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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来攻打坚城,攻城人数必多于敌人三倍方有可能克城。”
“多出五倍才有必胜把握。”
“倘若放敌军十万精锐进城,十万敌军固守坚城。”
“我军想要攻下,又该出动多少人马?”
“此次征讨西南,我军拢共不到二十万人。”
“退一步讲,即便攻下此城,双方鏖战过后,这王都便也不剩下什么了。”
正如蓝守义所言,先锋营乃是明军精锐,而对面的天山军团那是吐蕃精锐。
倘若两方精锐硬碰硬,到最后伤亡惨重不说,城中房屋、百姓、粮草恐怕都要损耗殆尽。
此次大明兴兵乃是为推行改土归流,将吐蕃作为行省并入大明。
若是得一座断壁残垣的破败城池,不说此战无功,难有缴获。单是后续抚慰便要花上数年的功夫。
所以现下他们也只有守城,尽可能等到谢成率领大军赶来这一条路。
“而且义父怕是心存必死之志!”
“啊?”
蓝守忠闻言大惊,他本想说些什么,可思量过后终究没法开口。
是啊!
莫说他们义父,就算先锋营任何一个将士,那都不是见势不对便扭头撤退的主儿。
固守此城既是必须,那他们自然也是誓死驻守此城。
眼下蓝玉心怀死志,可真要说的话,军中任何一个将士也都是如此!
另一边。
王都西五十里。
吐蕃天山军团据河扎营,甚是齐整。
扎布、卜尔屎带着一众残兵越过河水,刚走入大营。
一位身披喇嘛袈裟,手中捻着每颗都有拳头大小佛珠的中年人,笑盈盈的朝二人走来。
“此战如何了?”
“父王!您交给孩儿的兵卒都是些什么歪瓜裂枣!”
“路上遭遇敌袭,无论孩儿如何下令,这些杂碎都只顾各自奔逃,压根不听号令!”
卜尔屎一屁股坐在地上,冲着自家老子没好气道。
“若是您看不上孩儿,故意让孩儿送死。”
“还请父王现在拿刀砍下孩儿的脑袋!”
“说什么胡话。”
瞥了眼坐在地上撒泼的卜尔屎,中年将目光看向扎布。
“你们途中遭遇明军突袭?”
“回乘王,确实如此。”
“属下无能,不能将兵卒带回。”
“无妨无妨,明军实力如何?”
扎布顿了一下,低头回道:“甚是凶悍,先头五千兵卒尽数被歼灭,我与少爷率领的两万将士也死伤大半。”
“逃回来的,就只剩这些人了。”
“凶悍个屁!”坐在地上的卜尔屎没好气道,“倘若麾下将士听本将号令,就那些个明军何足畏惧!”
“若我率领的是白牦军,此刻早就攻破城池,在王都饮酒了!”
似是想到了什么,卜尔屎转而看向自家老爹。
“父王,我要统领白牦军,将白牦军交我统领!”
“胡说了不是!”乘王厄尔屎笑盈盈道:“白牦军乃是我军精锐,如何能交由你统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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