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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城护卫?正好,我找你们国君有要事,带我们去王城吧。”
这一句话砸下去,那守卫自然瞪圆了双眼,白涯的表情比他也不遑多让,他有些愠怒地低声陈述道:
“我说过,别把我们扯进来。”
“老白你也别……”
君傲颜也连忙对卫兵打圆场:“这位大哥您别见怪,我们都是自己人,闹着玩,尽是打闹玩笑罢了。”
“没有玩笑。”霜月君还是淡漠的口吻,白涯恨不得把他嘴堵上。
柳声寒扯住了他,轻轻摇头,转过去对修罗巡兵道:“确实如此,若是扰了此地清净,还请见谅。我们定劝好友人,自去打尖投宿。”
“投宿?还是先跟我走一趟吧。”又有几名卫兵围拢过来,一名修罗抱起双臂,低下头狐疑地望着他们。“如此鬼祟,形迹可疑,还想溜之大吉,如何相信你们动机纯粹?是要我们礼请还是武请,诸君自行定夺吧。”
祈焕苦着脸退了两步:“他们俩扰乱市井……跟我们有啥关系啊?眼见着饭点快到了我这有点饿,能不能,不去啊?”
修罗对他的玩笑毫无反应:“你要武请?”
这些练武的家伙,脾气一个比一个硬。
此话祈焕只好腹诽,不敢火上浇油,还得看着点白涯,别让他和霜月君在守卫们眼皮底下撕扯。所幸,白涯只是沉着脸,而霜月君也是一副无谓的模样。他们跟在几名卫兵身后老老实实低着头,修罗们也一个个都垮起个脸,没有攀谈的意思。直到一处建筑门口,才和驻守的两个门卫打了招呼。
“近况如何?”
其中一位看着不像修罗的拉开门,打着呵欠回话:
“老样子。你带的这一群,可是这么老久来的第一拨新面孔。”
他口中的老样子,大约是门庭冷落。卫兵把他们押进一间隔室,无论室内还是走廊都冷清无比,泛着股少有人迹的阴湿潮气。等修罗锁上了牢门离开,柳声寒在栏杆上抹了一下,发觉连竖直的栏杆都沾了一层不薄的灰。
过道里,目所能及的地方没有守卫。结合他们被带进来的缘由,这懈怠冷寂的氛围使柳声寒推想,此处并非牢狱,大概只是班房而已。
她再回头时,牢室内可是热火朝天。
即使被君傲颜和祈焕一左一右架着,好声好气劝着,白涯仍抑制不住恼意,向霜月君怒骂。这会儿,他是真动了气:
“说了多少遍我们要事在身,你爱干什么随你,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这下你高兴了?”
“霜月君您也是,怎么不听人劝呢?”君傲颜也无奈地皱着眉,抱着肩,“现在可好,全耽搁在这里,连我们的兵器都被下了!”
当时拿走君傲颜陌刀的小兵,因为低估了它的实际重量,差点被刀带倒。相比于他们激愤的情绪,霜月君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王城与过去差不了太多,看来只多修了战神殿。”他也走到铁栏边,拿指尖弹了弹,“老旧得很……看守很松。现在不该是监牢。不过是关我们一时,总会来找我们问事。”
他说得轻飘飘的,让听者们青筋直跳。祈焕松开了白涯,直翻眼睛:“真想信你这邪。我说您呐,可真是把我们坑惨了。”
白涯站在栏杆边上,扫了一眼,冷飕飕地说道:“倒是好破。来上一刀,便省得人在这里发霉了。您往一边捎捎,莫怪刀剑无眼。”
说罢,他下意识地抬手抽刀,却想起武器已被拿到了别处。唯有封魔刃,因为太短,加之并不起眼,藏在霜月君朴素的衣摆里,也看不出来。祈焕忽然想到他们来时,君傲颜与白涯扳手腕的事儿。说不定,光靠手也是能打开的。
他刚回忆到这儿,谁知霜月君比白涯还能耐:“你以为我掰不开?”
“我们被领来,不过是因当街喧哗。一旦我们出去,就是不服管束越狱而逃。”他收了手,拍了拍巴掌上的尘埃与锈迹。“别闹了,一会儿就有人来问话。”
“哎你说的可真轻松,那你自个儿蹲着哈,别管他了老白我们走!”
“走哪儿,啊?叽叽喳喳,吵闹不休,难怪得给你们逮进来……”
外边走道里忽然传来了声音。几人都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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