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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书珩很是正经,他服下一粒丸子,声音恢复几分,只残存几丝“裴砚”的清冷:“有些私事需查,便寻来可暂时改变声音的药,正好也想念夫人了。”
“什么私事需得中书令大人亲自出京,捉弄我很好玩么?”阿姒想推开他,但连日的思念让她舍不得。
晏书珩拥紧她,缠绵轻柔的吻落在耳际,勾起痒意:“朝夕相处,如今一朝改变,阿姒不觉得新奇?”
“新奇个鬼……呀!”
阿姒恼怒的嗓音顿时变得糜软。
脸也猝然红起。
她紧张地捉住他钻入衣摆的手,要从他手中夺回那被捏得变形的一团:“你这是作甚……光天化日,又是在野外,钱娘子和钱二郎还在——”
刚提到钱二郎,他长指一夹。
阿姒发颤的低呼溢出。
晏书珩把她抵&039;在一棵高大的树上,手上利落一挑,那块绣着鸳鸯蝴蝶的绸布便摇摇欲坠。被束缚了许久的那一双,一下便弹跳出来。
他低下头,声音顿时含糊:“有裴某人,还要什么钱二郎……”
阿姒脖子倏地后仰,双手抱住他的头,眼角很快便溢出了眼泪。
后背是粗糙的树皮,无法依靠,她只好抱着晏书珩的头,腿亦盘紧了,生怕不慎掉下去。
很快,两人间多了一道支撑。
那道作为连接支撑虽似树干,粗壮有力,但时近时远。靠近时,她身形稍稳;离去时,又险些滑下。
阿姒只能死死缠抱住晏书珩。
她连脸都不敢抬起。
看不见他的面容,只能听到混在沉乱喘&039;息里的低哑嗓音。
话也刻意往离谱了去:“画舫初见时,裴某便对虞夫人一见倾情,能与夫人春风一度,此生足矣……”
清越的嗓音比从前清冷低沉。
阿姒脑中乱成一团。
她和晏书珩成婚两年,两年里几乎不曾分离,熟悉到仅仅通过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欢&039;好时对方微妙的气息变化,都能猜出彼此想法。
太过于熟悉,甚至像同一个人。
她就是他,他就是她。
然而现在,他换了熏香、声音
也比平时清冷低沉。
就像换了个人一样。
远处还有几个等候的友人,而她正和这个有些陌生的青年暗合,在这个陌生人的地域,在这叫人时刻担心会暴露的树林中做这些事。
近乎偷&039;情的错觉让她羞耻,又像晏书珩所说那般,觉得新奇。
彼此都有着不合常理的陌生感。
阿姒收得越来越厉害。
晏书珩也更坚定。
不留余地的往复间,他回想那日远远望见她妩媚伶俜的身姿,和她望过来惊讶又陌生的目光。
他自然希望阿姒能认出他来。
但又不希望她太快认出。
成婚两年,阿姒对他越发熟悉,相处时简直要把他当成另一个她。
熟悉到让他担忧。
她一直都是个喜欢新奇的女郎,倘若太过熟悉,是否会觉得乏味?
于是有了这么一出。
不可否认的是,偶尔的离别和陌生,让彼此都很兴奋。
纵情间,他们渐渐抛却一切。
忘记这是在野外。
忘记他们早已经成婚。
甚至忘记他是晏书珩,而她是他的妻子陈姒月。
每一个瞬息都变得无比微妙。
也无比疯狂。
仿佛只要出了这片林子,他就又成了清冷琴师裴砚,而她是已为人妇的虞夫人,他们的交&039;欢是罪恶的,不为俗世规矩和内心的廉耻所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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