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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姑娘还没死,怎么可能,他们都亲眼看到她断了气息。
“我问你有消息了吗。”萧琢声音微冷。
司徒洺低头道:“回殿下,还没有。”
“继续找。”
*
门被撞开的瞬间,数十名身配刀剑的禁军冲进楼内,迅速封堵出口,将所有人团团包围。
“全部拿下!”
凌厉的喝声方落,昔日繁华一片的拂香阁顷刻被恐慌惊叫声笼罩,刀剑在晃动的光影下张牙舞爪。
花莫知道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无论她逃到哪里都在盯着她,她无处可逃,如坠绝境。
窒息和恐惧快要将她吞没的时候,一双温热的手紧紧抓住她,使劲把她从黑暗中拽出。
“跟我来!”
声音轻柔却坚定。
花莫倏然睁眼,自窗外落下的日光冲破黑暗,照进她满是慌惧的眼里,她胸口剧烈起伏,屋内流淌的宁静气息让她逐渐放松下来,良久轻轻吐出一口气。
做梦了。
她偏头看自己的手,花漓的手不知何时从帐底摸索伸过来,抓住了她,掌心传来的温度,把她从噩梦里扯了出来。
花莫定了定神,想起身,奈何手腕被花漓攥着抽不出,无奈道:“醒了醒了。”
帐后传来呢哝软乎的哼声,而后是花漓可怜兮兮的声音,“莫莫我做噩梦了。”
花莫神色一紧,“梦到什么了?”
花漓挑开帘子,露出一张睡眼惺忪的脸,打着哈欠道:“不记得了,但是怪吓人的。”
说着往花莫身上扑去,手脚并用的抱住她。
花莫被她抱得喘不过气,连带心上残留的余悸也散去,费劲道:“你快放开我。”
花漓张开雾蒙蒙的眼睛,“好冷漠。”
花莫看她哪有半点害怕的样子,愈发没好气道:“我快被你勒死了。”
花漓撅嘴坐起身,松开她挥手,“走走走。”
等花莫洗漱更衣好,出了门,花漓还在生闷气。
也不知是不是扮男子扮久了,冷冷冰冰,一点也不可爱。
……
花莫出门后,没了花漓在身边折腾,不自觉又想起梦里的画面,双手紧紧握起。
她明明已经很久都没有梦到过去的事了,怎么突然又反复。
如同不好的征兆,让花莫心里沉甸甸的。
村里一行汉子拿着鱼叉准备去叉鱼,看到花莫便招呼她,“花兄弟。”
花莫闻声抬起头,为首的何信对着她一笑,“哥几个打算去抓鱼,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
身旁的人扯扯他,“你叫他干什么?”
这个花莫和他姐姐不同,素来独来独往,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何信则低声道:“他身手好,有他我们也多抓点不是。”
换做平常花莫多半会拒绝,这会儿她却觉得和村民待在一起,能让她忘了那个梦,于是罕见点头,“好。”
一行人就这么去了河滩,原本只是想叉几条小鱼,意外发现了一条大的,何信他们顿时摩拳擦掌,追着那条鱼几乎到了湖心,最后还是花莫眼明手疾,
几人拖着快有三尺长的大鱼往河边去,何信拍着花莫的肩大笑道:“亏得花兄弟,抓了这大鱼。”
他口直心快道:“你说你个子不高,本事是真不小。”
一场折腾下来,花莫沉凝的心绪松懈不少,回了个笑。
何信要把这大鱼给花莫,花莫推脱自己与姐姐两人吃不了这么些,就捡了两尾小走。
花莫提着鱼往回走,想起花漓说得赵文峥的事,便又往后山的方向绕去,看看那人是不是真的在。
去到后山,看到空荡荡的石亭,花莫嗤笑了声,转身准备走,却听到说话声传来。
“公子,您还真日日过来,也不嫌累得慌?”
“你懂什么烈女怕缠郎。”
……
花漓听完花莫复述的话,点头说:“一定是赵文峥和他那个狗腿子。”
她托腮思忖,看样子,赵文峥真的是日日都来,还是书院散了学就赶来,要是换作不谙世事的女子,没准真要被他打动了。
花莫道:“再多来几日,少不了被人发现。”
花漓神色严肃起来,看着花莫,“到你出手的时候了。”
两人商量了一下,决定不等明天,今日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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