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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

冷红殊上大学之前，是和奶奶两个人过年，上了大学后，一般都是和芙茉一起过，认真想想，她还没和白简一起过过年，去年的年关，她也是在家里过的，在家不受家人待见后，她才连夜赌气回到北城找了白简，那也不能算他们一起过了年。

——今年一起过怎么样？线上跨年。

白简回了一个字：好。

之后，时间匆匆，冷红殊特地去挑了一件红色的外套穿上，头发和脸也收拾了一下，跟他拨通了视频电话。

彼时，白简刚从影院里出来，回到车上，北城的除夕落了大雪，道路不便，街上却依然是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冷红殊坐在房间的飘窗上，看着他。

手机被他放在了支撑架上，他一身黑色风衣外套，高领毛衣，面容清俊安静，一只手搭着方向盘，腕骨冷白的，慵懒地转动方向盘时，一股男人特殊的荷尔蒙味由此散发。

冷红殊看着他，视线定定的，她忽然很想把手伸进屏幕里调戏一下他。

“你们没出去玩么。”

白简看了她一眼，一边开车，一边分神和她聊天。

冷红殊念叨，“也没什么好玩的，街上的游街队伍，我待在酒店也能看，下去的话有小孩子放鞭炮，我怕被炸到。”

白简：“嗯…”

冷红殊：“你呢，今天就去了初映会，没别的安排吗？”

白简：“嗯。”

冷红殊抱着膝盖，听到他也度过了同样无聊的一天，不知道怎么，她感觉还挺高兴。

工作充实的白简让人太有距离感，看着他慢下来，空闲一点，享受生活，便觉得莫名亲昵。

“我过两天就回北城了。”

“…到时候去接你。”

“…”

片刻后，车忽然停了下来，白简往前面看了一眼，“路堵了。”

冷红殊看着他笑，看着他缓慢点了一支烟，夹在指间，直白冷清的眼神，看着她，

“欸，大过年的，你都没准备礼物给我吗？”

白简：“没有。”

冷红殊：“切…”

白简：“我没有送你礼物的正当关系…”

他们现在的关系，说男女朋友，肯定不是，说同事吧也算不上，说是情人也不对，朋友也不恰当，总之就是四不像。

但他这话还是有漏洞，就算没有正当关系，做为正在追求她的人，他送她礼物，也没有什么不合理。

冷红殊知道，白简这是在向她表白。

你已经这样亲近喜欢我了，还不可以给我一个身份吗？

冷红殊把下巴放在臂弯里，看着他，低声喃喃，“等我回去吧。”

现在说了，也没有用。

他们触碰不到彼此。

白简：“那我等你回来。”

冷红殊眨眼，“嗯…”

窗外烟花盛放，她举起手机，把视角切换到后置，对着凉城远处的天幕。

“北城放烟花没啊…白简。”

“没。”

“那你多久没看烟花了。”

“六七年…？”

冷红殊笑，“还好我这边放了，给你看看。”

烟花爆破的声音隐约入耳，才看了几十秒钟，白简低哑的嗓音从听筒溢出，

他说，“冷红殊，我现在，更想看你。”

冷红殊心口一荡，手都僵住了，过了好一会，才慢慢地把手机屏幕转了回来。

“你想等见面再给回答，但我不想等见面再说。”

“我喜欢你，想跟你在一起。”

冷红殊心脏都快蹦出来了，虽然说之前听过他表白一次，但第二次听，她心动的程度依然丝毫不减，

“……”

“等见面，给我一个回答吧。”

冷红殊愣愣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