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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霞笼罩着伊洛瓦底江,
活泼的海鸥展翅飞翔。
啊,它们飞来飞去尽情歌唱;
啊,它们自由自在多么欢畅。
静静的江水向东流,
唯有那歌声轻轻回荡。
海鸥啊海鸥,
你那婉转动人的歌声,
扰乱了我那平静的心房。
看晚霞映红伊洛瓦底江,
这是多么美好的时光。
啊,海鸥飞来飞去尽情歌唱;
啊,海鸥自由自在多么欢畅。
静静的江水向东流,
唯有那歌声轻轻回荡。”
当赵飞等人的军车在狭窄的贫民窟街巷上缓缓通行时,如同鬼城般死寂的贫民窟里,幽幽传出一把沙哑的声音,吟唱着一首古老的民歌,显得诡异而惊悚。
“停!”
听到这诡异歌声,赵飞心头猛然一跳。他立即让尹枫停车。
吩咐几位队员们千万不要下车后,赵飞独自一人下了车,朝着民歌的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穿过了一条又一条狭窄、肮脏、恶臭的过道,赵飞看到了唱歌的人。
那是一名年迈的驼背老妪,蹲在地上,拿着一个破旧不堪的木瓢,一瓢一瓢地从旁边一条臭水坑里盛起污水,淋在地上一大堆脏衣服上,用力地搓啊搓。
住在这贫民窟里的居民,有不少是从事洗衣行业的妇女,替别人清洗衣服,赚取微薄的生活开销,被称为“浣娘”。
这老妪估计也是一位浣娘;不过,赵飞很好奇,老妪拿脏水来洗衣服,不是越洗越脏吗?她到底能不能赚到钱?
但是,相对于脏水洗衣服这件事,更使得赵飞不解的是,为何老妪会不害怕他身上的这套制服。
按照沿途的所见所闻,无权无势的平民百姓,只要一看到萧家私兵的这身军装,都会被吓得屁滚尿流,逃跑都来不及。
可这老妪到底怎么回事?赵飞都已经来到她身前了,她竟然没有半点要逃跑的意思,也没有流露出丝毫害怕。
“呵呵,你回来了。”
当赵飞走到距离老妪不足一米时,老妪终于停止了唱歌,笑呵呵地对赵飞道。
闻言,赵飞眉头一凝。他跟老妪根本就不认识,对方如此说,显然是认错人了。
正当赵飞考虑着,要不要开口提醒对方时,那老妪缓缓抬起头来。
此时,赵飞终于明白,为何老妪见到自己身上的萧家私兵的军装并没有害怕的原因了。
因为她根本就没有看到!
只见在那张布满皱纹却笑容可恭的老脸上,两个深陷进去的眼窝里,是一对失去光彩的眼白。
她是一个瞎子!
看不到赵飞身上的军装,自然就不会害怕了;也许,拿脏水来洗衣服,也是因为看不见的缘故。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老妪一边笑着,一边呢喃。
同时她停下了洗衣服的动作,双手不停地在身上摸索着,似乎想要掏出些什么东西。
那个样子,像极了独自在家中,等待着儿女归来的留守老人。
“嘿!给你!”
老妪终于摸到了她想要的东西,把它掏了出来,毫不犹豫地递到赵飞面前。
赵飞迟疑了一下,犹豫着要不要接。
可老妪并没有丝毫犹豫,她伸出干枯如树枝般的左手,拉住赵飞的手,然后右手将那个小东西塞到了赵飞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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