我的试探,他们给出了回答,不要去做实验体,太危险,他们不想眼睁睁地看着我断送未来,我还小,也许并不懂死亡的真正含义。”
“但他们也不想委屈我,也不想我一辈子都只能靠金属液活着,如果我真的想要,他们愿意没日没夜地去工作,愿意付出可以付出的一切,来为我得到一具S系列躯体。”
“他们不会说那些话,只会做。”
“但那些话,我其实都知道。”
机械音平平淡淡,像一把无锋的刀,将黎渐川那些在芯片里隐藏多年的记忆与情绪,从过往里剜出来,只留下钝而麻痹的空洞。
“当我爸在公园里,对我说他会想想办法,帮我去买S系列躯体时,我就已经后悔了。”
“后悔拿着那份复印的选购单回家。”
黎渐川凝视着墓碑上那张黑白照片,恍惚地从上面看到了两张既熟悉又陌生的人类的脸。
同样的英年早逝,同样的令他刻骨铭心。
他眨动着那双机械眼,有些分不清真实与虚幻。
“我不是一个好孩子,”他沉沉道,“否则我怎么忍心让我爱、也爱我的人为难、失望、痛苦?”
“他们什么都没有做错。”
119怔了片刻,缓缓抬头望向天空:“你太重感情。”
“爱这样东西,并不总是好的。”
“有些时候,它是牧羊人手里的鞭子,既驯养着羔羊,也主宰着牧羊人。还有些时候,它是西西弗斯往复推动的那颗石头,只会施加永无终止的酷刑。”
“而所有风筝都知道,当线断了,自己便是自由的。”
黎渐川抬起头,讶异道:“这算是你这样的万人迷,被爱围绕多年后思考出来的哲学成果?”
“也许是吧,”119笑起来,旋即又话音一转,问,“424,你不动你父母的那笔赔偿款,是因为你怀疑他们的死亡不是意外,而是他们为你去购买S系列躯体所做出的付出,对吗?”
黎渐川沉默了一会儿,摇了摇头:“我怀疑过,但我知道不是。”
“当时的我还没有成年,还要高考,还要上大学,就算有了S系列躯体,也不是万事大吉,他们担心我,也还想照顾我,不可能选择抛下我。”
“而且大学毕业后,我进入管理中心工作,也调阅过这场车祸的案卷,没有任何问题。”
他顿了顿,向119解释道:“我不动这笔钱的原因很简单,一是感觉花了就空荡荡的,好像我爸妈的重量也随着这些钱的减少,在我的芯片里减少了,二是没什么花的必要。”
“我也想过,要不要买S系列躯体,管理中心的工作人员也提到来着,说这些钱恰好够我选择一具躯体。可后来我冷静下来,仔细审视自己,却又觉得我好像也并没有那么想要得到这样一具躯体。”
“当时的冲动和坚定,仿佛只是一蓬脆弱的火,经历一场雨,就熄灭了。”
“这大概并不是真正的渴望和需求,而是一时迷障。毕竟那只是一具躯体,一个空壳,无论它拥有怎样的外表或潜能,都无法改变它的本质。”
“而且。”
黎渐川看向119:“断了线的风筝,还能叫风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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