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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来迟了（第2页）

暗一听闻心里十分惊讶，而且后背微凉。突然有些惧怕蓝钰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因为十一楼是什么组织，暗一十分清楚，怎么可能说灭就灭啊。

蓝钰觉察到了暗一的犹豫：“怎么，很为难吗？”

暗一表达了自己的疑惑：“属下不知殿下为何要灭了十一楼？是十一楼对殿下不利吗？”

蓝钰墨色眼眸里都是劫后重生的后怕，他怕的是玄夜会在风陵渡那样无声无息的死去，他怕不能陪伴他的小女人走完这风雨人生路，他怕自己不能陪伴蓝若长大，他也怕北越动乱，他的父皇不能善终。他怕，他很怕。

暗一看到蓝钰不说话，不明所以：“殿下？您怎么了？”

蓝钰收回思绪，语气严肃：“因为十一楼触碰了本王的底线，本王在风陵渡立过誓言，如果有朝一日本王平安回到都城势必灭了十一楼。”

暗一还是有些不明白：“十一楼这样的组织十分严谨，从不轻易出手，如果出手势必做好了万全之策。属下想知道，是不是十一楼对殿下做了什么？”

蓝钰冷笑：“哼，十一楼在风陵渡暗杀本王与玄夜，如果不是玄夜拼死杀出重围~”蓝钰没有再说下去。那次毕生难忘的经历，在蓝钰心里留下了太多的痛苦，他没有再说下去。

暗一感受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突然屈膝跪地施礼，言辞恳切：“是属下失职，不能保护殿下！请殿下责罚！”

蓝钰俯身扶起暗一：“你起来吧。这事情的发生本就是预料之中，不过是早晚的事。虽然过程惨烈，但是本王与玄夜能够活下来，是命运的眷顾，是父皇的恩泽是先祖庇佑。本王如今已经很感恩。”

暗一回头看看玄夜问：“玄夜的眼睛是那场战斗留下的吗？”

蓝钰点头。

玄夜也不以为然：“眼睛对于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看不到，岂不是更好？再也不用看到血溅当场，再也不必看那世人眼中的不堪险恶。”

暗一听闻一愣，他敏锐的觉察到玄夜这番话似乎是对自己的身份已经厌倦了，再或者玄夜已经想要离开了。

蓝钰看着玄夜，心里百感交集，这是第一次他认真的审视自我，他觉得他要给玄夜自由，都城不仅禁锢着他自己，也同样困住了玄夜。

玄夜听到两个人谁也不说话，他语气冰冷：“你们在等什么，不是有事没说完？”

蓝钰收回目光，他忍住心里的难受开口：“本王想让你协助本王暗中调查十一楼，并且灭了它。”

玄夜突然开口：“此时不是最佳时机。”

暗一思索一下也说：“属下也觉得玄夜说得对，此时不是最佳时机。”

蓝钰抬头看看玄夜说：“你是担心冒然出手没有胜算？”

玄夜则冷静自持，分析透彻：“你认为我有过惧怕吗？我不过是觉得如今局势而言，不必浪费太多精力对付十一楼。先安内再攘外。”

暗一也同意玄夜的想法：“殿下，属下觉得铲除十一楼不在这一时。”

玄夜的声音听起来真的让人胆寒：“阿钰，我答应你，总有一天十一楼会消失。”他的声音低沉冰冷刺骨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

蓝钰没有说话，他知道玄夜做事一向言出必行，说到做到。

暗一规矩行礼：“殿下，接下来，您需要属下做什么，尽管吩咐。不过您好好的这件事要不要禀明皇上？”

蓝钰摇头制止：“暂时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