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噼啪,噼啪——
屋子里落针可闻,红烛燃烧发出的声响都无比清晰。
看着箱中五花八门的器物,饶是晏书珩,也一时为之震撼。
“难怪哄了半日,阿姒都不肯叫声夫君,适才那声却唤得甜蜜无比。
“原是在诱我上钩啊。”
刻意曲解她那声夫君的用意,阿姒恼然地要从桌上跳下,脚踝被他握住,她挣不掉,唯有辩解:“那是祁茵送我的,我事先不知。”
晏书珩轻揉她圆润踝骨:“不知么?既然不知,何故紧张?”
这人真是个狡猾的狐狸!
阿姒自知她不及他油嘴滑舌,索性破罐破摔:“对!我事先知道,但那又如何?你别急着高兴,这些都是给你用的,长公子,要试一试么?”
她猜他不会试。
他这人看似温雅,掌控欲却强,怎会喜欢被她玩&039;弄?
还是在大婚之夜。
晏书珩笑着站起身,劲腰横亘在她两膝之间,阿姒无法并合,只能羞人地打开,对他敞露。
他轻揉她唇角:“阿姒果真了解我,连激将法都用上了,我若不应,岂不辜负了你。想先试哪个?”
语调虽柔和宠溺,但目光直直钩入阿姒眼底,不容她回绝。
看来今夜不试上一样,他是不会放过她了,阿姒硬着头皮望向下方的箱子,只看一眼,身上就发紧。红绸、铃铛、雕刻精致的粗管玉箫……
这都是些什么啊……
不行,东西是她带来的,在他跟前漏了怯可太有损颜面。
阿姒视死如归,硬逼着自己再次看过去,颤着目光,从里头选了个毛茸茸,看上去并不会很折磨人的。
“就那个吧。先说好了,只试这一样,别的……往后再说。”
“好,听阿姒的。”
晏书珩莞尔,他俯身,挑出那个物件端详,阿姒好奇地凑近。
“这物件是什么?瞧着像是动物的睫毛,可又是拢成圈的,好生奇怪,难不成要当指环带着挠痒——”
“痒”字未完,瞥见晏书珩修长的玉指,阿姒想,或许她猜对了。
要并起双膝,但被他的腰身拦着,她只好用手一上一下地捂住最怕痒的两处:“不成,我怕痒!”
晏书珩把玩着那圈浓密羊睫,一本正经道:“是用于上药的。”
他端来热茶,将其清洗一遍后,沾上清凉膏药,凝向阿姒,眉梢轻挑间尽是诱人沉沦的危险。
“阿姒一向聪颖,不妨再仔细想想,此物当真只能套在指上么?”
阿姒轰然醒悟。
他还未开始,她气息就已大乱,慌乱间,青年捉住她的手,呼吸微沉,诱她沉沦的清润嗓音在耳际危险萦绕:“夫人……帮我套上,可好?”
她指端直打颤,心里却升腾起猖狂的邪念,想去尝一尝这罂粟。
东西很快便别好了。
晏
书珩倾身,清冽的气息靠近,清润如泉的嗓音亦迫近。
如此干净温润的青年。
就连“再张开些”的低语,在这清冽竹香衬托下,也显得尤其君子。
阿姒放松了些。
她垂着眼,从谏如流地展露才被打开过的软隙,手攀上他肩头。
“轻着些。”
“好。”青年长身玉立,阿姒坐着,只能看到他勾起笑的唇角。
这样的笑容让她直觉不妙。
下一瞬,青年上前一步。
他极为温柔,就像一股春风极缱绻极缓慢地贯入窄巷。
但他比春风折磨人。
阿姒对这位来客极为熟悉,但这次他却来得始料未及,还带来了怪异的礼物,骤然闯入紧闭的门扉。
阿姒惊得碰倒桌上物件,“哐当”乱声遮不住她的低呼。
她从未如此震惊过。
才一下就觉难以言喻,胡乱求他:“月臣……夫君!我不上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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