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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浔松了口气,最好别来了。而且像兰濯风从来都是被众心捧月的人,她把书本还了,电话挂了,没有卑躬屈膝,他又怎么能受得了她这样的姿态?
孟浔打断思绪,把注意力放在手机上。
孟浔生涩的咬字:“vocêpodeajudar”
她在语言上不算得有天赋,一句话反复练习,太专注,以至于身后来人都不知道。
“oeposajudá-los”
孟浔握着手机的手一顿。
阳光折射在手机上,微微有些刺眼,她先是从声音辨人,那么低沉的嗓音,还有独属于他身上冷香,又能从兰家自由进去的,她瞬间就知道来人是谁。
而后手机翻译被她先前按了语音翻译,他的葡语标准充满磁性,手机瞬间响起他那句话的翻译:我可以帮你什么?
vocêpodeajudar
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oeposajudá-los
我可以帮你什么?
布偶猫在怀里,她坐在地上,仰起头看向立在她身后的男人。
他随性的黑色衬衫扎进西裤里,微微低头,有些长的发随着他低头的幅度有些洒落下来,那双深邃的眼眸因为太阳的直射微微眯起,他的衬衫领口敞开,微风吹过,带动衣领拂动。
那么热的天,他穿着衬衫,但从他身上,她却看到了随和淡然,有种春风拂面的和煦感。
她在看他,他也在看她。
她盘腿坐在地上,布偶趴在她的怀里,齐肩中长发因为她仰头看他的姿势微微向后散落,她这里刚好有个屋檐,阳光洒在她身上,却洒不到脸上,惬意慵懒,未施粉黛却依旧素净清纯的鹅蛋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杏眼微颤,愣了会儿道:“您怎么来了?”
不知道称呼什么,keith还是三少?
干脆您,客气、疏离、礼貌。
“你发音有点不对,”兰濯风没有回答,反倒是重复孟浔的葡语:“vocêpodeajudar后面的那个音,电子声音千篇一律,你稍微带点高声的调,不会显得僵硬。”
孟浔自己也觉得说出来的调有些奇怪,见他教,她只能跟着兰濯风练习一遍。
“你试试这句oeposajudá-los”兰濯风练习一遍给孟浔听,随后他又说:“vocêpodeajudar”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探讨知识的样子有多乖,跟着读:“oeposajudá-los”
兰濯风嘴角微勾,笑容落在孟浔眼里,她以为是自己读音又错了,低头拿起手机准备读一遍让手机来翻译,顺便虚心接受他的纠正,却听见他说:“si,pe?odesculpapehaenganaeesperoevocêsn?osezangueigonovante”
手机的翻译刚好响起对话:有,我为我的欺骗道歉,希望你不要再生我的气。
而手机的翻译声音结束时,兰濯风道:“ajuda-”
ajuda-
帮我。
只要她不生气,就是帮他。
孟浔哪里知道他教她就是为了假公济私的让她不要生气,她捏着手机,低头看猫,其实一周过去,她都没怎么放在心上,她道:“我与您之间,谈不上生气不生气。”
“孟小姐。”兰濯风站在她身后,低眸看着她的头顶,轻笑:“你对我好大的敌意,我一直以来都把你当朋友看待。”
朋友?
“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当三少的朋友。”
“如果没把你当朋友。就不会来这里特意找你道歉,更不会在安妮那里帮你隐瞒。”
“我在香山澳长大,这里的规则我比你熟悉,”他边说,边席地而坐,“未满岁不能进入赌场。但只有我知道你进了,难道不是属于我们的秘密吗?”
兰濯风那么高高在上的人,连换鞋都是佣人帮忙脱掉。
跟着她一起席地而坐,是他道歉的最低姿态。
兰家三少坐地上?
谁见了不心里一惊。
接连两句话,让孟浔默默的思考。
他的确是帮着她隐瞒,毕竟a大对学生进入威世的要求很严格,一不小心就会丢失学籍。
她没说话,就是默认。
“只有朋友才有秘密。”兰濯风点了点她的肩膀,“其实我没骗你,我是keith,你愿意,可以继续喊我keith。”
他说这话,太认真、太深沉。
以至于孟浔在与他对视的不到三秒里,那双眼被他的眼眸带动好像短暂的卷进一场漩涡里,她低头,不敢与他对视,与他落落大方相比,她显得局促,匆忙丢下句:“那就当朋友好了。”随后站起来,却不小心,踩空了台阶,身体往后倒去。
孟浔慌乱尖叫了声,下秒,腰间就被一双大手桎梏住。
靠得近,闻得他身上的冷香愈发好闻,沁人心脾的舒服。
她无瑕太欣赏,赶紧抓住兰濯风的手,像救命稻草。
不知道是没摔倒,还是其他,总之她好紧张,心砰砰砰的跳。
看他一眼,便抽手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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