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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2章 位卑在下位尊在上（第2页）
得到消息。
解千山半刻不敢停歇。
乘坐早就准备好的专机飞赴泰山。
终于在距离泰山仅剩数公里的地方成功将陆离拦下。
数年未见的两人在这种场合相见。
本该叙旧把酒言欢的他们却多了几分生疏。
解千山咧嘴笑了笑正要上前。
只见同样含笑的陆离先向他审视开口道：
“没想到第一个阻拦我的人是你。”
面对这种诛心之语。
解千山想要解释却发现什么言语的苍白。
人文司在仲儒西去时完全有机会替仲儒编撰功言行传记，借缅怀思故携天下势，让仲儒灵位入圣祠，但人文司没有，事情一拖再拖直至今日已非人文能主导。
“早知今日......”
“纵使万难我也会让仲老灵归圣祠。”
解千山尴尬苦笑。
“是吧。”陆离轻笑仰望高耸青山沉吟道：
“早知我在人世的话老头灵位可进圣祠。”
“但我要是死在江城呢？”
“是不是连你也觉得老头不该入这圣祠？”
“我不是这个意思。”解千山张了张嘴。
他知道年轻人心中已经和他有了芥蒂。
“我知道。”陆离点了点头。
他理解解千山，但也只是理解而已。
“今日无论如何都不要前往泰山，仲老灵位圣名之事只是诱你前去，实则是万道气运之争。”
“我答应你三年内必定给你满意答复！”
解千山深知对方吃软不吃硬，没敢将诸事全盘托出，反而在旁温声细语的好声劝说。
“你有你的权衡，我也有我的考虑。”
“没道理让这天下再看老头三年笑话。”
陆离语气坚定负手相拒。
“......”
解千山沉默，他明白对方决心非三言两语就能改，陆离驻足片刻和他擦肩而过。
留下最后的话在他脑海回荡久未停息：
“谢谢你在其中周旋。”
“但此间事万道也该给老头一个交待了。”
......
泰山。
时值晚春。
厚重的铅色灰云低压穹顶。
作为古今万道圣祠灵位祭存之地。
也是古今帝王封禅之所。
哪怕这两地不曾向众开放过，泰山也有过短暂的萧条和宁寂，但其实在大夏万民心中，它的神秘高贵，也远非他山能比。
自四年前有毛头小子夜爬泰山独立山巅。
挥毫泼墨一篇望岳，这座古朴雄伟的古山掀去了半面面纱，成为人人心中不可替代的大夏第一山，旅游业也因此生机勃发，每天都有万民来朝。
历经几年时光重修翻新。
泰山脚下拓宽了数里长宽的广场。
在其中轴大道交汇处，一座足有九米高的巨碑立在中心，前刻古今诸圣言行，背刻古今封禅帝王的史评功过，广场大道尽头原先只容三两人并肩的小道也改宽到可以数人并行的大路，大路往上百米便是泰山门头所在，门内直通山巅的天路隐匿在雾松、岩石，若隐若现神秘莫测。
此刻天路两侧石基端坐无数万道名家。
天路自下而上。
石基座次分布看似随意。
但若通过各种神情分析便能得知。
位卑在下，位尊在上。
寒门在下，世家在上。
小道在下，大道在上。
但就算如此排列，一眼扫去超数千人的壮阔行列中，坐在最下都是令众趋之若鹜的名家。
众人静坐之时偶尔调整好笑容，向隐匿天路若隐若现到不可辨认的几道恢弘伟岸的身影。
见无人注意自己。
便又失望低头闭目等待下一次抬头。
这种滑稽场面越是在下就越能看到。
不过周围倒也没谁取笑谁。
在天路上位不是万道古圣世家就是大贤。
能得他们青睐混个面熟。
少说抵过他们自己摸爬滚打一辈子。
数千万道名家，没有交谈也没有沟通，除了偶尔抬头之外便眼观鼻，鼻观心。
刻意的自下而上逐层效仿上层世家和大贤。
古怪的气氛凝固在天路。
整个泰山除了呜咽风鸣陷入死一般寂静。
直至泰山脚下。
一道渺小的微不可察的身影出现尽头。
风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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