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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自个儿也会长大。
他王文儿小胳膊小腿儿的,还能挡着小破球自转咋的?
爱咋地就勾八咋地吧!
反正该大爷自个儿爽一把了!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
王文在心底如同播放幻灯片一样快速拉了一遍自己那狗都摇头的往事后,由衷的感叹道:“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啊!”
他这厢刚刚装完深沉,就感觉到了一道锐利的目光落在了自己头上。
他下意识的一抬头,就对上了那条魁梧军官炯炯有神的虎目。
四目相对。
一秒。
两秒。
三秒。
王文慢慢咧开了大嘴……果然,像大爷这样拉风的男人,即使躲在拥挤的人潮之中,也好像黑夜中的萤火虫那样鲜明、那样出众!
就见他一巴掌拍在身畔的矮状汉子肩头,借力原地蹦起来,热情洋溢的向那厢的魁梧军官挥手,大声招呼道:“三牛哥,忙着呐?”
呼声一处,周遭所有看热闹的百姓都齐刷刷的朝着他这厢望了过来。
再然后,王文他们周围的看客们再度齐刷刷的向四周退开一大步。
就好像……他们身上的屎,炸了!
而那厢的魁梧军官,听到王文热情洋溢的招呼声,嘴角僵硬的抽搐了一下。
咱就说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个字,它念“犇”?
没错,他也姓王,单名一个犇字儿,论族谱堂号,他和王文不知道多少代以前的老祖宗还是一家人,王文唤他一声兄长,一丁点毛病都没有。
当然,这并不稀奇,扬州这屁大的地方,就姓王的最多,不说十个里就有五六个那么多,一百个里十几个总是数得出来,而且本地王氏族人,往上追溯基本上都是一家人。
只是吧,这种时候儿遇到这么个缺心眼的夯货,就他娘的……晦气!
可当着千人百众的面,他王犇还真就不能无视了那个上蹿下跳的莽夫,只能强笑着遥遥抱拳回礼:“是啊,二虎贤弟这是上街公干呐?”
“不啊!”
王文挺胸抬头,理直气壮的大声回应道:“小弟准备喝花酒去,三牛哥,同去不?小弟请客!”
“唰”。
黑压压的人潮齐刷刷的扭头,无声的望着王犇,寂静之中似乎有喧嚣的揶揄声在震荡:“哦,你要和王二虎一起去喝花酒?”
这里,就不得不隆重介绍一下他王文王二虎的身份了!
他,王二虎!
漕帮扬州府清河帮双花红棍,帮主黄兴德黄天霸的义子兼头马,扬州府小旋风、广济桥坐地虎!
众所周知,漕帮做的那可都是官商勾结、南来北往、低进高高出的大生意,赚的都是金、子……鸡因金、滋啊子!
哪怕黄兴德这位清河帮帮主实质上只是漕帮的分堂堂主,在扬州城,那也是能和王犇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一起风花雪月的牛逼存在!
四舍五入,王文这个漕帮分堂双花红棍,在扬州城的社会地位就算不比王犇这位扬州府府衙步军都头高,那至少也是可以平起平坐的牛逼存在!
再四舍五入,王文当众邀请王犇一起去喝花酒的行为,无异于是拿着大喇叭游街:“快看啦,我们在官商勾结、干柴烈火、勾搭成奸……”
王文当然无所谓啦,反正扬州城内认得他的人,都知道他缺心眼儿。
就是王犇……
众目睽睽之下,就见王犇那张不怒自威的国字脸先是褐里透红、紧接着红里透紫。
这条先前当着几百号人都敢放言“谁敢再逼逼赖赖,一律按同谋法办”的牛逼汉子,这会儿愣是“吭哧吭哧”的憋了好一会,才磕磕巴巴的憋出一句话来。
“贤弟想…想来是喝多了,都忘、忘了,为兄是读大周律令的,从不涉足那乌烟瘴气之地……贤弟自去耍子罢,为兄这厢公务缠身,就不与贤弟多言了!”
说完,他求也似的朝着王文连连揖手,请求他赶紧闭上那张臭嘴。
王犇的话音落下,周遭看热闹的人潮又齐刷刷的望向王文,那热切的眼神就跟看大马猴戏一样。
“啊?”
当着千人百众的面,王文挠着头一脸疑惑的作思索状:“那看来的确是小弟认错人了,大前晚在丽春院见着的那位一人儿点了八个妞的猛男,应当不是三牛哥……”
“唰。”
霎时间,黑压压的人潮再次齐齐转过头,静静的望向王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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